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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明朗的結(jié)果。三人你來我往,眨眼數(shù)百招,竟毫無進展。白朗站姿都換了幾個,實在是等的不耐了,忍不住沖那三人喊道,“喂,你們好歹考慮一下看客們的感受吧?”白月手上一頓,陸離的刀就砍了過來,眼看著要砍到頸上,卻被黑鷹擋了過去。白月瞟了黑鷹一眼,趁機向刺向陸離握刀的手。但是在距離陸離毫厘之間時,再次被黑鷹擋了去。“這還打什么打,別打了?!卑桌薀o趣地又喊了一嗓子。白月聞言,立時收招,一副認同他哥觀點的樣子。陸離見他如此,連忙退回去,把仍在恍惚迷離的木清川攬在懷中。木清川像是沒有認出他,乖巧地靠在他懷中。只是面上時而狠厲,時而迷茫,不時地變臉。“白月,你想怎么做?”白朗率先問他弟弟,豪氣地拍拍胸脯,示意白月無論選擇什么做法他都支持到底。白月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抽劍指向木清川,“殺他?!?/br>“這可不行。”白朗一口否決。陸離聞言,收回緊繃的神經(jīng),安撫地拍了拍懷中的木清川。墨鷹站在陸離身邊,看著他疤痕縱橫的臉頰,沉聲道,“阿樹,我以為你死了?!?/br>陸離頓了頓,偏過頭去,不去看墨鷹。白朗雙眼冒光,對白月比了個口型,“快看戲?!?/br>白月仿若未見,視他如空氣般,眼皮都沒抬一下。白朗沒趣地搖搖頭,悄悄往前挪了挪,站在墨鷹和陸離的前方,不錯珠地看兩人接下來聊什么。“阿樹?!?/br>許久不見陸離回答,墨鷹終是沉不住氣,再次呼喚。兒時一起玩鬧的情景歷歷在目,他還記得當初他與阿樹如何學著古人,在桃園中結(jié)拜成兄弟。后來兩人分散,他因緣際會,去了玉澤宮,阿樹卻不知所蹤。他以為阿樹早已死去,直到見到了子母刀陸離。然后短暫的相遇之后,又是分開,再次見面,當年的摯友已經(jīng)面目全非,窩在這樣的地方,只為了守護那樣一個兇殘偽善之人。這是為了什么?墨鷹看著陸離把木清川護在懷中的身影,有些懂,卻不愿意懂。有些感情太過沉重,他只想守護該守護之人,不愿多想,去深思這其中的代表的意義。守護,是現(xiàn)在他與阿樹唯一的共同點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粗枝大葉,永遠沉不住氣的孩子,而阿樹,也不是那個細心善良的朋友。事實如此,無可奈何。“阿樹,木清川殺了那么多人,你還要護著他嗎?”墨鷹忍不住問道。陸離側(cè)過臉,沒有吭聲,但是滴水不漏地把木清川護在懷中的模樣,已經(jīng)代表了他的答案。“你這位故友說得對。”白朗等了半天,不見兩人說到重點,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嘴,“就算木清川以往有恩與你,你也不必如此。他畢竟是殺人犯,不,是殺人狂?!卑桌拭亲樱@里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難聞了。“你知道他殺了多少縣民嗎?”白朗誠懇地問。他等了等,見陸離還是不見動靜,就指著了因繼續(xù)道,“加上他們家父輩泄洪殺人,死在木家手中的無辜縣民,數(shù)以千計?!卑桌侍裘迹瑢﹃戨x道,“你知道這是個什么數(shù)量嗎?在邊境,這樣的死亡數(shù)量,無異于屠城?!?/br>邊境環(huán)境險惡,生活不易,一個城只有幾千人也不足為奇。木府這樣一個小小的,只為皇宮進獻鮮花的小戶人家,就能殺掉這么多人,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不得不說,也是令人稱奇了。但他們用心之險惡,手段之殘忍,也著實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這樣的人,死有余辜?!卑桌恃凵駶u冷。陸離肩膀劇烈顫抖,喉中痛苦地嗚咽一聲。抱著木清川的胳膊,緊了松,松了緊,掙扎不已。“阿樹。”墨鷹輕聲喚了一聲。陸離抬頭,眼中蓄滿了淚水。明亮的眸子,一如往昔的干凈澄澈。墨鷹伸出手,想要把他拉過來。然而陸離微微側(cè)身,躲開了。“放開我。”一個虛弱陰狠的聲音冷冷地響起。陸離一怔,低頭看懷中的人。木清川與他對視,眼中顯出瘋狂來,惡狠狠地推開陸離,咬牙道,“讓你放開我,你聾了嗎?”“不識好歹。”白朗點評。陸離極慢地眨眨眼,松開了他。“不就是想要殺我?費這么多話做什么?”木清川不屑地道。白朗看看白月,再看看墨鷹,無辜地攤手,“我可不想殺你。我只想聽故事?!彼麑戳丝茨厩宕ㄉ磉叺年戨x。“不過是救了你一條命。你不必如此。假惺惺的看著惡心。”木清川一腳踹開陸離,居高臨下地道。陸離雙手剎地握緊,青筋隱忍地暴漲。“忍什么?”木清川冷笑道,“你對我,不也是只存了那么點心思嗎?”他陡然拉開衣襟,露出布滿血痕,蒼白瘦弱的胸脯,挑釁地道,“來啊。”陸離猛然抬頭,急促地喘氣,大步上前,一把把木清川的衣服攏好,珍重地幫他系好衣服。木清川冷冷地看著他動作,不為所動,等到陸離把衣服系好,他才冰冷地道,“滾。”陸離松開手,穩(wěn)住身形,依然站在木清川身邊,并不離開。木清川不再看他,先看了看躺在密室中央的木夫人,再看看只剩了一灘血跡,尸首不見蹤跡的木老爺,忽然大笑起來,“終于死了!哥哥,你看見了嗎?”白朗見他如此癲狂的模樣,不由搖頭道,“他們終究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大可不必如此。”“父母?”木清川停住笑,恨恨道,“我恨不得他們死無葬身之地?!?/br>“為什么?”白朗來了興趣,“是因為他們把你哥哥木清和給煉了丹了么?”聽到木清和的名字,木清川有一絲茫然,他晃晃頭,很快清醒過來,眼中孕育著堆積如云的陰狠,“貪婪之人,虛偽之人,骯臟之人,這些人,留著有何用?我既然活著,就要殺盡這些骯臟小人,讓他們不必茍活于世,污染世間!”“呃,你這個想法……”白朗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才好。“他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做花肥?!蹦厩宕ń又f,“最骯臟的血rou,卻能滋養(yǎng)出最鮮活美麗的花朵,多么神奇?!?/br>“你就是潑一瓢大糞,它也能茁壯成長?!卑桌什唤溃案说难猺ou沒關(guān)系,血rou哪看臟不臟,人心才臟?!?/br>木清川皺眉,“你閉嘴!骯臟之物。”“……”白朗識趣地閉嘴。“肅清他們,是我的使命。”木清川為自己的行為,做出總結(jié)。“……誰給你的使命?”白朗嘴快地問道。木清川傲然地瞟了他一眼,崇敬地道,“哥哥?!?/br>“瘋得不輕。”白朗咂舌。“殺人償命?!卑自吕洳欢〉氐馈?/br>陸離聞言,立時擋在了前面。白朗見狀,搖頭道,“真佩服你的癡情?!?/br>陸離搖搖頭,以全然的守護的姿態(tài)守著木清川。“你下去吧,”木清川推開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