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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極其蔑視的一瞥,甩著小辮子拍馬走了。“你等著!”楚憐玉沖著秦九的背影大吼。只是沒有喚回秦九的回應(yīng),卻灌了一嘴的沙土。呸呸呸。楚憐玉吐出泥土,憋氣地閉緊嘴巴,暗自發(fā)誓,遲早要把秦九揍一頓。第70章風(fēng)云漸起(二)楚憐玉醞釀了一路的約架最終還是沒打成。一行人走在半路上便風(fēng)雨大作,瓢潑似的雨打在身上,不一會兒就把衣服澆了個透。楚憐玉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頭發(fā)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淋的格外狼狽。大風(fēng)吹來,他扭頭打了個噴嚏。以前在留仙寨的時候,哪里被這樣淋過。還沒下雨,就被包子拉近屋子里面躲著了。如今縱馬在雨中的感覺,冷是冷,卻讓他覺得很暢快。他肆意地笑了起來。秦九距離他不遠(yuǎn),正被雨淋的渾身不爽,聽見楚憐玉在背后大笑,便回頭看了他一眼。楚憐玉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抹了把臉,沖著秦九笑著道,“是不是很快活?”“快活個屁,傻子?!鼻鼐帕艿酶錅u一樣,雨水順著小辮子往脖子里面淌,正難受不已。聽見楚憐玉問他快活不快活,頓時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后揚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兒嘶叫一聲,揚起蹄子飛也似地跑走了。楚憐玉此時心情很好,秦九如此,他也不與之計較。反正看前面荒草連天,也沒什么酒肆客棧,只能雨中趕路,秦九跑的再快,也一樣被雨淋。大雨沖刷著地面,砸起一個一個的小雨坑,雨水在地上匯聚成一條濁流,順著斜坡流下去。一場雨,仿佛洗凈了天地。連帶著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血臭味都被沖的一干二凈,呼吸間頓時清爽起來。楚憐玉抹了把臉,犯傻地對著天空一笑。“笑什么?!?/br>有人在問。楚憐玉看過去,見秦歌正好停在他面前。紗笠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張好看的美人臉,就算是在這樣的被大雨突然襲擊的情況下,他仍然是俊美無儔,整個人俊雅極了,絲毫看不出一絲凌亂和狼狽。老天爺真是照顧秦歌啊。楚憐玉抹了抹正順著下巴往下滾的雨水。“你來戴?!?/br>秦歌脫下紗笠,要為楚憐玉戴上。楚憐玉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取掉紗笠。風(fēng)雨太大,秦歌這才把臉露出來一會兒,發(fā)尾被雨水打濕了,臉上也沾染了幾滴雨水。這樣的美人可不能被這風(fēng)雨糟蹋了。楚憐玉心里想。手上還要去解自己的衣服,打算給秦歌披一披。“你做什么。”秦歌不愉地伸出手,止住他的解衣的動作。“你都淋濕了,給你件衣服穿穿?!?/br>楚憐玉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全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衣服也是濕透了。更沒想到這樣的衣服拿過去,怎么可能起到避雨避寒的效果。“不用了?!鼻馗杪曇舴浅H岷?,看著楚憐玉的眼神,非常的輕柔,像是春日里的蝴蝶,在花前振翼。楚憐玉的心又要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跳起來。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悶聲道,“那你被淋濕了怎么辦?”秦歌輕笑了聲,抬起手,拍拍楚憐玉的腦袋,眼中笑意漸濃,“我又不怕?!?/br>可是我有點不舍。楚憐玉低著頭,盯著秦歌已經(jīng)濕透了,正在往下滴水的褲腳,只想著要是自己能把秦歌的那份雨一起淋了就好了。雨越下越大,楚憐玉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這個雨好煩人。秦歌的臉都被雨水打濕了。看著秦歌光潔如玉的臉頰上被雨水侵濕,楚憐玉一把把掀起來的紗笠給他蓋好。“你就不要再被雨淋了?!彼首髯匀坏氐溃拔沂窍矚g被雨淋,覺得很暢快?!?/br>眼前的少年渾身被雨水打濕,原本就亂蓬蓬的頭發(fā)胡亂地粘在臉上,嘴唇都被大雨澆的發(fā)白,卻還緊緊地握住韁繩,控制住躁動不已的馬匹,逞強地說自己喜歡被雨淋。秦歌定定地看著少年,有種這場雨仿佛澆到了自己心里的錯覺。不然心湖怎么也跟著雨滴,蕩起了漣漪?“快,快走吧?!背z玉嘿嘿一笑,隨即又呸呸兩聲,吐出灌到嘴巴里的雨水。秦歌就在這個時候,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楚憐玉的手,微微用力,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胸前。楚憐玉只覺得一陣暈眩,天地顛倒了下,就撲到了一個溫暖的所在。鼻尖似乎還嗅到了一縷清香。是秦歌的胸脯。他在與秦歌面對面騎在馬上。“怎么回事?”楚憐玉腦袋發(fā)麻,手心里溫?zé)岬挠|感,讓他整個人像火燒了一樣。白日之中,還還從未與秦歌如此親密過。他焦急地抬起身,想要回去,“別給人看到了。”還沒來得及躍起,就被秦歌強硬地按在了懷中。秦歌微微抬頭,紗笠就連著楚憐玉一起罩了起來。雨停了。楚憐玉在這一方晴天中抬頭,呆傻地看著秦歌微帶棱角的下巴,秦歌慢慢地低下頭,與楚憐玉幾乎貼在一起,柔聲道,“看什么?”兩個人的距離那么近,楚憐玉能清楚地看見秦歌眼中的笑意,看見他淡粉色的唇,看見他像是要親吻一樣靠過來。這個距離太近了。楚憐玉在秦歌幾乎與自己臉貼臉之時,手足無措地躲了開去。這樣的距離讓他心跳如鼓,秦歌仿佛帶著無限深情的凝視,讓他招架不住。他以為兩個人躺在床上做那種事情,就已經(jīng)夠讓人害羞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在紗笠之下,一寸空間中,原來就算什么都不做,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能讓他的心慌成一片。有什么在蠢蠢欲動。楚憐玉漲紅了臉。雨越來越大,秦九在前方大喊,聲音被雨水遮掩,聽不太清楚。楚憐玉猛地回過神來,拍拍秦歌,喃喃道,“走吧,阿九急了?!?/br>秦歌抬起頭,看了秦九一眼,點點頭,手重新拉住了韁繩,準(zhǔn)備出發(fā)。楚憐玉在馬背上悄悄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與秦歌保持距離。剛挪完,還沒松口氣,就被一雙手?jǐn)堊×搜?,楚憐玉驚了一下,看到秦歌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就把往自己胸前帶,直到兩人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才忽地僵住了,他停頓了下,低頭看向楚憐玉。“快放開我?!?/br>楚憐玉窘迫地推他,不讓自己的胯部挨著他,死命地往后掙扎。秦歌笑出聲,紗笠把雨聲遮擋在在外,楚憐玉覺得他清朗的笑聲格外可惡。“這很正常,你羞什么?!?/br>秦歌在他耳邊道。楚憐玉一雙耳朵如被血凝,偏偏秦歌的聲音太溫柔,說出的話,吹在耳后,隨時帶起酥麻的感覺。他雙腿用力,夾住了馬背。耳朵尖血紅如滴,像是上好的瑪瑙,秦歌側(cè)頭,看著楚憐玉羞窘的臉,像是在看一個誘惑。秦九喊叫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