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去得到他的認可。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他的標準下長大的,徹底去反抗他,我也做不到?!?/br>霍楊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當年,恣肆輕狂,天真又自以為是,就算有心去了解葉朗,恐怕也做不了什么,“這些……我也不知道?!?/br>葉朗微笑,“你當然不知道了。”霍楊不知怎的,覺得他笑得有些哀傷。他不喜歡葉朗這樣笑,倒寧愿他還是像以前一臉拽張冷臉。葉朗卻已經(jīng)走到頂上,頭也不回地跨進了艙門。他們進的這個艙室有三排六座真皮座椅,非常寬大,旁邊配有滑動折疊桌板和護眼臺燈,旁邊鉤子上掛著一副耳機,頂上還配備著專門定制的蘋果電腦,躺倒后可以隨意拉到趁手的位置。但這其實是個辦公空間,艙室里有無線網(wǎng)絡,有超短焦投影儀和大熒幕,可以進行視頻會議。最炫酷的還是那個洗手間?;魲钸M去以后,發(fā)現(xiàn)這里一切參數(shù)都靠觸摸屏cao控,浴室水溫,頭頂燈光,坐便器水溫,排氣扇風速……淋浴間的墻上還有一個CD播放機。智能馬桶根本不需要你隨身帶手紙,沖水烘干一氣呵成,還有“PeriodMode(經(jīng)期模式)”,霍楊發(fā)現(xiàn)這個模式水是溫熱的。他當然不會把自己偽裝來大姨媽的事說出去,提上褲子,出去后發(fā)現(xiàn)葉總和關助理居然已經(jīng)開始干正事了。葉朗坐直了身,凝神靜聽匯報工作的樣子很正經(jīng),話不多卻時常正中紅心讓關助理稍稍語塞也很迷人?;魲顩Q定不去sao擾他,掏出電腦來,連上網(wǎng),也開始做自己的事。他先是瀏覽一遍郵件,再把該更新的社交平臺都更新一遍,做完基本的社交互動,最后打開已經(jīng)寫完初稿的各種策劃和意向書,再思索修改一遍。短短幾年,他通過各種渠道積攢下了一些資本,這次放棄和窮游網(wǎng)站的合作回京,正是打算和幾個合伙人搭建自己的平臺。窮游網(wǎng)站的商業(yè)模式已經(jīng)初步完善,下一輪就要開始壓榨盈利了,他既然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影響力,也就沒必要再圖省事任人驅使。有人說霍楊是在冒險,但他連命都豁出去過好幾回。一無所有的滋味,他嘗過一遍,也不懼怕再嘗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他抬起眼簾,看到旁邊正戴著藍牙耳機,來回踱步打著電話的葉朗。回京的時間比他預定的早了幾天,他約好的第一個投資人還沒定下時間來,滿可以光明正大地再sao擾某人兩天。霍楊連理由都想好了:十年沒見,怎么著也要吃頓飯。吃了一頓再來一頓,再一頓,再一頓,再一頓……除了吃飯干什么,他還沒有想好,但霍楊決定先把人粘住再說,讓他逃跑不了。于是他開始安心地改材料。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葉朗在做什么,好像回到了大學宿舍,這感覺讓他舒服極了。關助理給去廚房里給他們弄了簡單的晚餐,霍楊胃口出奇的好,葉朗卻有點食欲不振,草草扒了幾口,工作狂一樣繼續(xù)投身革,命。他們的飛機轉機過來的時候耗了不少油,加油晚,等起飛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霍楊工作到十二點,揉了揉眼,喝了一大口溫水,扣上了電腦。葉朗的襯衫袖扣全解,袖子挽到手肘,領口也是大剌剌地敞開。他的頭發(fā)有點亂,還在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屏幕,整個人狀態(tài)好像都有點強弩之末了。霍楊起身過去,給他添了杯水,“你歇會吧,黑眼圈都要出來了?!?/br>“你先睡?!比~朗沒抬眼,“后面臥室有床,我干完再睡?!?/br>關助理伸著懶腰,剛打了個哈欠,霍楊對她道:“關助理去睡床吧,我睡座位上就行。這座位放平了挺舒服的?!?/br>“啊?”她眨眨眼,“葉總不是讓你睡床嘛?”霍楊趁機落井下石,“你看我說你們?nèi)~總就是個理科男,讓美女睡座位,這事一般人干不出來?!?/br>“謝謝你,暖男?!标P助理對他飛了個吻,拎了手提包,去洗手間里卸妝了。霍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關助理抱著兩條毯子走出來,調(diào)了調(diào)空調(diào),又關掉大部分機艙燈,給葉朗留了一盞臺燈和一盞燈。葉總全程沒理會旁邊所有動靜,仍舊癡魔了一樣盯著文檔,腦子里估計在高速運轉,容不下一點打擾。霍楊躺下以后,蓋上毯子,看著那個工作狂終于看完了整份文檔,疲憊地、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靠進了座位里。但那時候他已經(jīng)半睡了,眼睛只睜著一條縫,隱約間看到葉朗又關了一盞燈,電腦屏幕卻還亮著。迷迷糊糊間,霍楊感覺到有人扶了扶他歪倒的頭,又給他掖了一下被角。可惜他實在睜不開眼。再醒來時,飛機正在下降,霍楊在鼓膜陣痛里醒來,趕緊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耳內(nèi)外氣壓。他一扭頭,看到葉朗陷在座椅里。他的臺燈還亮著,估計是工作的時候困倦極了,一迷瞪就睡過去了。霍楊怕他會頭疼,就解開了安全帶,在輕微的顛簸里搖了一下葉朗的肩膀,“別睡了,先醒醒……葉朗,葉總?”葉朗好半天沒理他。最后對霍楊一聲聲勾魂奪命、鍥而不舍的“朗朗”,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終于放下蓋在眼皮上的手。微光淡薄,霍楊撞進了他近乎透明的眸子,像在春光里撞見一條冰雪融化的溪水。葉朗好像沒有注意到有人正盯著自己看。他木頭似的緩了很久,才用手背來回揉著眼,神智不清地開口:“……幾點了?”那嗓音很低,也許是因為無力,聽起來非常的柔和,或者說……溫柔。溫柔得霍楊心里都重重一顫。這人是自帶寵溺效果嗎?霍楊反應了好久,才起來要看一眼表,“三點五十?!?/br>“哦……”葉朗點了點頭。他腦袋又向后一枕,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在霍楊的近距離觀察下,他那兩扇睫毛緩慢地合上了,最后停在那里,一動不動了。霍楊沒忍心再叫他。直到飛機降落,關助理從臥室出來后,晃了他十分鐘,才把他成功叫起來。葉總面無表情,直楞楞地杵在地上,眼神倒是清明了,但也不知道清醒沒清醒。從下機到上車,一個字也沒說過。霍楊表示自己今天沒事,不著急,但葉朗早上還有個會議,一整天不得閑,于是關助理就先讓司機往公司去了。他試探地戳了戳葉朗,“你還是在CBD嗎?”葉朗抱著胳膊靠在后座里,根本不理他,也不理關助理,神情堪稱苦大仇深。關助理對霍楊小聲說:“他現(xiàn)在聽不懂?!?/br>霍楊只覺得這貨肯定心里充斥著沒睡夠的憤怒,像只蜥蜴一樣,冷漠地對他們熟視無睹。他無事可干,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