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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戳了戳他的額心,“在這老實坐著,敢上我床就滾出去?!?/br>說完了他也不管葉朗什么心情,脫了衣服,自顧自洗澡去了。葉朗果真老老實實地坐著,一言不發(fā),直到看到他哥披了件浴袍出來,坐進自己面前的椅子里。青年向后一靠,抱著胳膊,松垮的浴袍間露出了鎖骨和窄窄一線胸膛,“冷靜了沒?……行,你說吧?!?/br>葉朗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那神態(tài)居然和被噴了云南白藥出奇相似,“我說什么?”“我讓你解釋解釋,”霍楊挑了挑眉,“什么叫‘我就這么不想讓你碰?’”“……”“什么叫我故意瞞著你?”“……”“你還說我忙都是在糊弄你。我跑工地,陪人吃飯,一天睡四個小時還得照顧葉謙那邊,全都是糊弄你?”霍楊見他不作聲,接著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么?還是故意想傷我?”少年那表情,像是突然被一只戴著戒指的手打了耳光,臉上面具似的沉默被劃開一條縫。“你脾氣不好,沒關系,我不要你改。你還小,有時候不懂事,我也不怪你?!被魲钊嘀~頭,他洗完澡,現(xiàn)在只想去床上躺著,話音里都帶上了疲倦,“但是你不能懷疑我。你再懷疑我,用不著你自己動搖,我就走了。”葉朗攥著扶手,很低地“嗯”了一聲。“那你說吧,”霍楊說,“你最近出什么事了?”“……”他似乎有點掙扎,掙扎了半晌,悶著聲音說,“沒有,是我亂發(fā)火。我能……處理?!?/br>霍楊也沉默下來,在滿室安靜里凝視著他,似乎想要穿透葉朗的軀殼,看看那里面究竟是深淵還是冰山,抑或是孩子般的靈魂。“要是楚仲蕭不跟我說,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彼_口道,“你那時候那么小,要是真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霍楊回憶起自己聽說他爬雪山時那種撕心的感覺,手都有點發(fā)抖。他錯過了一次,差點又錯過第二次。葉朗一開始還沒聽出來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反應過來,倏然抬起頭,滿臉錯愕。“……要是你出事,”霍楊勉強說了下去,“你爺爺,或者別人,再來告訴我原因,你說我會是什么心情?”葉朗決沒有想到這一層。到底年紀小,在心上人、又是最了解他的人面前拿不出幾分城府,他在慌亂和愧疚雙重作用下,把什么鬧別扭裝逼全拋到了九霄云外,“沒有,就是……他之前給我制定過一個計劃,高中出國,大學向哪個專業(yè)方向努力,畢業(yè)以后回國歷練。但是過年的時候我跟他吵架了,我說想留在國內,還要放棄繼承權——當時當著很多長輩的面說的?!?/br>“其實之前也吵過很多次了,但這次我沒給他留面子,還腦子一熱,說是……因為你。再之后,三四月份左右吧,他把我叫回家里,給我看了一堆材料,血緣證明,我爸的遺囑,還講了一些事情——”葉朗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幽深起來,“說我爸有私生子,還是和同母異父的jiejie,這種亂,倫的丑事不能在家里發(fā)生第二次。”他說到“私生子“的時候,嗓音低沉了不少。霍楊看到了他脖頸上沒有摘下來過的銀鏈子,他別開了視線,“葉明冠認識那個……女人?!?/br>霍楊也不忍把話題轉向虞良月。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口道:“你那時候怎么不告訴我?”少年往椅子里縮了縮,“別問了,不知道?!?/br>“真不知道?”霍楊看著他,“那為什么跟我鬧別扭,跑我跟前來刷存在感?”葉朗頂著他哥讓人無處遁形的視線,木著臉,寫著“你閉嘴”。霍楊當然不肯放過他,傾身過去,沒完沒了地追問,“我告訴你,你別瞞著我。我會傷心的,很傷心,特別特別……”葉朗被他念叨得耳鳴,終于爆發(fā)了:“行了!我那會……我害怕。”有生之年,他居然能沖這兩個字認了輸,不得不說,是個堪比戰(zhàn)爭販子從了良的進步。“……”葉朗等了好久沒等到回答,一抬頭,就看到他哥正前傾著身體,不知什么時候笑意盈盈地彎起了眼睛,又是那股讓他頭皮發(fā)麻的熟悉的戲謔眼神,一如以往每次看著他口嫌體正直。葉朗瞪了他一會,漸漸的惱羞成怒,預備這老流氓要是不說人話就立刻走人,咬牙問道:“你看夠了沒?”還好,霍楊拉開了兩個人的曖昧距離,又靠在椅背上,前言不搭后語地開了口:“寶貝兒,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剛想起來的。”“有屁快放,”他沒好氣,“明天我要早起?!?/br>霍楊嘴角懶洋洋地一勾,勾出個微笑,“你把我看硬了,負責解決嗎?”葉朗,“……”這個調戲來得……好比借刀殺人,居然讓他語塞了。他的表情實在太一言難盡,把霍楊笑了個半死。葉朗更惱火地發(fā)現(xiàn)這個夕陽紅并沒有硬,純是在浪費他一腔熱血,就把他拽起來,攔腰拖回自己屋里去了。“……你穿這衣服干什么!”葉朗把人扔上床,看著他那件衣不蔽體的浴袍,底下明顯什么也沒穿,衣帶已經揉亂了,也就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遮個關鍵部位,又是一陣火大,“故意的?!”“洗之前忘拿換洗衣服了?!被魲顫M不在乎地攤在床上,一手枕著后腦,另一手拍拍身邊,“上來,躺哥懷里?!?/br>“滾!”葉朗見他一躺下就開始使勁眨眼,估計用不了兩秒就得睡死過去,從衣櫥里翻出他的睡衣和內褲,甩手扔到他身上。“裸睡對身體好……”“你還想睡嗎?”葉朗直接打斷他。霍楊嘖了一聲,只好換上了衣服,等葉朗躺上床以后想把人攬進懷里,又被不耐煩地扯開胳膊,箍進了懷里。他意意思思地掙扎了兩下,就窩在他頸窩里不動了,“有幾點很重要的信息,我要告訴你。第一,葉謙跟我養(yǎng)父母沒有一點血緣關系?!?/br>葉朗剛“嗯”了一聲,橫在他胸前的手臂忽然一下滑,他格外怕癢的腰側被輕輕掐了一把。他一扭頭,霍楊立刻閉上了眼,時不時發(fā)出輕微的鼾聲,一副睡得正熟的樣子。葉朗知道他這是裝的,又想起他累,不忍心折騰他,深吸了幾口氣,忍耐著轉回頭。那人立馬不睡了,暗搓搓貼到他耳邊,繼續(xù)呵氣如蘭地說話:“第二,我和葉謙出生在同一家醫(yī)院,而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br>那手從他腰側掠過,直接伸進他睡衣里,又開始對他的腹肌上下其手。“……”葉朗被他這大無畏的手欠精神徹底折服了,閉上眼,不再看他,“嗯。”“第三……我還知道我出生的時候,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