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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紫青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我們不是姐弟,而且我喜歡她?!?/br>顧映橋似乎是窺探了秘密一般,感到興奮,卻也有些無奈?!八裕驗樗矚g我,你就要設(shè)計我?”顧映橋想起謝如見,“謝如見是知道你喜歡君聆,才要陷害我們?”紫青點頭,顧映橋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拔覐挠浭缕鹁鸵粋€人獨自流浪,吃過苦,挨過打,后來更是落入人販子手中,每日乞討,生死不由己?!?/br>對于自己的身世,紫青只是寥寥數(shù)語??深櫽硺蛞娝劭魸駶櫍m不能體會他的痛苦,卻也理解了幾分?!爸钡皆谑裰杏錾狭送夤麖娜素溩邮掷锇盐揖攘顺鰜?,悉心照顧了我半年。”紫青的語氣突然欣喜起來,“那年端午,外公帶著我來到無為山,我原來不知外公竟還有一個女兒。外公向來與父親不和,然而卻也不能左右母親的決定。也就是那時,我見到了jiejie?!?/br>他的眼神透露著溫柔,想必一定是對君聆的愛意所致。可惜,顧映橋?qū)嵲诓荒芾斫猓龉媚镞@般刁蠻,如何能讓人一見鐘情?“想必君聆姑娘那時一定是天真爛漫,惹人憐愛?”紫青一眼瞪向他,他只好反復(fù)擺手示意自己絕無二心。“并沒有,她一直是這般性格。我初遇她,便被她一腳踢下了門階。”顧映橋挑眉,心道,到底是吃過苦,當真對自己狠心。“后來外公走時,覺得并不能很好的照顧我,于是便把我留在了半山書院。自此,我便成了申紫青,做了她的弟弟?!?/br>顧映橋見他不再言語,料想這自己應(yīng)該了結(jié)陳詞,感嘆道:“這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恭喜恭喜!”紫青哼道:“得你吉言。”顧映橋見他對自己還有敵意,無奈道:“紫青,你放心,我對你jiejie絕無心思。我保證,以后見到她我都繞著走?!?/br>紫青看著他凝視的目光,點頭默許。忽然又道:“那也不用,你保持好距離就好。不要太刻意?!?/br>顧映橋連連應(yīng)道:“好好好?!?/br>這件事也算了一段落,顧映橋換了睡衣,放下帳子,剛要休息。對床的紫青突然問道:“那周逢佳呢?你要怎么辦?”吳了已經(jīng)回房睡了,屋里只有他們兩人。顧映橋悶不做聲,假意裝睡。這一裝,就真的睡了過去。周逢佳一連幾天沒有來上課,這早已在顧映橋的預(yù)料之中,可他一連幾天連房門也未出,卻是他沒想到的。“少爺,您從下課回來就一直坐在這,你到底在看什么呀?還要不要吃飯了?”顧映橋從窗戶前回身,看著吳了正在布飯。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吳了一頭霧水,“少爺,您又做了什么?”“我……”顧映橋覺得那天洞中的事實在難以啟齒?!八懔恕!?/br>吳了擺好了碗筷,笑道:“少爺,快來吃飯吧,今日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的醬肘子?!?/br>“少爺是那么貪吃的人嗎?”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從吳了手上接過筷子,才剛夾起來,就聽有人道:“顧公子,你怎么還有心思吃呢?”顧映橋聽這聲音,就后背發(fā)涼。吳了見他神情,立即就擋在他身后,硬氣道:“你怎么又來了?”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寒。“顧公子,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我能吃了你不成?”顧映橋見他坐到對面,食之無味的放下筷子,嘆氣道:“說吧,又怎么了?”莫寒看向茶壺,顧映橋無奈的示意吳了為他斟了茶,“快說,我還要吃飯呢?!?/br>“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聽人說,陳悠斐定了罪,明日就要充軍了?!?/br>“充軍?”顧映橋問道:“這么嚴重?”“嚴重?”莫寒搖頭,“若他不是有功名在身,只怕更嚴重?!?/br>看著顧映橋陷入沉思,莫寒飲了一口茶,“他既然做得出,就該想到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br>晚上鋪床時,顧映橋問:“我被綁架那晚,你們和綁匪怎樣周旋的?”吳了答道:“當時我拿了銀子在約好的地方等著,柯少爺帶著幾個衙役躲在一旁,等綁匪出來拿錢,他們就沖了出來。可綁匪也是很狡猾,讓他們給逃了。后來我們就準備進山找你,可是卻突然下起了雨,魏青也記不得路了,柯少爺說你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們就只好等雨停了?!?/br>“所以錢沒有被拿走?”“沒有。”顧映橋嘆了口氣,“那日公堂之上,他上下打量我,只為看我是否無恙,他也不是壞人?!?/br>“少爺?”“容我想想?!?/br>卯時未至,官道上便走來幾人,為首的官差手上拿著令牌開道,后面跟著的官差,兩兩一組押解著犯人,犯人個個都頭套麻袋。看不到臉。一旁的路邊,一架馬車早已等候了許久。吳了正打著瞌睡,聽到鳴鑼聲,忙清醒過來,掀開轎簾,卻見顧映橋是清醒的?!吧贍?,您沒睡了?”顧映橋點頭,問道:“來了?”吳了應(yīng)道:“是,過來了?!?/br>顧映橋看過去,果然見他們已快走到跟前。吳了上前奉承道:“各位官爺起得早呀!借一步說話?”“你們什么人?”官差謹慎的詢問。吳了遞了包銀子過來,低聲道:“官爺,我們少爺有請。”官差見他弱不勝衣,料想做不出什么大事。收了錢,問道:“你家少爺有何事?”吳了笑道:“我家老爺是清州太守,官爺可要想清楚?!?/br>官差半信半疑的走到馬車旁。顧映橋問道:“這里可有個叫陳悠斐的犯人?”官差見他氣質(zhì)卓然,似乎卻是達官顯貴出神,且也聽說半山書院在此,于是客氣的回道:“有,確有這么個人?!?/br>顧映橋遞了個盒子出來,那差人接過,打開一看,盒內(nèi)竟裝了小半盒金瓜子?!澳侨耸俏遗f友,勞煩官爺多加照顧?!?/br>差人連連稱是,喜道:“我一定拿他當我祖宗?!?/br>顧映橋又道:“此去西北路途遙遠,這些錢應(yīng)該夠幾位在路上吃喝,希望我的朋友也能安然無恙?!?/br>“那是自然,您放心,您放心?!?/br>“還有一事,這件事,您不必告訴他?!?/br>“這是何道理?您可真真是活菩薩,做好事不留名?!?/br>吳了道:“我家少爺明明是活財神,你就拿錢辦事,問那么多做什么?”那差人答道:“一定,一定?!?/br>吳了又道:“西北也有我們老爺?shù)奈遗笥眩裟愦惿贍敳缓?,我們可都知道,懂嗎??/br>“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顧映橋看著他們從馬車旁過去,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