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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映橋搖搖頭,坐下開始吃飯,吃到一半,抬頭發(fā)現(xiàn)龔子正一臉震驚的望著自己?!霸趺戳??”龔子正憂心道:“你飯都要吃完了,菜卻紋絲未動。映橋,若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說出來,我們?yōu)槟惴謶n?!?/br>魏禹城夾了一筷子顧映橋的菜,“菜我是可以為你分憂,可你心里的麻煩我可是半點幫不上忙的?!?/br>龔子正道:“禹城,我們是同窗,怎可如此小氣?”魏禹城看著他正義凜然的皺眉,心中明白自己和他的理解并不在一個層面上,于是大氣的決定不同他一半見識。顧映橋才要繼續(xù)吃飯,突然被人一推,強勢地擠到了長板凳的另一頭,等他坐穩(wěn)后,一回身,是柯溱潼,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柯兄,你……終于回來了?!?/br>龔子正出于同窗的道義,同他打了招呼。可魏禹城這個同屋和顧映橋這個……有些恩情的同窗卻不知說些什么。自陳悠斐充軍后,他也不知為何緣故離開了書院,連魏禹城這個舍友也沒有告訴。柯溱潼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露出些許感動,看向顧映橋和魏禹城的眼神便更加冷酷。好在魏禹城夠聰明,馬上反應(yīng)過來,柔聲問道:“這一路……看來是相當勞累,我去給你拿飯。”他離開前,還頗為貼心的給顧映橋使了個眼色,顧映橋領(lǐng)悟到,也壓低了嗓子,柔聲問道:“溱潼,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他剛要離開,誰知柯溱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聲音沙啞,“不必?!?/br>嗯?他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承了魏禹城的恩情,卻拒絕了他的好意?難道他還惦念著之前綁架案,覺得那般的大恩絕不是倒杯水就能抵消的?可他也不會就此忘了他的恩,他還想著……“坐下。”“奧?!鳖櫽硺驍財嗨季w,乖巧的坐下。柯溱潼掃了周圍一圈,問道:“范晨陽呢?”龔子正答道:“他去練習(xí)蹴鞠了。”“蹴鞠?”龔子正聽到這里,正要解釋。又聽他道:“算了,他也不重要。你……”他看著顧映橋正要開口,忽然注意到一旁的龔子正,立即改口道:“你們知道我去了哪里嗎?”顧映橋和龔子正對視一眼,心道,我們能從哪里知道?柯溱潼看懂了他們的心思,急切道:“我去了稜州?!?/br>“稜州?”顧映橋問道:“東北稜州?”柯溱潼點頭,龔子正問道:“去那里做什么?”顧映橋忽然明白了,搶白道:“我記得陳悠斐是稜州人?!?/br>柯溱潼終于露出了些許欣慰,解釋道:“我就是為了他?!?/br>顧映橋卻又不明白了,“為了他什么?”柯溱潼的盯著他,“你不也去了嗎?”顧映橋一楞,仔細一想才明白他是說那天早上的事,原來他也在。“我心里過意不去,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蔽河沓前扬埐送斜P放到桌上,問道:“誰?”沒人搭理他,柯溱潼繼續(xù)道:“于是,我便按照入學(xué)名冊上的地址去了他家。”“???”顧映橋吃驚:“這稜州與書院的可是相隔甚遠呀!”柯溱潼道:“不算遠,快馬加鞭,來回七天?!?/br>龔子正感嘆:“怪不得你如此憔悴?!?/br>柯溱潼聞言,皺眉道:“我很憔悴?”顧映橋斟酌道:“還行?!?/br>柯溱潼擺手道:“顧不得許多了,我去了他家,才了解到,原來他并不是商賈子弟,更談不上富貴。他祖父倒是做過縣令,可后來父親一意經(jīng)商,倒是把家產(chǎn)都敗光了,他母親一怒之下離家而去。父親去尋的路上染上了風(fēng)寒,客死異鄉(xiāng)。家中就剩了他和祖母相依為命,他的祖母倒是有個不錯的姻親,平日也曾接濟他一些。”顧映橋出身富貴,倒不會親身理解這些痛楚,只能悲嘆道:“他也的確可憐?!?/br>魏禹城問:“到底是說誰?”龔子正好心答道:“悠斐兄。”又問柯溱潼:“那他祖母呢?現(xiàn)下可好?”柯溱潼道:“其實他如今的性子也都要怨他祖母,他祖母娘家是書香門第,嫁了他祖父又自視甚高,后來家道中落也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得姻親庇護,有個照顧她的仆人,如今還是以老太君自居。聽鄰居說,她教育孫子,也是如此。陳悠斐對鄰居態(tài)度并不友好,卻也不是壞人?!?/br>幾人皆沉默,柯溱潼又道:“我見到她時,她還并不知自己孫子的案子。”龔子正道:“可不能讓她知曉了?!?/br>柯溱潼點頭,“我來時叮囑了張嬸,也給了她們一筆錢,到底夠幾年的花銷,不過那位姻親卻是個好人,也能照顧她善終?!?/br>龔子正嘆氣道:“可憐他們祖孫也不知能不能再見面?!?/br>其實他們也都差不多猜得到,充軍西北,回羌連年征戰(zhàn),能有幾人善終?作者有話要說:糾結(jié),柯溱潼同學(xué)的戲份越來越重,他明明是要涉足京城的戲份,可忽然覺得他和陳悠斐也很配。怎么辦?第21章無為求姻緣(3)用過午飯,下午的課卻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武術(shù)課,上節(jié)課,謝如見和仲先荇不知何故,并未前來上課。仔細想來,也有一段時間未見了。誰知今日一到習(xí)武場上,眾人卻是大為吃驚。魏禹城驚道:“這是怎么回事?”顧映橋接話道:“這是……蹴鞠?”“沒錯,我方才同你們的神色一樣?!狈冻筷柌恢螘r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平靜的敘述道。顧映橋探頭問他:“你方才就在這里?”范晨陽忙不迭地點頭,“我一中午就在這里,金師兄他們非逼著我和球門建立感情。”龔子正疑問道:“球門?這要怎么建立?”范晨陽垂頭,“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咦?”他看向柯溱潼,“溱潼,你回來了?”柯溱潼頷首,目光掃過全場,說道:“無用之極?!?/br>他們頗為同意他的看法,卻不敢像他一樣說出口。金正道和陳德秀見師弟們都到了,于是同一旁的另一班的師兄商量了,一同說道:“都安靜?!?/br>平時的武術(shù)課,兩班并不是一起上的,可今日,兩班的學(xué)生卻都到齊了。金正道客氣道:“松光兄,你來說吧?!?/br>穆松光推辭道:“正道兄,還是你來說吧。”他們本以為這是一個輪回,金正道又會推辭回去,可并沒有,他欣然應(yīng)道:“那我便不客氣了。”在穆松光一臉不敢置信的注視下,他清清嗓子,聲音洪亮有力,“各位師弟,想必你們也知道,五月初九便是蹴鞠比賽的日子,為了讓各位師弟能發(fā)揮最大的實力,我們特意請了無為派兩位師兄,謝師兄和仲師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