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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還挺大。”說著臉上又露出點喜意,對文氏道:“夫人,你看兒子現(xiàn)在鮮活多了是不是?嘖,看來他和祭離大師還真是投緣?!?/br>文氏有意跟丈夫說一說自己心里的疑惑,便道:“你不覺得太投緣了嗎?”寧闌皺眉:“夫人這是何意?我看你似乎不太喜歡祭離大師,這是為何?之前你不是還挺期待見到大師的嗎?”文氏道:“我就是覺得,他待驍兒,有些不太尋常。再投緣能投緣到第一次見面就知道驍兒喜歡吃什么嗎?還有,他看驍兒的眼神……”“眼神怎么了?”寧闌努力的回憶,有哪里不對嗎?“不過確實比平時溫柔多了,我給他送銀子的時候都沒見他笑一下,冷的跟冰塊似的?!?/br>文氏撫了撫心口,總算她夫君還是有些腦子的。“何止是溫柔,簡直就是纏綿。你單只看到驍兒死活不愿意離開他,沒看到他也是一秒都不肯放開驍兒嗎?”文氏干脆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了,省的他總是不開竅。寧闌眉毛都快擰到一起去了,仔細的思考了半天:“別說,好像還真是?”文氏點頭:“夫君,我們該怎么辦?”這個嘛……寧闌想了想,手一攤:“涼拌?!?/br>文氏氣的柳眉倒豎,寧闌趕緊道:“咱們在這里猜來猜去有什么意義?明兒我去問問祭離大師,看他跟驍兒到底是怎么回事?!?/br>“他會說嗎?萬一惹惱了他,我們可消受不起。”文氏還是拎得清的,權(quán)勢富貴再厲害,擋不住人家法力高強呀。寧闌一擺手:“夫人這你就想多了。以我所見,他心思單純,為人也是磊落光明,基本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我們又是驍兒的父母,于情于理,他都該告訴我們?!?/br>文氏點點頭:“但愿如此?!?/br>……林珩抱著流翾回到客棧,揮退了前來問安服侍的青蓮,坐在房間里發(fā)呆。“喵~主人,我要去找九郎玩?!绷髀Q在桌子上跳了幾下,吸引他的注意力。林珩點點頭:“你去吧,自己去。”流翾抖了抖耳朵,自己去就自己去!它從窗戶跳出去,幾下就沒了影子,林珩也不擔(dān)心它,流翾看起來再不濟,也是黃泉所化,沒那么容易出事。他一手撐著下巴,坐在凳子上,想著小小的玄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太小了,太可愛了!他就這樣坐著,從晌午坐到傍晚,又從傍晚坐到夜晚。月上梢頭,夜色如水。林珩走到窗邊看了看,縱身躍了出去,身影如風(fēng)一般飄渺,輕靈的落在了白日里來過的院子前。他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寧驍不喜歡有人離他太近,守夜的婢女便在外間候著,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寧驍一個人。林珩掀開床幔時,寧驍還沒入睡,見到有人立即警惕的坐了起來。“噓?!?/br>林珩眼帶笑意,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寧驍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林珩爬上床,把他抱進懷里,腦袋貼在自己胸膛上,就著這個姿勢躺了下來。“我陪你睡覺,好不好?”他聲音極輕,在這安靜的夜晚也不過勉強聽清。寧驍點點頭,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意,幸福的趴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林珩感受到他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手掌輕輕撫上他的頭,手心感受著他軟軟的頭發(fā)。“終于找到你了……”“你就是當(dāng)年那只小龍,是不是?”他輕聲的呢喃,回答他的是綿長的呼吸聲。記憶恢復(fù)后,他便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那是一千年前了,他一直在黑暗的黃泉深處待著,以為世界就是這樣。直到有一天,一條小龍從天上掉了下來,掉入了黃泉之中,卻沒有像別的生物一樣消亡,而是一路往深處滑,最終來到了他面前。那是生命中第一抹活力。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激起了層層漣漪。他養(yǎng)了那只小龍一段時間。水底無歲月,到底是多久,他也不記得了。也許并沒有很久。直到有一天,小龍好奇的游上了水面,就再也沒有回來。他等了很久,那是第一次懂得了寂寞。所以他分出自己的一縷魂魄,任他自由的生長,希望會能養(yǎng)出另一條小龍。“你不是故意跑丟的,是不是?”可是怎么能找的到呢,第一次的相遇,不過是意外,想要再抵達黃泉最深處,難于登天。“你一直在找我對不對?所以那天在戰(zhàn)場上,你才會那樣沖動?!?/br>天界和四圣族聯(lián)手攻打冥界,祭離才第一次離開了黃泉深處,出現(xiàn)在人前。也正是見到他,墨玄才會當(dāng)場倒戈,留下一段荒唐的傳說。“我都記起來了……可是你卻忘了……”他低下頭,在寧驍?shù)念~頭上印下一記輕吻。“沒關(guān)系,這次換我來等你。”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的初遇~☆、第十四章寧驍趴在他胸口,陷入了沉眠。他睡覺一向很輕,時常會睡不安穩(wěn),今日卻睡的格外的沉。林珩也慢慢閉上雙眼,直至晨光熹微。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薄紗和床幔,打在眼睛上。蝶翼一樣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慢慢露出一雙淺色的眼。他已經(jīng)醒來,外面的天色也逐漸變亮。林珩心中嘆息:他該走了。低頭看了看還在安睡的小寧驍,小心的想要將他挪下來。本以為他睡的這樣沉,應(yīng)當(dāng)不會吵醒他,誰知他一動,寧驍就睜開了雙眼。小孩子的瞳仁總是要比長開后大許多,所以更顯得那雙漆黑的眸子亮的驚人。眸子里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天真,也沒有一個剛醒之人該有的迷茫,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林珩。林珩抱著他坐起來,輕聲道:“我該走了?!?/br>寧驍死死的抱住他,意思很明確:不準(zhǔn)!林珩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如同春日的湖水:“這么舍不得我?”寧驍靜靜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那你跟我走,好嗎?”林珩慢慢問出心里的話。寧驍睜大了眼睛,眼里露出茫然和無措,他顯然是明白林珩的跟他走是什么意思的,所以才這樣掙扎不安。林珩頓時心疼了,暗罵自己糊涂,何必如此急切?反正都是要等他長大,在哪里等不是都一樣。玄兄好不容易有了疼愛他的父母,便盡了這一世的親緣又如何?待到玄兄二十五歲那年,這具身體就會承受不了神魂的的拉扯而衰敗。到時將另一半魂魄放出來與之融合,玄兄就會恢復(fù)記憶,這一世的父母親緣,也就結(jié)束了。不過二十三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