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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像一座城堡,閉關鎖國。周天皓大致說了公司香方被盜的事情。其實從內(nèi)心來說,他并不相信這件事肖重云能幫上太大的忙。而且并不是自己的事情,蘇藍才是主要責任人。他本來想以這件事為借口和面前的男人聊聊天,但是最后卻變成了自己是懷著某種目的而來。這是周天皓自己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蘇先生身邊的助手可信嗎?”肖重云問。“非??尚?。”周天皓說。“蘇藍呢?”肖重云問。周天皓愣了愣。“蘇藍本人,可信嗎?”肖重云把自己的問題闡述清楚。周天皓沉默了。“我選擇相信他?!?/br>“明清堂往競爭對手那邊派內(nèi)鬼的傳統(tǒng),從當初香妝品牌還只是三足鼎立的時候就有了。以前這個品牌既然lotus的內(nèi)部香方泄露到了明清堂,就意味著你們這邊肯定有人和它有聯(lián)系?!毙ぶ卦葡肓讼?,“不如把這條線反過來,再試一次?!?/br>肖重云的建議其實很簡單。如果調(diào)錄像查不到的話,就隨便挑明清堂一款香水內(nèi)部模仿一下,曖昧的放出有可能模仿明清堂的風聲。這個時候,明清堂肯定會故伎重演,再偷一次配方,這次是為取得對手抄襲的證據(jù)。“當然不可能真抄了。你們得準備兩個配方,一個是引誘魚上鉤的餌料,一個是真正對外發(fā)布的香水。”肖重云一邊分析一邊開始站起來,把房間里散亂的東西一件一件撿起來收好。他好久沒有這么折騰了,本來身體底子就被掏空了,頓覺腰酸背痛,還得時不時把周公子趕到一邊去,不讓他幫忙。后者專心的往他皺成腌菜一樣的襯衣上灑一種香水,被扔出去了。“你平時稍微整齊一點的衣服從哪里來的?”周天皓很好奇。“張松燙平的?!?/br>“養(yǎng)只寵物真好。”周天皓羨慕的摸鼻子。“還會按摩。”肖重云補充。會按摩的小鬼回來得非常及時,這時已經(jīng)堵在門口了,抱著一床被子,還拖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目測里面裝的是大學寢室的床墊,表情就像是被欠了三個月工資沒發(fā)的討薪員工。“剛才接到周先生的短信,說老板你想跑路,不要我了,讓我趕快來堵你?!睆埶砂汛矇|鋪在地上,被子疊成一只方方正正的凍豆腐放上去,拿出手機翻出短信,質(zhì)問肖老板,“真的嗎?”周天皓已經(jīng)準備往門口開溜了。肖重云指著門口:“他騙你的。”“怪不得你故意趕我回學校聽公共課?!?/br>“乖,這個月付你雙倍打工費?!?/br>張松開始一言不發(fā)收拾凌亂的房間,然后面無表情地宣布:“我晚上睡這里?!?/br>肖重云頭痛極了。哪有雇員看老板的,又不是沒發(fā)工資。他本來想找機會悄悄地走,在這家小香水店房租到期之前,里面東西小鬼都可以隨意用。奈何沒有不透風的墻,沒有不能上吊的梁。現(xiàn)在事情不是那么好辦了。肖重云想找罪魁禍首,周二老板已經(jīng)溜掉了。周天皓出了琴臺路這家小小的香水店,就開始打電話。“你好,我想查一件事情……不,我不買保險,不,我不買基金,我也不買安利?!敝芴祓┎铧c想摔電話了,“孫方正,孫胖子,你一天不推銷會死嗎?”對方總算意識過來了:“啊,是周總。您終于肯找我查肖重云了?”“……”“那不是您心中的紅太陽,高領上的白蓮花,如果我真查出肖二少有三天不刮胡子四天不洗澡的習慣,得告訴您嗎?需要自動過濾的內(nèi)容嗎?可以額外收費嗎?”“……”就是這樣,周天皓才不想打這個電話。他吸了口氣,說:“我想查肖重云的母親。對,幫我查查李淺淺,南洋李姓香料世家的少夫人,查她是怎么死的?!?/br>那邊不嬉皮笑臉了:“您在懷疑什么?”“孫胖子,廢話太多?!敝芴祓┩耆珱]有意識到自己平時廢話也不少。“這可得掘地三尺,值得嗎?”“值得?!敝芴祓┱f,“肖重云手是‘輪回’的繼承人,怎么都值得?!?/br>看來給張松發(fā)短信是正確的,他想。他可以走,隨時可以走,只是放心不下自己一手帶會的學生。學長是一位好老師。☆、第12章喜悅最近香妝圈可不平靜。新人秀決賽時間還未到,各大評審會提名獎項的時間也沒到,雅舍和lotus關于仿制“憂郁”的賭局還沒到開獎對決的時候,本來應該風平浪靜的。如果有人有買這類八卦雜志,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亂了一團。先是明清堂突然站出來指認,說lotus即將推出的新品涉嫌抄襲。us必然站起來反擊。us出來發(fā)言的人就是二老板周天皓,他非常無辜:“抄襲有證據(jù)嗎?憑傳言就能指責朋友抄襲,明清堂也太失風范了吧?還有人說他們家錢總氣質(zhì)和我挺像,我也沒說朋友覺得我長得帥就抄襲了我的臉???凡事總得講證據(jù)?!?/br>明清堂那邊錢深已經(jīng)開罵,日誰是你朋友,你帥得頭頂鍋蓋。但是還得好聲好氣的向媒體作出承諾:“證據(jù)會有的,我怎么能憑空懷疑朋友呢?”即將上市的香水叫“喜悅”,深冬里討喜的香型,前調(diào)有甜瓜和rou桂,中調(diào)玫瑰為主,尾調(diào)用柚木和麝香壓住。這樣的配置,確實和明清堂當紅香水“day”有些相似。但是僅憑相似,就說抄襲,lotus的粉絲必須不服氣。不服氣就開掐啊。掐到最后,還是那句老話——有種上證據(jù)啊。肖重云當然每月訂雜志。玻璃柜臺前站著兩個來買香水的小女生,翻著肖老板的雜志討論得很激烈:“我不相信lotus會抄襲,上證據(jù)啊空說算什么!”“‘喜悅’還有個多月就推出了,那時候用鼻子聞也知道抄沒抄呀,需要現(xiàn)在上證據(jù)嗎?”另一個女孩子剪著清爽齊耳的蘑菇頭,似乎是明清堂某個調(diào)香師的忠實粉絲,“是lotus不講道理。”……雜志要被撕成兩半了。“明清堂擔心的,不是香氛相似這種低等抄襲?!?/br>小女生一抬頭,終于發(fā)現(xiàn)了柜臺后面的老板。“有時候你們聞起來很簡單好聞的味道,其實來源于某個復雜的香程,由多種常人幾乎不可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