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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小時候母親教的土方法,唾液酶有殺菌作用。效果倒是很好,吮了一會兒小學弟不叫了,只是還是可憐兮兮地喊痛。肖重云把那根只有個小口子的手檢查來檢查去:“哪里還痛?要不要再幫你吮一下?”“謝謝肖學長,不是那里,也不是這里……是這里,對就是這里痛,”小學弟摸著自己胸口,滿臉期待,“學長我心痛,能不能……”肖重云冷漠地轉身找酒精:“不能。”肖重云的實驗室在紀芳丹若勒一號教學樓的底層,采光極好的玻璃窗,晚上橘黃色的燈光亮起來,從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兩個小混混蹲在墻角,盯著實驗室溫暖的光線,竊竊私語。小白虎問小青龍:“老大剛才是不是哭了?他不是上次腦袋被門夾了個包,都一聲不吭,特別牛逼的嗎?”小青龍:“老大怎么被門夾了?誰夾的我們去揍他!”“那次他躲在門口偷聽學長打電話,學長邊打邊推門出來不知道,用力過猛,老大就被門拍到后面墻壁上了。當時額頭就起了特別大的包,硬是撐著一聲沒吭?!?/br>“老大真可憐?!?/br>“可憐個屁啊孫胖子!”小白虎道,“他后來去跟他學長說,那個包是我們揍的!在學長家蹭了整整一天飯!你敢揍老大嗎?你敢嗎?”實驗室只有工業(yè)酒精,肖重云翻了片刻作罷了,短信聲突然響了起來。發(fā)件人是張文山。圣誕節(jié)的見面以后,他又給張文山打過電話,都是接起來直接掛掉,他原本已經(jīng)有點心灰意冷,打算另立方案。張文山?jīng)]有提條件,也沒有說考慮結果,只是發(fā)了一個地圖定位來。那個位置肖重云查了查,是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氣候溫暖,盛產(chǎn)香料,島嶼的航線非常豐富,交通出行都很方便。他只說了一句話:“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第40章珍貴的短信廖秘書發(fā)現(xiàn),最近張文山心情似乎特別好。正是年底,事務繁忙的時候,每天都是開不完的會議和看不完的文件,常常應酬到深夜。以往張文山工作到太晚,會讓廖秘書打電話,直接叫情人到家里等,這次回國以后,他把那幾位花錢養(yǎng)著的小嬌娘關系斷了。分手費給得很大方,直接打在對方賬戶上,然而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哭著敲門,別墅的門卻再也敲不開了。他原本以為是張文山口味膩了,可是從那之后,也沒見他找新的姑娘,就一心撲在工作上,忙得不可開交。偶爾空下來時,就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上海林立的高樓和冬日陰冷的天空抽煙。點了卻忘記抽,香煙一路燃到手指,痛得松手,煙頭就在昂貴的地毯上燙出一個洞。廖竟成最開始覺得,張文山最近陰沉得可怕。直到有一天,他看見張總陰沉沉地把前臺妹子叫到辦公室,問她年假的度假安排。前臺小姑娘以為自己年假要泡湯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張總,我的休假申請不是通過了嗎,昨天訂了去巴厘島的機票……”“我看到了?!?/br>小姑娘當然沒想到自己給人事部的休假申請書會在大老板手上,連帶著廖秘書都愣了愣。廖竟成甚至對這位新入職的姑娘心懷同情,年后修年假的員工千千萬,為什么就她被挑麻煩。張文山卻問:“昨天食堂吃飯時,聽見你對同事說,做了個最美海島的旅游攻略,十多個島最后挑了這個。”那個攻略是上班時間做的,前臺小姑娘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恨自己當時眼瞎嘴賤,沒看見大老板路過。她垂頭喪氣站在那里,想著現(xiàn)在退機票要損失多少錢,只等總裁一聲令下,立刻哭得梨花春帶雨,做一次最后的掙扎。大老板卻沒有計較她上班摸魚:“哪幾個島風景最好?”小姑娘報了幾個。“氣候溫暖的有哪些,我有個……同伴,特別怕冷。”小姑娘又報了幾個。張文山低頭在申請表上簽了名字,遞過去:“我要看你的攻略?!?/br>前臺妹子拿著公司歷史上第一次由大老板簽字的年假申請書出門,神情還有些恍惚,覺得大老板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可能這么平易近人,不恥下問。這件事讓廖秘書覺得,張文山內心其實是喜悅的。他謹慎地問:“張總,您是要去海島休假嗎?要不要我提前安排行程?”張文山卻搖頭:“看看而已?!?/br>他一口一口喝秘書泡的咖啡,又說:“不想被人放鴿子?!?/br>廖秘書心里犯嘀咕,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讓張文山如此上心,斷了和所有情人的聯(lián)系,竟然還沒換到一個確定的關系。不過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張文山在雅舍運轉制度上的改革。他提拔了一些人,解聘了一些人,動了一些人的利益,分給另外一些人。年底是破舊立新的好時機,改革制度,立下規(guī)矩,推進革新,可是破舊在年前,立新在年后,現(xiàn)在才新歷一月,張文山似乎有點cao之過急。后來廖秘書漸漸覺出味道來,張文山在簡政放權。他是個習慣把所有權利握在手中的男人,然而按照現(xiàn)在的制度改革下去,有一天即使他不在公司,雅舍也能夠依據(jù)既定的制度,一成不變地運轉下去。按照張義蛟的計劃,張文山早晚要繼承肖家,甚至他母親的張家,家業(yè)龐大,不可能永遠被一家公司束縛,因此放權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時機挑在現(xiàn)在,卻焦躁得有些耐人尋味。張文山確實很焦躁。他一個人坐在落地窗面前,一遍一遍地回想當時的場景,和肖重云說的每一個字。“如果——你愿意忘掉過去,和我一起離開肖家,去一個新的地方,從零開始,我會認真考慮。我們可以從一個小的香水公司做起,白手起家?!?/br>“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沒有世傳的仇恨能夠束縛我們,沒有人能對這種關系品頭論足,我們每一分幸福都是自己掙的……”放棄仇恨,各自都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張文山知道,他要的并不是兄弟和睦,海闊天空,他要的是肖重云做的承諾。他是認真說這段話的嗎?他現(xiàn)在反悔了嗎?他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心?他愿意試著……試著接受這段長久以來折磨自己的感情嗎?如果自己真的跪在地上,捧上那束玫瑰花,會被他棄之如敝屣,無情嘲笑,然后踩在腳底下嗎?家里那個給紅酒下/毒的女傭已經(jīng)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