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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浮生香水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1

分卷閱讀71

    南非當過雇傭兵,一把槍打過兩個非洲酋長!”

“哦,”青年走過去,蹲在他面前,“這種故事我不想聽,你跟我說說肖學長的故事吧?要是還是不肯說,我就送你一箱棒棒糖,一根一根從嘴里塞進去,塞到你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我姓周,叫周天皓,”青年盯著男人,認真地說,“你可以叫我nicos。我剛才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br>
男人把棒棒糖往嘴里一吞,挑了挑眉毛,一幅——啊好可怕的樣子。他吞得有點用力,好像不小心把整個棒棒糖咽了下去,卡住氣管了!男人突然臉色慘白,弓起背,一幅想用手摳喉嚨,又因為手被反綁住而自救不了,痛苦無比的姿態(tài)。他半跪在地上抽搐不已,旁邊文白虎的男生一臉驚慌地沖過來:“老大,松綁,松綁!”

青年推開沖上來的朋友,伸手抓住男人的下頜,掰開他的嘴,想幫他把異物嘔吐出來。他靠過去的時候,男人仿佛體力不支,重心不穩(wěn)一樣倒在他身上。肌rou結實的成年男人體重不容小覷,青年有點急,一時沒站穩(wěn)當,被順勢推到地上。一推一跌當中,相對位置就變化了。青年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抵著根鋒利的硬物。

男人不抽搐了,棒棒糖的棍子重新從嘴里吐出來,因為嘴里含著東西說話含混不清:“給我松綁吧,富二代少爺?!?/br>
他的嘴正對著青年柔軟的脖子,那根棒棒糖的塑料棍,筆直地戳在跳動的頸動脈上。

“就是這個位置,下次記得別再暴露在任何人面前,”男人道,“任何情況都不行?!?/br>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是你的塑料棒棒糖快,還是我的刀快?”

男人一驚,才發(fā)現(xiàn)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握成拳,拳中有冰冷堅硬的東西,再用力就能戳進他毫無保護的內臟。

男人嘆了口氣,呸地一聲吐掉口里的棒棒糖,看著面前的青年?,F(xiàn)在與其說是青年,不如說正處于少年與青年的過度階段,介于成熟與青澀之間,稚氣還未完全褪去。再過兩年,這種輪廓清晰的臉龐就會變得英俊瀟灑,現(xiàn)在只是幼獸初露獠牙。

看見他把棒棒糖吐掉,青年退了半步,翻身爬起來,松開手,里面握著一只沒有筆帽的鋼筆,筆尖朝上。

“我沒帶刀?!鼻嗄甑?,“肖學長不喜歡?!?/br>
男人坐起來,眉毛一挑。

“周天皓,”他突然點點頭,笑了,“我記住你了,你想知道什么?”

“誰讓你跟蹤肖重云的?”

“他哥哥,”男人道,“我不是跟蹤他,是保護他。肖文山花了重金找我,要我在法國跟著他。跟著而已,沒有別的意思?!?/br>
“重金?”小青龍在旁邊問,“難道你很值錢?你那么值錢怎么會被我們綁在這里?”

男人一瞬間噎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他沉默了很久,努力組織語言:“如果有一天,你開車在路上,一個身份早已調查確定的,傻不拉幾的,胖子學生,沖到你車前,當場倒下,你也會停車下來看一看。你一下車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那傻胖子一身都是血,當然會走過去多看兩眼……于是沒料到胖子竟然會一躍而起當頭給你一棒,身后還帶兩個幫兇。這是小概率事件,等同于陰溝里翻船。哦,最氣憤的是連雞血都懶得用,那個血腥味還是調出來的……你們怎么做到的?”

傻不拉幾的孫方正茫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調的,老大調的?!?/br>
他又說:“這怎么會是小概率事件?這叫碰瓷,老大說國內天天有,一看你就是很久沒回國了。”

周天皓問:“保護他,是肖學長有什么危險嗎?”

“不知道,”男人道,“老板沒說,我收錢辦事的,當然不問?!?/br>
“肖學長與他哥哥關系一直不好,怎么可能派你來保護他?”

“他們關系好不好,我不知道,”男人淳淳教誨道,“反正預付金進我賬戶了。有時候呢,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就不要知道,知道太多了,人反而活不太長。”

他扭頭望了一眼窗外卷云與高天,嘆息道:“肖重云這個人呢,家庭出身挺復雜的。他活到現(xiàn)在,怎么說也有點本事,用不著你們這樣的不良少年瞎cao心。別人是另有一番天地的,你們先把當下活好,該做啥做啥。有時候太在乎一個人,就會失去那個人,適當保持距離是一種藝術?,F(xiàn)在我的保護的目標走了,我無事可做,覺得人生寂寞,所以愿意留下來看你們玩。周天皓是吧?做小混混是沒有前途的,如果你愿意跟我當學生,跟我干活,說不定能出人頭地?!?/br>
男人又道:“干我們這行的,人脈與頭腦最重要。你腦子是夠了,又是個富二代,當我學生再好不過了。我是很少對外拋橄欖枝的喲!”

周天皓打量面前不修邊幅的男人:“你的本行是做什么的?”

男人找小白虎重新要了一根棒棒糖,要求小白虎幫他剝掉玻璃紙,像煙一樣叼在嘴里:“私家偵探,怎么樣?”

周天皓婉拒了。

男人又轉向小青龍和小白虎:“如果他不行,你們兩個勉強也可以。反正你們兩個學香水,是斷斷沒有前途的?!?/br>
小青龍和小白虎走過去,一起用力把他抬起來,扔到房間角落。

周天皓走時,男人還在后面喊:“晚上要吃回鍋rou!對,中餐館的回鍋rou蓋飯!”

然而當晚上十二點,孫方正端著盒自己炒糊了的回鍋rou蓋飯回去時,男人已經不在了。他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把繩子磨斷,自己去吃回鍋rou去了。臨走前還在墻上用粉筆留了個郵箱:“如果以后回心轉意,給我發(fā)郵件——戚八.九。”

“對,我叫戚八.九,你們可以叫我老七,或者老八,但是不能叫我老九。”

男人消失以后,周天皓依然每天去肖重云住的公寓下面轉一圈,有時候拿著他的筆記本,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研讀推敲。等來等去,春天就過去了,夏季溫暖芳香,肖重云卻始終沒有回來。有一天一個穿格子洋裝的法國女人帶著搬家工人,上了樓,打開肖重云的房門,把里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打包,然后裝上一輛卡車。

周天皓走過去攔著,結果女人是房東:“之前住這里的中國人?他把房子退了,東西全部都不要,統(tǒng)統(tǒng)送走。什么,你想要?”

女房東當他是貧困留學生,心生同情:“那你去挑三樣,其余都得按對方要求處理掉。”

周天皓進門,在蒙了一層灰的房間里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學長的私人用品真的很少。他挑來挑去,挑了肖重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