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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天皓是認真的。張松一瞬就明白了,他知道了,老師與那個變態(tài)之間的事情。周天皓又進了一步,逼問道:“肖學長,他勾/引過張文山嗎?”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短小,傷心,難受,香菇。去健身房蹦跶了三個星期,上稱一稱,重了七兩。各位老板的深情厚誼,下章一并感謝☆、第66章清茗張松進門時,看見肖重云搬了個凳子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那天大衣穿得不厚,又敞著,背后的面料垂下來,顯得有些空,簡直能看見肩胛骨的線條。張松覺得,老師這次回來,確實比走之前,更瘦了一些。他默默地把油放廚房里,然后將晚飯端出來,擺在桌上。過了好一會兒,肖重云才回過神來,笑了笑,坐在臨時支起的方桌邊上:“剛才周天皓來了,我就想了一會兒。”“哦?!睆埶烧f。“我在想,我這個人,是不是過于軟弱了?!毙ぶ卦迫粲兴迹笆芰藘纱蝹?,怕痛,就再也不愿意邁出第二步?!?/br>他最終把這個話題放了過去,談起新工作室。這家工作室的名字是肖重云起的,用的他當年畢業(yè)設計的香水作品。那段時間的記憶一直很模糊,仿佛在當年那場大火里燒盡了,但是這兩個字,卻一直烙在腦海里。從法國回來以后,那款香水的氣息就時不時地從記憶深處浮出來。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肖重云就稍微調(diào)整了“來生”的配方,當做主推新品,工作室自然也跟著叫這個名字。工作室雖然掛的張松的名字,對外事務也都是小鬼前前后后在跑,其實里子都是肖重云一把手一把手搭起來的。最開始白手起家,連愿意接這種小規(guī)模產(chǎn)品的廠子都找不到,現(xiàn)在過了一個季度,總算理順了一些。“我們的香水之前不是一直在那個叫思華的廠代工嗎?他們年底忙,我們可能要換生產(chǎn)線?!?/br>“嗯?!?/br>“我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可能需要你實地去看看他們的設備。時間有點急,這周就走,順便去拜訪一下A雜志社的主編。我們買了他們的版面做宣傳,年底怎么也得表示感謝。”張松低頭,一口一口地扒白米飯,吃完飯就開始收拾行李。工作室留了一個小房間,放了一張床,天一黑,他睡床上,肖重云睡沙發(fā)。原本張松堅持要打地鋪的,但是肖重云語重心長地教育他,說創(chuàng)作再怎么苦,做老板的架子應該有,怎么員工睡床,自己睡地上呢?“等以后收益穩(wěn)定了,花錢的地方少了,我們就近租個兩室一廳。”他說,“到時候你愛去客廳打地鋪就去客廳打地鋪,愛去陽臺打地鋪就去陽臺打地鋪。反正我要睡單人床?!?/br>肖重云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不放心:“見到編輯jiejie怎么做?”張松抬頭,露出森森白牙。“對,”肖老板滿意地點頭,“記住要笑?!?/br>“那廠家那邊抬價錢呢?”小鬼閉上嘴,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對了?!毙ぶ卦扑闪丝跉?,“就這樣。”幾樣衣服,小鬼收拾了半天,等他收拾好,肖重云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他原本身體就不好,每天又cao心勞力,難免體力有所不支。長腿就這么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外套蓋在身上,臉上還壓了本書。張松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輕手輕腳走過去,取走肖重云蓋在臉上的雜志。他走到里間,打開壁柜,抱出被子,又折回來,卻沒有立刻為老師蓋上。肖重云的外套垂了一半下來,張松輕輕地靠著沙發(fā)蹲了下來,盯著那塊衣擺看。他繼而拿手捧起來,低頭,輕輕地嗅了嗅。大約是發(fā)現(xiàn)嗅一下并不能填滿心中的溝壑,他就這么蹲在那里出神。傍晚在樓道里,碰見周天皓時,周天浩問他,肖重云和張文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男人的用詞,已經(jīng)到了一種直白到可怕的地步。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像是獵豹盯著一只弱小的同類。因為同為太弱小,暫時不予計較,但是字句中的情緒,相當深刻。張松突然意識到,也許周天皓這次來,并不是見肖重云,而是來找他,就為了問這么一句話。當然沒有,張松想,我老師,當然沒有勾引那個變態(tài)。是姓張的糾纏不休,對他做那種變態(tài)的事情。可是為什么沒有開口呢?他想起從巴黎回來的那個雨夜,肖重云按住通往樓下的門,把手放在唇上,示意他,他們翻窗走。雨特別大,老師沒有穿鞋,光腳站在泥水里,隔著一樓書房的玻璃,看周天皓在里面溫暖的火爐邊寫字。張松不知道怎么形容肖重云那時的表情,反正他不喜歡。自己來之前,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無法猜測,但是一定不是好事,否則他老師也就不會這么半夜,逃也似的,從窗戶翻出來了。況且周天皓也是個變態(tài),他對自己老師,也抱有企圖。“我不知道?!睆埶陕犚娮约赫f,語氣平淡無比,“他沒告訴我?!?/br>他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陳述顯得更真實:“我只知道錢的關(guān)系。”他盯著周天皓的眼睛,直到他的臉色一分一分灰暗下去,終于離開。對不起,張松低頭,吻了吻那片垂落的衣角,我可能,也是個變態(tài)。如果我說了,也許你就跟周總走了。那你就再也不會,留在我身邊了。我連像現(xiàn)在這樣,聞一聞你的氣息,都做不到了。“來生”這個香水品牌,和很多私人香水一樣,從淘寶旗艦店開始做起來,漸漸擴大規(guī)模,從小工作室變成小公司,又成為一個有一定用戶支持度的小眾品牌。走到這一步,大概花了兩年的時間,兩年內(nèi)的艱辛,只有肖重云和張松兩個人知道。因為“來生”這個頗有禪意的名字,又走的中國香路線,公司推出的香水格調(diào)十分高。小眾格調(diào)要迎合更多的顧客,創(chuàng)香難度可想而知,而且對原材料要求也十分高。這往往需要一個調(diào)香師團隊,而“來生”真正的調(diào)香師,只有肖重云一個,和忙于業(yè)務的張松半個。肖重云又要創(chuàng)香,又要管原料采購,而他的嗅覺,依然停留在一個近乎絕望的邊緣。如果自己沒有再次被張文山找回去,肖重云想,說不定此時,幻嗅已經(jīng)恢復了。畢竟那時他是真真切切聞到過冬天梅花開放的味道,還聞到過白玫瑰花的香氣,在自己送去干洗的衣服上。當然,人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