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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咽了。每次寒暑假他都處于饑餓狀態(tài),到了外面又暴飲暴食,大學一年又瘦了五斤,還沒事總胃疼。而韓誠,自小就經(jīng)常處于沒人管狀態(tài),兜里又沒有那么多錢下館子出去吃,小學沒畢業(yè)起就開始做飯,練出一手好廚藝。今天又超水平發(fā)揮,簡直把林宇研吃的淚流滿面,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第9章暫時別來了“平時吃的比這少點兒。主要是你做的太好吃了?!绷钟钛杏悬c不好意思。而韓誠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拍著胸脯表示哥哥廚藝沒得說,你想吃下次我還做給你吃。韓艷艷則插話,控訴她哥小時候剛學做飯,一碗飯下面是糊的上面是生的,還騙她說是高級黑米混大米做的飯,就是這個味兒。三個人嘻嘻哈哈,說的正歡,一直緊閉著的里屋門開了。一個男人只穿著毛衣襯褲,帶著滿身酒氣,從里面走了出來。經(jīng)過飯桌,他抬頭看了一眼,滿眼的紅血絲,臉上都是長長短短的胡茬,臉色很不好看。韓誠瞅都沒往他的方向瞅一眼,韓艷艷則小聲喊了一句“爸”。林宇研趕緊站起來,說了一句“伯父好”。那男人慢吞吞地點了點頭,穿過廚房進了廁所。似乎是沒關門的緣故,那邊傳來清晰的水聲,是那男人在小便。韓誠跳了起來,咣地把屋門摔上了。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還是林宇研先開口了,“韓誠,我剛才……是不是把伯父的午飯也給吃了?”“沒事,林哥你放心,我哥能給我爸留的。鍋里肯定還有?!?/br>韓誠沒吭聲,但也沒否認。房間里恢復了那種讓人緊張的沉默。又過了會,韓誠說了句,“我還有事,你們學習吧”,起身離開了房間。幾秒種后,傳來了房門開關的聲音。幾乎就在同時,通往廚房的那扇門開了,男人捧著個大碗走了進來,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林宇研。“爸,這是林哥,是來給我補習功課的老師?!表n艷艷邊說邊收拾文具書本,給他爸騰出飯桌來。那男人擺擺手,大著舌頭說了句“不用”,又往里屋去了。走到門口,他仿佛想到了點什么,問了句,“你這個什么老師……多少錢啊?”韓艷艷擰起眉頭。就算對一個宿醉的酒鬼來說,這個問題也太沒有禮貌了。林宇研并不覺得冒犯,而是很溫和地回道,“十塊錢一天。”那男人又點點頭,再沒說什么,轉身進了屋。……距離韓誠家那棟樓五十米的地方,有個死胡同。里面又黑又窄,平日里少有人來。但今天,里面迎來了一幫不速之客,涇渭分明分為兩邊,一邊有三四個粗壯爺們,另一邊只有一個帶著股邪性的小混混。韓誠穿著他那身舊運動服,插著兜站在那,對面為首的那個男人,能有三十多歲,個子不高,兩只大板牙不安分地在嘴里待著,非要支楞出來,好像只兔子。這人他認識,是開自行車店的,明里賣新車,暗里賣贓車,不但“自產(chǎn)自銷”,整個棚戶區(qū)周邊街區(qū)的贓車也都從他這出手。由于挨著市中心,丟車的多,買二手車的也不少,所以他雇了幾個人幫忙,買賣做的不算小。那老孫頭嘴里的“王大牙”,說的就是他。韓誠下了樓,還沒走出家門口那條巷子,就聽見有人喊他??礃幼樱瑢Ψ绞嵌自谶@等了一會了。他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既然人家是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小韓兄弟”,說要找個地方“談談”,那他也就跟著來聽聽對方到底想“談”出個什么花花來。“小韓兄弟,”王大牙帶著他進了死胡同,終于張嘴了,一張嘴就開始套近乎,“你王哥我今天過來,其實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想找你嘮嘮嗑?!?/br>可惜韓誠不吃他那套。什么哥啊弟的,在這片就沒有白叫的哥,白認的小弟。他也不想和這幫人蹚渾水,要是真混進了局子,沒人給他妹送飯。“王老板,你那邊生意興隆的,怎么想起來找我嘮嗑啦?”稱呼上韓誠下了重音,果然,王大牙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赡苁强闯龀督踹@套沒啥用,他就直接入了正題。“今天老孫頭給我去了個電話,說有個硬貨,要從我這出手,結果我過來一看,他說貨飛了,讓小韓兄弟你給劫了胡了。是有這么個事不是?”“事呢,大概是這么個事。不過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韓誠點了顆煙,“那車本來就是我的。偷車偷到我頭上了,還不許我給要回去了?”王大牙切了一聲“小韓兄弟,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都在這邊混,誰能不知道誰,你有輛車,我知道,二八大杠么,放我店里都不能有人問價的東西。捷安特,型號還是帝柏,4000多的貨,你的?你可別他媽逗你王哥了。”說完,王大牙還咧開嘴樂了兩聲,好像真的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韓誠也跟著樂了幾聲,把煙頭從嘴里拔出來,丟在地上踩滅。“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怎么,王老板你有意見?”王大牙不笑了,表情陰冷起來。他這次來,捷安特只是引子,那輛車就算是全新的,弄到手最多也就能賺兩千塊,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并不值得他王老板專門帶著三個伙計來找茬。他是沖著韓誠來的。從來是單槍匹馬的韓誠突然給外人出頭起來,這不是個好兆頭。棚戶區(qū),地方就這么大,能賺的錢就這么多,起來個新流氓團伙,大家能吃到嘴里的rou就得讓出三分。之前之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容忍了韓誠的存在,是因為他狠歸狠,可從來只顧自己吃飽,沒有過多管閑事的時候,不成氣候。但今天這出,王大牙覺著,這是沖自己來的。這狼崽子,終于露出獠牙,想從棚戶區(qū)這一畝三分地上咬下自己的一塊地盤了。韓誠大概能猜出對方是怎么想的,也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很簡單,王大牙想要他交出林宇研的車,或者人,或者錢。這是個砝碼,是只肥羊,雙方也許并不在乎他那點兒rou,但在乎他所代表的象征意義——贏者通吃。如果他乖乖認輸,王大牙不會把他怎么樣,說不定那輛車賣出來的錢會給他分上大半,然而他就永遠要矮上一頭,見面得叫聲“王哥”;要不然,就得真刀真槍干上一架,韓誠要是贏了,他以后想在棚戶區(qū)做點什么,王大牙就得捏著鼻子認了。林宇研和他的車,只是個彩頭。但是韓誠沒法對王大牙說,他對棚戶區(qū)的江湖地位根本沒興趣,他只想要這個彩頭。就算說了也沒用。沒人會信。沒辦法,非得干一架,那就干吧。韓誠垂著眼皮將煙頭踩滅,突然向著王大牙直沖過去,一拳揍到了他的鼻梁上!對方三個男人怒吼著沖了過來,五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