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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人的相守,就算有所犧牲,他也犧牲得心甘情愿。但不求感激是一回事,韓誠今天的話,卻讓他十分受傷,這是對他的努力的無視——甚至抹殺。但韓誠眼里,現(xiàn)在的林宇研是一朵生長于溫室中的嬌花,不僅沒有做好直面風雨的準備,甚至連應該有這種準備的意識都沒有。不,準確的說,他眼中的社會,大概不僅沒有風雨,連空氣都是棉花糖味的。他當然可以一直這樣,韓誠也愿意他永遠天真下去,一世無憂,平安喜樂。他本來沿著這么一條軌跡在向前行進著。但他現(xiàn)在居然試圖改變自己既定的光明未來與前途,在一個不對的時刻,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去做一個完全沒有意義的犧牲。這甚至不能叫做犧牲。只能形容為,自以為是與任性。其實這也沒什么。其實林宇研說得也有一些道理。A大也是國內數得上的學府,也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如果自己能保林宇研一世衣食無憂,那么不那么求上進也沒問題的。奮斗地過,輕松地過,怎么都是一生。——如果他能。但是他不能。林宇研想要靠獎學金上學,但是假如他某一次沒拿到獎學金呢?韓誠清楚,他自己是供不起韓艷艷和他兩個大學生的。何況還有他爸的病。自從兩人戀愛以來,韓誠覺得世間的一切都仿佛籠上了一層曼妙的輕紗,美好得不真實。但這一刻,這層溫情而浪漫的紗被撕破了,背后的真實再次顯露出來,以一個猙獰的方式。在教師公寓,他蹭過的那些外國洗發(fā)水沐浴露,吃過的那些進口零食、稀奇水果,甚至教師公寓本身,此刻都一起涌上他的心頭,刺痛了他的心。憑他自己,這輩子能讓宇研過上這樣的生活嗎?林宇研的一部手機,就抵得上他兩個月工資——還不大夠。和林宇研在一起,其實韓誠從沒擔過什么風險,也無需做出任何犧牲。他雖有父母,但類同于孤兒,meimei大概不會管他的私生活,呂叔更不用提。一個小混混,沒錢沒人沒背景,已經是社會的最底層了,別人的風言風語對他能有什么影響?他也只會做些低檔的工作,畢生理想只是擺個小攤,做個小老板。而林宇研,父母都是有地位的上等人,學業(yè)優(yōu)秀,前途廣大,他應該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韓誠沒有真的接觸過,但能夠想象到。想必是典雅、舒適,受人尊敬的吧。他怎么能為了一己私利,將林宇研拉到自己這個層次。他的宇研,他的寶貝,此刻就坐在他的腿上。這是第一次,他不想親吻他,不想擁抱他,甚至不想與他在一個房間里相處下去。他知道他應該哄哄他,用平和的方式慢慢講清這些道理,勸他回去向父母認錯。但他做不到。他只想遠遠地逃離,去找個地方自己呆一會。第47章艱難但韓誠最后還是道了歉。他只說自己不對,不該說話這么難聽,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及他們之間巨大的分歧。不知為什么,韓誠堅持將林宇研的車子寄存在店里,自己騎車載著林宇研回大學城——自行車沒有后座,林宇研只能坐在橫梁上,一路需要躲避交警,只能走沒有交通崗的小路,高個子的他還得蜷著身體,縮在韓誠懷里,就算這樣,他都擔心會不會擋住韓誠的視線,只能縮得更小一些,更往那個懷抱里去一些。他們本可以一起騎車回來,也可以坐公交或者打車。但韓誠不肯,或許正是為了騎車的這些不方便處。他只要一低頭就能蹭到林宇研的臉,這比其他所有交通方式都更加親密。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我會想出辦法的。韓誠一邊騎,一邊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能想出辦法,讓宇研不必放棄那些他應得的,就可以得到幸?!⑶疫@幸福里有我。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了。這段路不長。但載著一個人,還是很累的。韓誠騎出了一身汗,剛才的煩憂似乎也隨著汗水跑光了。他想,我本來什么都沒有,沒有家,沒有未來,沒有希望。但是現(xiàn)在我都有了。以前,能有一個愛人,在夜晚等待我回去,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現(xiàn)在,宇研正在我的懷中,活生生的,還故意吹氣到我的脖子上。人總是會變得,人的境遇也是一樣。好到壞,壞到好,一刻也沒有停止過。那么,誰敢保證我就一定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優(yōu)秀的人,受人尊重的人呢?16歲的時候,我能養(yǎng)活自己和meimei,現(xiàn)在我21歲了,沒道理還養(yǎng)不活一個林宇研。從高處往低處滑落總是很容易的。就像林宇研現(xiàn)在的這個選擇,輕輕松松一句放棄,也就放棄了。但是從低處向高處攀爬卻很難,像韓誠現(xiàn)在,拿著月薪2600的工作,卻想讓愛人過上月入過萬的生活。但生活只有向高處看,才有意思,不是么?何況年輕人,總是很善于創(chuàng)造奇跡的。……韓誠勸了很久,林宇研還是不肯回家向父母道歉。但是他最終采納了韓誠的一個折中方案,那就是用別的辦法給他們報一聲平安,免得他們擔心。正月十五,林宇研在晚飯時間拍了一張餐桌圖,配上簡單的一句話——“我很好,勿念?!彼暮糜褌兠磺孱^腦,都在問他是在和誰隔空喊話?他沒有回答。韓誠非常受不了,問他,你這么迂回委婉,你爸你媽能看懂嗎?林宇研說,你放心,我媽是文學女中年,不管是藏頭詩喻物詩意向代指還是借景抒情,她都能一秒GET。果然,沒多久,她媽就發(fā)了一張圖片,一群大雁從天空飛過,一個字都沒有配。“你看!”林宇研拿給韓誠看,韓誠看了半天,問,“你媽覺得你吃的不好,讓你吃點雞rou鴨rou大雁rou?”“雁南歸啊……算了不和你說了。”林宇研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對牛彈琴,直接切入主題,“總之我媽不生氣了,但她還沒有放棄。我還不能回家,先在這里住一陣子吧。”“隨便你了。”韓誠拿他沒辦法,摸摸他的頭發(fā),準備去洗個澡睡覺。林宇研仿佛八爪魚,扒在他身上撒嬌,怎么也不肯下來,韓誠只能拖著他這個小尾巴,去浴室刷牙洗臉。“宇研,我要去洗澡了,你這樣我怎么洗啊。好歹讓我把褲子脫了,咱們一起洗。”林宇研就當沒聽到,反正不放手。韓誠握住他的手,向下輕輕移,一路移到牛仔褲腰,“那寶貝幫哥哥脫?”林宇研真的動手解褲帶,然后將手輕輕探進韓誠內褲里,又不動了。韓誠也就扶著他的手,讓他在自己分身上動作起來,輕緩地擼動幾下,分身就熱情地翹起來,脹滿二人的手。誰也不說話,韓誠只能聽到林宇研些微急促的呼吸聲,他靜靜享受著,直到有一根火熱的東西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