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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家KTV,在城西。”韓誠掏出手機,給杜晨打電話。電話響了一聲,被按斷了。又打,還是一樣。他點了根煙,想了想,給李小猴打過去。這次,電話被接了起來。韓誠聽到對面非常嘈雜,似乎在爭吵些什么,場面很混亂。李小猴接起電話沒說話,他也沒催,耐心等著,然后噪音小了下去,李小猴的聲音有些空曠,應該是從室內(nèi)到了走廊里,還關上了門。“誠哥?!?/br>“杜晨那邊出事了?他們不服他?”“是。他不肯和你說,也不讓我說?,F(xiàn)在這邊有些亂,祥哥走了,下面誰也不服誰,有些人在這里做了十幾年,早就有自己的勢力,對祥哥還好些,杜少一來就要奪他的權,他們欺負杜少……欺負他不受誠哥你的寵了?!?/br>韓誠笑了。“小猴,你真是小孩。杜晨是我派去的,不管現(xiàn)在我們吵不吵,他都是我的人。再說,今天我們吵架,明天說不定就好了呢,他們敢騎在杜晨頭上,擺明就是給我看的,只不過留了一點余地,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罷了。來來來,你讓杜晨接電話。他要不肯接,你就直接外放。”李小猴答應一聲,捏著電話回到屋里。屋里烏煙瘴氣,幾個管事的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在下面,臉上明晃晃寫著“我不過是來掙份工資換口飯吃,為什么要卷進幫派斗爭這么危險的事情”。又有幾個痞里痞氣囂張跋扈的,坐在下面,拿鼻孔看杜晨。這些人杜晨倒不放在心上,明擺著是拳頭大腦子小,替人家做槍使喚的。他比較在意的,是坐在下面笑瞇瞇,不怎么說話的兩個。一個是這場子原來張老二的物流車隊隊長,李相?,F(xiàn)在韓誠管,需要車隊的地方少了,他就兼管KTV的安全,是個很有深沉的人物。而且毒品這玩意,需要流通,就一定有運輸?shù)那溃锪麝牻^對是個關鍵所在。一個是鄭祥之前場子的話事人,據(jù)說鄭祥來了也是甩手掌柜,他還是事實上的主管,叫做王樂。之前一些線索,將張老二的毒品生意指向這間KTV,杜晨想要查的,就是他的帳。屋子里鬧哄哄,李小猴開門走進來,也沒有人將他當回事。他把電話遞給杜晨,說了句,“杜少,誠哥電話?!?/br>屋里似乎靜了些。杜晨知道韓誠這是想給他撐腰,叫他好做一點。但他還不想借助韓誠的力量,這事情,他也不想韓誠插手太多。歸根結底,這是個危險的事,也只是他自己的家事,他不想連累旁人,連李小猴他都不想帶,可惜趕了幾次,沒有趕得走。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聽。“誠哥說,”李小猴聲音大了些,“杜少你不聽,就讓我直接外放?!?/br>杜晨瞥了他一眼,“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杜少說話我都聽。但是誠哥說話,我也要聽的。”李小猴真的點了外放,韓誠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杜晨,你身體好一點了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今天下午有人在你們場子打了一個記者,你知道嗎?”“這我倒沒聽說。這邊每天少說打個三起五起的,我要都他媽管,管得過來嗎?”“打得不是別人,你之前接觸過的那個記者團隊,你記得吧?采訪那幫妞,還是你給聯(lián)系的。這次拍的還是你們城西KTV。就他們,被打了?!?/br>杜晨心里一沉。他知道這是林宇研的事,但是聽韓誠語氣還算鎮(zhèn)定,言語間不欲牽扯出那一層關系,他也就沒說破,只問了問人員有沒有受傷。然后他點點頭,答應給韓誠一個交代。韓誠有心給他撐腰,特意多問了幾句他身體情況,叫他忙完回“今宵蓬萊”一趟。杜晨聽得膩歪,直接頂了回去,自顧自掛了電話。卻不知,在下面那些人眼里,兩人關系不一般的印象,再次加深了。放下電話,杜晨面色陰沉,環(huán)視一圈??吹侥切┤嗣嫔媳砬椋懿碌浪麄兿胄┦裁?,心里冷笑一聲,也不說破,只問道,“今天下午的事,誰干的?”“是我讓兄弟們?nèi)サ摹!?/br>李相。他點了根煙,說話了,“杜總,他們天天在場子周圍轉悠,逮著我們的小妞就拍,是他媽的想干什么?今天還跑去拍后院和我們屋子了,干嘛,踩點???還有啊,杜總,我們把他們打了,不正合你心意嗎?”杜晨臉上一緊。李相呲地笑了起來,“杜總,你以前靠什么發(fā)家的我就不說了,我們沒這個本事,就是賣苦力的命。但是張二爺對你不薄吧,你后來……呵呵。這次引狼入室,急了沒有,后悔了沒有?想干的事干不了,我們替你干了,怎么樣,爽了嗎?”明里暗里,指向杜晨和韓誠的關系。甚至暗指他先是賣身給張老二,后又投了韓誠,這次也是爭風吃醋沒搞過別人,被發(fā)配到了這里。但這杜晨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話里另一層意味——李相是知道韓誠和記者們的關系的?;蛘哒f,韓誠和林宇研的關系。他是從哪里知道的呢?“今宵蓬萊”有內(nèi)鬼?但韓誠與林宇研,甚至在今宵蓬萊都沒說過話,除了上次林宇研被強迫服藥那次。但那次,身邊跟著的,都是兩人的心腹。還是更糟的,就在韓誠身邊,最信任的人里,有人背叛了他們?第77章信任韓誠放下電話的時候,林宇研也放下了電話,看向他。韓誠踟躕一下,猶豫地問,"怎么樣,情況如何?""歡歡被嚇壞了,還好有亞伯,關鍵時候很靠得住。他拖住了那幾個下手的混混,讓歡歡帶著設備快跑,然后報了警。亞伯受了傷,現(xiàn)在睡著。我讓歡歡在醫(yī)院陪他,素材發(fā)給我,今天他們的份我來做。等下我先去醫(yī)院,看看他。""宇研,最近場子里有很多事發(fā)生……"韓誠不知怎么開口,"打他們的是我的人。名義上是。但我暫時沒辦法動他們。你的人受委屈了……""他們報了警。""嗯,我知道。我是說,除了拘留幾天,可能不會有別的處置……暫時沒有。""不然呢?"林宇研語氣很平穩(wěn),在韓誠看來,是過于平穩(wěn)了。他小心地摸了摸林宇研的頭,明明自己是所謂幫派老大,明明下手的人是自己的屬下,他卻不能為自己的愛人出一口氣。他問,"寶貝,你生氣了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最多半個月,我叫那些人跪著向你請罪——想怎么處置,你說了算。""韓誠,我是一名記者。歡歡,亞伯,我們都是。"林宇研將他的手從頭上拿開,握在手心。"這是我的工作。我們就是要去將一些隱藏的真相揭露給大家看,去喚醒那些或者麻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