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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一些,言語里也顯露出幾分。林斌這邊自然也是一樣,就算秦水本事水了些,由他帶出來的也算得上是自己人,故而很給面子地道:“秦族長哪里缺這點(diǎn)酒,想喝你就多喝點(diǎn)!”有酒有菜,三人又都有心相合的,言談之間十分融洽。但因著林斌地位的緣故,話題都朝著他想要聽的內(nèi)容去。秦不負(fù)臉上微紅,身子有些不穩(wěn),說道:“殿下這回差事可是不錯,山民區(qū)那邊都處置妥當(dāng)了,領(lǐng)頭的將軍是定國公家的一個小子,行三,帶兵打仗都是好的?!?/br>說話的不注意,林斌卻在第一瞬就想到了定國公府的國公爺唐安文是谷嘉義的外公,而谷嘉義呢?他是林珵的人。政治導(dǎo)向就是這樣奇怪,一個人的事,往往能扯上一個家族,而家族之外,姻親之類的也被算在其中;但是那些個家人和姻親也不是全然一致和可靠的,弄到最后所有人都防備著身邊的一切。林斌明顯地將定國公府劃分到林珵?zāi)沁?,再不行也是中立,站他這邊是絕不可能的。他知道,他不如林珵,就連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不如林珵的人。他唯一勝過林珵的是更強(qiáng)力的外戚和林元武的寵愛,是秦太師這邊的鼎力支持,他和秦家是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想到這,他對著秦不負(fù)的耐心也好了許多,壓著那點(diǎn)子不自在,順著他的話道:“國公大人是勇猛的,家里出這等子弟也正常。近年來,也聽得外祖父說過秦家不少兒郎文武里都樹立,假以時日,一門多候也是有可能。”秦水笑笑,不再摻和這話題,他可不是那種有樹立的人,只是和秦太師那一支關(guān)系最親近罷了。他小時候,還曾和秦偉一道啟蒙。秦太師也惦記?聽聞這消息,秦不負(fù)心內(nèi)訝異都被驚喜遮蓋了去,笑著謙虛道:“都是一般文才,武學(xué)上也一般,未曾中過頭三。若是殿下有興趣,也可考較一二,讓那些小子長長見識!秦家的祖宅,說來也有百多年,這回殿下去了,才算得蓬蓽生輝??!”林斌道:“本殿倒是想去,奈何出來時,父皇催得急,打算明日就去山民區(qū)那邊,看看事態(tài)到底處理的如何了?若是妥當(dāng)了,就收回鹽山,讓那邊將士清剿山民,或引為良民,老實(shí)做我大楚臣民?!?/br>“這事兒……”秦不負(fù)再倒下一杯酒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事可用不著殿下出馬。從此處到山民區(qū)那邊,快船不過一日,只要殿下傳個消息,那邊也記得送信過來就好。說白了,還要殿下帶兵去深山里抓人嗎?之前那位據(jù)說叛變的武將,就是被山民俘虜了去,回來名聲也挽不回了?!?/br>林斌想起那陣子朝堂之上的文武之爭,想到那兩個有些眼熟的文官,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卻又像什么都沒想過。不過,留在曲州的念頭,倒是一再加深,他有必要跑去那危險的地方自虐嗎?這廂幾人酒酣時,那廂谷嘉義和林珵卻是才從城外騎馬進(jìn)了內(nèi)城,又步行到曲樓這處。一個身上帶銀子的侍衛(wèi)去和掌柜的打交道,谷嘉義和林珵在小二的引路下上了二樓的包間。跑堂的小二自夸是個眼利的,卻沒在谷嘉義和林珵兩人里看出個主次來。這兩位客人都衣著富貴,瞧著就不是普通人,且態(tài)度親近,但說是兄弟吧?又有點(diǎn)不像。小二愁了一瞬,臉上出現(xiàn)個奇怪的表情,但隨即笑著問道:“兩位客官可是遠(yuǎn)道而來?要小的推薦地方特色菜式嗎?”林珵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和道:“小二哥說說,有什么特色的菜式,我還聽說曲樓特釀的酒水別有一番滋味?!?/br>小二笑笑,想來是也覺得高興,語氣輕快道:“這位客官說的差不多,樓里有特別釀酒法子,酒水味道就特別一些。不過這天下大著呢,我們的曲樓青可不敢稱道什么。配曲樓青,是有幾個常搭配的菜式,我一并給您點(diǎn)了,您看如何?”見著好說話的貴客,小二哥難免笑得燦爛幾分,索性他做事伶俐,有責(zé)任心,略說了幾句,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不一會,好幾道色彩艷麗的菜肴被送了上來,引他們進(jìn)來的那位小二走的時候還不忘道:“過會兒,有酒娘過來給二位送酒。”谷嘉義可不曾聽聞這里的這些習(xí)俗小事,隨意問了句:“送酒的還有講究?”“你且看著,就知道講不講究了?”林珵說著,用筷子夾起一根嫩綠色菜芽,吃進(jìn)早已空空的肚里??粗燃瘟x有些無奈的樣子,林珵又笑著夾一塊鏤空狀的深綠色菜莖喂到谷嘉義嘴里。谷嘉義張嘴接了,耳根那處又開始冒紅,不過還是趁著沒人給林珵喂上一口。偏那一塊rou太大,林珵吃下去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林珵輕聲笑了出來,嘴里嚼著不知道是什么菜肴,叮囑谷嘉義道:“空腹飲酒不好,吃點(diǎn)再說!”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力道偏輕故而聲音不大,很容易讓人想起先前說過的酒娘。谷嘉義看見林珵又去夾菜,就開口道:“進(jìn)來?!?/br>門被輕推開,只見一位五分袖子的青裳羅裙女子款款而來,別致的袖子露出一雙玉白的皓腕來,雙手則是托著酒壇。那酒壇小巧,被輕輕地置放在桌面之上,露出貼在酒壇上的淺青色紙張,那紙上書“曲樓青”三字。女子瞧著年約二十五六,面龐僅清秀,但身形修長、體態(tài)優(yōu)美。那女子盈盈一笑,手撫上酒壇壇蓋,“今日給幾位客觀呈上的是曲州曲樓產(chǎn)的曲樓青,每一種酒都有它的妙處,有的須細(xì)品,有的須快飲。別人家的酒許會詳談酒色、酒香、酒味、酒體,這一壇曲樓青,諸位可細(xì)品細(xì)評。若是有什么評語,出彩又合理,可免費(fèi)送一壇三十年的曲樓綠?!?/br>酒壇壇蓋上是一層白色的泥,這女子用一小錘在側(cè)邊輕敲,酒壇紋絲未動,那泥蓋卻被那酒娘一下揭開。在那泥蓋之下,是一層暗色的荷葉,酒娘朱唇輕啟:“泥蓋是梨花泥,這葉子是煮沸的荷葉,再外下是竹蓋,幾位客官可自己啟開。”撿起泥蓋和荷葉,酒娘就轉(zhuǎn)身合門退出這間房。這期間,谷嘉義和林珵竟是一句話未說,其中有兩人不想多說的緣故,也有這酒娘的緣故,只短短言語,就讓人覺得桌上未嘗的酒就和酒娘一般充滿了一種獨(dú)特的韻味。林珵沖谷嘉義挑眉,眼里是狡黠笑意,“這回知道為什么講究了吧?”林珵說著,手上就掀開了最后留給客人開啟的竹蓋,給谷嘉義和自己都倒上一杯。谷嘉義瞥林珵一眼,低頭顧著吃菜,每個菜都嘗了個遍,才拿起酒杯。雖然谷嘉義晚了一拍才想起試菜什么的,林珵卻覺得這樣的愛人可愛得不行。你說他細(xì)心吧,肯定算不上,但對著他卻是再細(xì)致不過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