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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的孩子了,小小的一團,會承載他們的未來和期頤,會接受他們共同的教育,會長得可愛又貼心。谷嘉義抱著孩子的樣子讓他多了層柔軟的外衣,心里也軟的不像樣。他的阿珵啊,連未來的子嗣也早早備好了,還有那個中毒的消息,似乎是把一生規(guī)劃到了老。恰好的是,他的未來里還有他。他笑著親親懷里其實和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孩子,再去親親他的阿珵,歡喜得像個傻子。***谷嘉義回到右相府,已經(jīng)是夜里。一入府,管家就告訴他,谷業(yè)在書房等他。谷業(yè)的書房里谷嘉義去的少,那地方有點偏,重要的東西還多,母子倆都有意識地自己避開。不過寥寥幾回,已經(jīng)夠谷嘉義知道,那是個嚴謹?shù)牡胤健m合教訓(xùn)兒子。谷嘉義還是有點慶幸的,谷業(yè)沒把他叫去自家的祠堂,哪里才是罰人的地兒。進了書房,就看到谷業(yè)黑著臉坐在那,手里拿著的書也在谷嘉義進來的一瞬間放下了。谷嘉義想調(diào)動氣氛,“阿爹,書沒我好看吧?我一進來你就把書丟了。”谷業(yè)冷哼一聲,猛地扒開谷嘉義胸前的衣裳,看著鮮明的紅痕,冷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青樓?南風(fēng)館?阿爹你喜歡那個?”谷嘉義合攏自己的衣服笑著問谷業(yè),看他臉色愈發(fā)地黑,才道:“阿爹你不是猜到了嗎?還說那么多。直接說你怎么看,小聲點,莫吵到阿娘?!?/br>谷業(yè)怒氣沖天,“喲,你還記得你阿娘,做這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阿娘?”谷嘉義心里雖然有點虛,臉上卻是板著道:“我做什么了?阿爹你可是讀書人,說話好聽點?!?/br>“啪”地一聲在室內(nèi)響起。說話的兩人都閉嘴不言,谷業(yè)慢慢把手放下,胸膛還在起起伏伏。“你做什么了,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說你是個什么名聲。我和你阿娘怎么做人?就是百年后,書上都是罵你的!”谷嘉義一撇嘴?!熬湍氵@么想,我阿娘可不怪我。阿爺他們也是做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我都把人睡了,阿爹這是教我始亂終棄?”谷業(yè)一本書砸在谷嘉義臉上,“逆子!你還真敢做。”氣到極致,谷業(yè)的反應(yīng)就是自己去冷靜冷靜。他知道暴怒之下,人都是不理智的。谷業(yè)丟下谷嘉義,朝著自己唐悠的房間去,因為步子太急,衣袍都是飄起的。谷嘉義在他后面,抄了一個茶壺。守在不遠處的管家連忙攔著他,“少爺,你可千萬別打老爺,讓夫人哄哄就好?!?/br>谷嘉義哭笑不得,舉起茶壺晃晃,“這是珍品,阿爹最近的寶貝,拿走讓他急急?!?/br>管家苦口婆心,“這東西在老爺心里哪有您和夫人寶貝?別鬧了,給我吧?!?/br>谷嘉義楞了楞,笑著避過管家,三兩下就把人甩開在身后,偷偷到了谷業(yè)身后。谷業(yè)眉頭死死皺著,開門的聲音也大了點,驚醒了唐悠。唐悠支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看著谷業(yè),習(xí)慣性問道:“怎么了?”谷業(yè)可不信谷嘉義的胡話,上前抱著自己軟軟的媳婦,背著唐悠吐出一口糟心的氣。沒被關(guān)好的門半敞著,不過因為房屋的格局也不會吹進風(fēng)來。唐悠剛回過神,就看到門邊上凄凄慘慘的兒子。谷嘉義半邊臉紅著,臉上也盡是水痕,看著唐悠的小模樣可憐得不得了。唐悠心里一疼,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自己懷里的兒子他爹。谷嘉義點了點頭,委屈地看了看谷業(yè)。又主動地扒開自己的衣裳,給唐悠看那些痕跡。唐悠的僵硬也被谷業(yè)發(fā)現(xiàn)了,他迅猛地回頭,就看到谷嘉義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不過讓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谷嘉義身上,而是他疑是滿是淚痕的臉上。這小子——竟然哭了。谷業(yè)也突然想起,自己這是第一回打孩子,往常無論谷嘉義做了什么,自己都是從不動手的。往常,這孩子也沒做什么出格事……不可否認的,谷業(yè)心里也有點心疼,怒氣下去,他還不能心疼自己的孩子。從一個小rou團,到如今的高大兒郎,做父親的付出的感情是不比母親少的,起碼谷業(yè)自忖自己也是個寵兒子的。就算是唐悠要再生第二個孩子,在谷業(yè)心里,也比不得谷嘉義的,他們一起在一個家,渡過那么多年的時日,十多年的親情哪里是個沒出生的孩子能比的。谷嘉義站了會,就安靜地退了開來,看著地上影子是出了谷業(yè)他們的房,到外面去了。這下唐悠也知道,谷嘉義喜歡男人的事,谷業(yè)只怕是知道了。她小聲地問:“這是怎么了,你還打起孩子來了?”她不吵不鬧,谷業(yè)就知道谷嘉義所言非虛,唐悠果然是知道谷嘉義那事的。當(dāng)下氣惱道:“你還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喜歡男人?”唐悠也委屈啊,眼眶發(fā)紅,“早告訴你,你還不是得打我兒子?今天還是他生辰呢,你一句話就不辦了!還打他,你就沒瞧見我兒子哭的那么可憐?!?/br>唐悠說著,就要下床去找人。谷業(yè)按住他,瞪她一眼,“你要是早告訴我,他肯定勾搭不上太子?!?/br>太子?唐悠眨著眼想了想,腦海里浮現(xiàn)起林珵?zāi)菑埬?,和自己兒子的臉湊一塊。感覺占了便宜……唐悠咳了一聲,弱氣道:“太子長得好看啊,身份也好。要是以后要做皇帝,我兒子怎么辦???”她說著,就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谷業(yè),一只手還拉著谷業(yè),好讓他先冷靜冷靜。唐悠本來就不是聰明人,這下懷了孕,更是很久沒動腦子。谷業(yè)被看得也是無奈,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睡吧,管他去死,自己睡的人,還要老子幫他管?!?/br>唐悠嘀咕:“老爺你管不到吧,太子只怕過些日子就要登基,只等著今上咽氣了?!?/br>“你想想知情不報我該怎么罰吧?cao心別的也沒有用?!惫葮I(yè)盯著她,讓她老實閉眼睡覺。那廂谷嘉義出了屋子,手上還捧著谷業(yè)的茶壺。想了想,還是決定偷偷給送回去,免得明日被谷業(yè)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哭。一番假哭,也不知道能磨到多少同情。谷嘉義捂著發(fā)熱似的臉,想起明日不能頂著腫了的臉去上朝,要如何瞞過林珵,又是一陣發(fā)愁。回了自己房,管家送了冒著熱氣的湯面上來。“這是夫人做的,臥了兩個蛋,吃完再睡。要不是晚上太子殿下留了人,可不止這個?!?/br>谷嘉義笑著呼嚕嚕吃面。管家放心地看著,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問道:“少爺,你沒打老爺吧?”*****第二天,谷業(yè)一個人去上的朝,還順帶給谷嘉義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