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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讓她受了我的牽連,又以為照著她原本的情形,犯病起來抽打我也是應(yīng)當,卻沒有想到她那瘋病倒很會審時度勢,入了國公府后便再未見蹤影。”謝琰說到這里,長久地停住了,然后低下頭看著林淼,眉頭皺著,像在確認懷里的人是誰。等謝琰的視線聚攏,清楚認出了懷里的人,謝琰這才安心下來,繼續(xù)往下說。“我父親接我回去是聽了我祖母的話,對我和我母親并不關(guān)心,不過頭兩年里因著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日子并不很難過,夫人不喜我,有時候?qū)ぶ杩谪熈P我。頭一回是我還不懂,轉(zhuǎn)頭便去找我母親訴苦,卻沒想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得了我母親一番警告,讓我莫要牽連了她?!?/br>“后頭我見她就少了,再到夫人產(chǎn)下嫡子,我便越發(fā)可有可無,夫人前些年無子,不得不忍耐,待生下長子以后便覺得我是她心頭的屈辱,越發(fā)輕賤我。人人知道我可欺,連管事的兒子都大我一頭,有什么不順心隨意抽我兩巴掌,當面將我的飯食踩在腳下,這些事幾乎日日都有。”然而這些在他面前十分兇惡的管事,到了他父親或者夫人面前,個個都膽小如鼠,生怕走錯做錯。那時起謝琰便曉得,若想結(jié)束這些屈辱,他不能停留在原地任人宰割。這些大概也都是簡略的說法,具體太多折辱謝琰無從可說,也不想告訴已經(jīng)要哭出來的林淼。林淼覺得自己太不合格,這個時候竟然說不出什么安慰謝琰的話,自己反而被難過的情緒壓到,這個時候眼睛熱得不行,眨眼就滾落下兩顆渾圓的淚珠。林淼覺得自己以前的愁緒根本都不算什么,他和謝琰相比,幾乎生活在蜜缸子里面。就算是父母更加重視他哥又怎么樣,起碼他父母沒有苛待過他。謝琰的父親是個漠不關(guān)心的渣,他的繼母越發(fā)不用多說,生母則不僅軟弱可欺,自私才是她最大的惡處。謝琰的成長根本毫無安全感可言,他在恐懼與屈辱中一次次受挫,這才逐漸冷硬起來。然而即便是這樣,謝琰這些從童年開始伴隨他到現(xiàn)在的情緒,只是被他包裹在尖銳的外殼里面,隨時都會伴隨著一聲驚雷劈開他的假面,勾引出他深埋在骨子里面的痛苦。林淼的眼淚一連串地流下來,謝琰停下看他,然后忍不住低頭親林淼的臉,將他咸澀的淚水一顆顆給親掉。林淼的鼻尖因此越發(fā)酸澀,“他們?yōu)槭裁炊寄敲磯膮龋俊?/br>他整個人攀附在謝琰身上,手忙腳亂地親吻謝琰的額頭臉頰,含著哭腔,心里一陣陣抽著疼,恨不得在此刻穿越時光把那時小小的謝琰給擁抱保護起來。“我也很壞,”謝琰聲音低下去,“我殺過人,我還會殺很多人,但是你不要怕我,好不好?”謝琰心中惶恐的情緒冒出頭來,不等林淼作聲,他又發(fā)起狠來,緊緊抱住林淼道:“不管你心里如何想的,不管你怕不怕我,你也只能在我身邊?!?/br>可謝琰內(nèi)心到底是糾結(jié)的,他被情緒所惑而直言的話,很快又被他自己猶豫著推翻了,“不,不對,也許你應(yīng)該離我遠些,我該將你送走,你和我不一樣……如果你想要離開,在我清醒的時候告訴我,我送你走?!?/br>他這樣語無倫次,林淼簡直整顆心都要給謝琰心疼化了。“我會乖的,”林淼摟住謝琰的脖頸,向他許諾,“我不怕你,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不壞,一點都不壞?!?/br>朝堂上的紛爭林淼不想去管,他更不覺得自己有立場去指責謝琰的奪權(quán)之心與報復(fù)之意。他光是聽謝琰幾句口述都恨不得將國公府上下的人砍殺個百八十回的,更何況謝琰本人?林淼的指腹從謝琰的臉頰蹭過,然后輕輕捏了捏謝琰的耳垂,“你只喜歡我,我就一直陪著你?!?/br>謝琰臉上露出如稚童一般干凈的笑容,喜悅?cè)缤淮匦』鹈绾龅臒似饋怼?/br>“我只喜歡你,第一次這么喜歡你,永遠都這么喜歡你?!?/br>林淼破涕為笑,他仰起頭主動吻住謝琰的嘴唇,在兩人的唇瓣之間品嘗到了一絲淚水的咸味,不過很快被吞咽下去,化成唇瓣之間的絲絲甜意。謝琰自認是個極其糟糕的人。他骨子里有自己母親的自私,又有自己父親的果決與狠辣,童年的經(jīng)歷將他柔軟的部分都抽離出他的軀體,剩下的還有什么呢,不過是一些糟糕特質(zhì)組成的一個惡人。就連剛才,謝琰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經(jīng)過他的揣度。他假裝了大度,從林淼哪里換得了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謝琰心滿意足。林淼說出了他想聽的話,他內(nèi)心的雀躍像繁花盛開。而即便是林淼說出了他不想聽的話,謝琰依舊不會按照自己承諾的那樣真將林淼推遠,他只會越發(fā)將林淼束縛起來,捆綁在自己身側(cè)。不過雨夜的寒意被肢體交纏的熱度驅(qū)散,而冬天終究已經(jīng)漸漸走到了盡頭。第七十九章清晨院子冷冷清清,偶爾飛過一只鳥,將這一方被院墻隔得有些窄的天空劃破,只留下一聲脆靈的鳥鳴聲。下了兩天的雨在第三天停了下來,終于有了點放晴的意思。院中有兩人執(zhí)劍正在對打,雖不至于真下狠手,然而刀刃碰撞的聲音依舊銳利無情。謝琰的劍法不似小九般成體系,然則他身法極快,變幻之間讓人捉摸不透,又招招果決,極其善于發(fā)現(xiàn)對方弱點。兩人纏斗已有一刻鐘,還未曾分出高低來。只是從外表看,謝琰還游刃有余,并未見疲色,而小九則動作間顯露出一些匆忙與狼狽來,誰勝誰負實則已經(jīng)明了。待謝琰收劍,隨手插回劍鞘里頭,小九也往后退了兩步,喘息著躬身往旁低頭下去。謝琰看了一眼天空,冬末的早上天依舊亮得晚,就這會兒才見一絲暖光,是太陽出來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謝琰隨手將劍拋給小九,自己轉(zhuǎn)身快步往清秋院去。清秋院里面,林淼還睡得四仰八叉。他睡相是一貫的差,估摸著從娘胎出來以后就沒改過。但凡是換個人和他一塊兒睡,不是晚上要被他壓死就是要被他掐死,再不濟也得頻頻被壓醒了。也就是謝琰反其道而行,他的睡眠本來不算好,結(jié)果兩個不利睡眠的條件加到一起以后,他反而總能一覺到天亮。林淼越用腿騎著他,用胳膊壓著他,謝琰越發(fā)能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邊,心里面安定,睡眠自然就好了許多。謝琰穿過院子,路過幾個打掃的婆子身邊,廚房那頭這會兒最是來回忙成一團的時候。有一個婆子站在廚房外頭小心睜著正屋這邊,仔細瞧著里面的動靜。要是謝琰進去以后沒一會兒就出來,那早飯也就簡單。謝琰的口味總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