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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簡致言是否受傷,在聽到無大礙之后才長出一口氣,讓簡致言忙完了給他打電話。因?yàn)槭煜まk案過程,簡致言從頭到尾都很配合警方,把事情經(jīng)過以及之前代理的案件,簡單的說了一下。襲擊他的人,他看得清楚并不是之前老才提到的那個被告,也從來沒有見過,所以這個人究竟是受人指使還是因?yàn)槭裁雌渌颍荒芙唤o警方調(diào)查了。警察同志一邊向簡致言投去仰慕的目光,一邊同情地做著筆錄。簡致言又將前一天某被告到事務(wù)所威脅的舉動告訴了警察,希望能為他們提供一點(diǎn)線索,盡管他從沒見過這個人,得罪過人也不計(jì)其數(shù),但律師職業(yè)的敏感性還是告訴他,今天的襲擊事件絕對跟被告有關(guān)。窗外開始下起了小雨,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一時間狂風(fēng)大作,做筆錄的警察同志體貼的關(guān)上了窗子,問道:“簡律師,您冷嗎?我去幫您倒杯水喝吧?!?/br>“謝謝,不用了我還好不冷的,先做筆錄吧?!焙喼卵远Y貌的道了謝,臉上露出了在工作時間里難得一見的微笑。筆錄錄了將近兩個小時,其中涉及到簽字等一系列程序,耗費(fèi)了不少時間。簡致言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雨勢小了很多,五月新發(fā)的樹葉被吹落了很多,凌亂的鋪在青石板路上。空氣中,路邊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氣味撲面而來,簡致言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原本警察同志見他來得倉促想送他回事務(wù)所,但好在簡致言錢包和手機(jī)都帶在了身邊,派出所距離事務(wù)所也不遠(yuǎn),步行十分鐘就到了,他禮貌的拒絕了警察的好意,打算自己走回事務(wù)所。剛才在大堂制服那人的時候用力過猛,手臂拉抻過度隱隱的脹痛著,簡致言邊走邊揉著肩胛,又拿出手機(jī)想撥給老才匯報(bào)下發(fā)生的事情。“斐燃?!?/br>……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兩個字從他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卻像毒藥般驚得簡致言停下了腳步。在二次元的世界里,這個名字蘊(yùn)藏了很多含義,它不僅代表了赫赫有名自帶全家戶口本的CV大神,更是偽聲大神醉清泠的另一重身份。他真心愛著那群守護(hù)他的妹子們,妹子們也小心翼翼的保護(hù)著傻媽的三次元隱私。可在這個三次元的世界里,忽然聽到有人準(zhǔn)確的喊出了他的二次元名字,無異于晴天霹靂般令人震驚不已。簡致言眉頭微蹙,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循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幾米外的大樹下,一個算不上熟悉,卻令他印象深刻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里,精致的臉上淡然得沒有一絲表情,若不是這四周只有他一個人,簡致言幾乎懷疑剛才的聲音究竟是不是出自他之口。然而,更令簡致言震驚的是,他認(rèn)得他。“唐翊?”小提琴和鋼琴堪稱完美的鳴奏曲,他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xì)節(jié),就是眼前的一個人,在婚宴上無所顧忌的打量自己,也是他,目光閃躲局促不安,卻從容的彈奏出流暢極致的曲子,沒錯,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簡致言都看在眼里,他清楚的記得他。簡致言望著他沒有說話,腦中快速的思索著他是誰,二次元未曾謀面的朋友太多,除了南韌和幾個熟識很久的CV外,大部分他都沒見過。簡致言微微變了臉色,在想到最不可能的那個答案之時,他的神色逐漸的緩和下來,眼中也隨之浮現(xiàn)一抹溫柔,心中希望的答案呼之欲出。“磚磚?”簡致言語氣中的不確定,連他自己聽來,都覺得有些可笑,他走向他輕聲問道。唐翊站在大樹下沒有動,從頭到腳被雨淋得濕漉漉的,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望向簡致言的目光卻清澈無比。“你沒事吧,趙大平說你受傷來了派出所……”明明是關(guān)心的意味,語氣冷得出乎意料。“所以你就專門跑來等我?”簡致言挑眉問道。唐翊冷冷的看著他,輕輕哼了一聲。簡致言看著濕透了的唐翊,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顆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在唐翊略帶詫異的眼神中將白襯衫披在了他的頭上。“你是不是傻?下這么大雨不帶傘就跑出來,少根筋么?”簡致言不等唐翊回答,拉起他的手向馬路邊走去。唐翊的手還是如那天般冰涼冰涼的,他沒有拒絕簡致言披在頭上的襯衫,任由簡致言拉著,一言不發(fā)。面對他的沉默寡言,簡致言到不覺得是他性格中內(nèi)向的一面在作怪,反而那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場,強(qiáng)大到令人壓抑的地步。看著眼前的一團(tuán)糟,簡致言放棄了回辦公室的念頭,好在車就停在大廈地下停車場,趁著雨天路人皆行色匆匆中,光著上身的簡致言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唐翊的腳步始終慢了半拍,略微靠后的跟在簡致言身側(cè)。一上車,他便將濕漉漉的白襯衫扔還給了簡致言,人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簡致言穿上白襯衫,絲毫沒有發(fā)動車子的意思,忽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始料未及。四周靜謐至極,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次元壁破了的結(jié)婚果然如想象般沒好到哪去。“你打算等衣服自然風(fēng)干了再走嗎?”唐翊忽然睜開眼扭頭問向簡致言,語氣中的不滿直撲向簡致言。“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簡致言避而不答,卻開口反問道。唐翊一臉的不滿,沒好氣道:“趙大平打給你的時候,在我旁邊。”他見簡致言還是沒有開車的意思,皺起眉抱怨道:“我冷了,等了你一個多小時,先開車再說不行嘛,又不是審問犯人,真是的……早知道不來看你了?!?/br>雖然語氣還是冰冷,里面卻帶著一絲柔軟抱怨的意味,逐漸小下去的聲音無奈滿滿的。此時外面的小雨已經(jīng)徹底停了,簡致言的車速不快,向著家的方向開了過去。等紅燈的時候,簡致言終于忍不住再次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斐燃?磚磚,說實(shí)話?!彼麑?shí)在不明白,心底里的那份忐忑不安從何而來,次元壁雖然破了,無非是名字和身份被唐翊知道了,什么損失都沒有,原本二人在三次元就是認(rèn)識的,可是他還是想知道得更多。☆、同床唐翊一直扭頭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簡致言問他的時候,眼睛也沒眨一下,懶懶地丟了一句過來:“趙大平婚禮上,你自己暴露的,斐燃的聲音我當(dāng)然聽得出來。”“我擦嘞,你tm套路我,你早就知道斐燃是我了,還讓我大半夜唱歌給你聽?”簡致言嗓音高了幾度,恨不得扳過唐翊的臉,看看這家伙骨子里賣的什么藥。然而唐翊如他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