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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銳利的眼睛帶著冰冷的笑意打量著他,半晌,開口道:“分了吧,小伙子。”☆、互跪唐父通過什么渠道知道自己手機號碼的,簡致言懶得去想,既然到了約見面的程度,恐怕自己的背景經(jīng)歷,已經(jīng)被人調(diào)查的透徹。見面后唐父的態(tài)度簡致言同樣早有心里準(zhǔn)備,畢竟在眼下社會中能接受同性關(guān)系的家庭屈指可數(shù),更何況是像唐翊家這樣富裕從商,需要有人傳宗接代的,恐怕更是從骨子里排斥這種關(guān)系。所以在直面下馬威的時候,簡致言沒有任何過激失態(tài)的反應(yīng),只是不慌不忙淡淡一笑:“叔叔,真分不了,咱們換個話題吧?!?/br>唐父似乎沒料到簡致言會不給面子直接拒絕,先是瞇眼愣了一下,很快就沉下臉來,冷哼一聲道:“小伙子,氣勢很足嘛,坐吧?!?/br>簡致言輕聲道謝,隨手將見面禮放到桌上,對唐父道:“第一次見面略備薄禮,還請叔叔收下?!?/br>唐父看了一眼努嘴道:“別想賄賂我啊,我可不吃這套,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就是棒打鴛鴦的,對,打鴛鴦,專門打你,所以別費力氣,你就是把金庫搬來也沒用,我也不缺這些個玩意,一會都拿走,唐翊喜歡吃那個桃酥餅……”簡致言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看起來兇巴巴的人,為什么說起話來有點不成熟,更重要的是,為什么話里聽起來,他是關(guān)心兒子的?“他喜歡吃我再買給他,叔叔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br>“不用,高攀不起?!碧聘秆銎痤^眼睛望著天轉(zhuǎn)了幾圈,對簡致言說道:“小簡啊,唐翊這孩子生性敏感,臉特別酸,一般人搞不定他,一點火就炸毛,倔得像頭驢一樣,難得他能被你收服,這說明你優(yōu)秀,你有本事,這個叔叔不否認(rèn),咱是講道理的人,但是,你們倆在一起不行,我們家實在高攀不起,萬一你移情別戀,唐翊一根筋肯定受不了,所以早散早好。”唐翊爸爸個子不高,一頭板寸小眼彎彎,若不是因為兩個人討論的話題比較嚴(yán)肅,簡致言總有一種錯覺,這小老頭似乎故意做出不怒自威的樣子嚇唬他,這就有點意思了。簡致言官司打的多了善于劃重點,唐父一番話他每個字都聽了進去,直到最后一個字說完,他心里暗自長舒一口氣,向來不動聲色的他不禁面露笑意,試探問道:“叔叔,你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怕唐翊被甩受傷,心疼兒子?”“廢話,我自己的兒子我當(dāng)然心疼。”唐父哼哼道。迷之畫風(fēng)讓簡致言內(nèi)心早已炸毛三丈高,尼瑪,跟預(yù)想中完全不一樣好嗎?,可是聽唐父這一番話,他忽然意識到之前把簡單的事情想復(fù)雜了。簡致言嘴角微揚,漂亮的眉宇間精神奕奕,他忍不住確定道:“也就是說,你棒打我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們的同性關(guān)系?”“廢話,我兒子喜歡男人女人我還不知道?”唐父一邊說一邊拆開心里簡致言帶來的核桃酥,放進嘴里嚼了兩口,吧唧幾聲吐槽道:“甜了巴索的,沒啥吃頭,拿走都拿走,你告訴他,是我買給他的,反正你來這是背著他的吧,他不知道是你買的。”……簡致言剛樹立起的自信再次瞬間坍塌,人也徹底蒙圈,這唐粑粑邏輯性有些鬼畜,從一開始在那通電話就威脅自己不準(zhǔn)向唐翊透露任何風(fēng)聲,可這又要求以他的名義把核桃酥拿去給唐翊,活脫脫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簡致言遲疑了一下,還是順從點頭。“所以你點頭就是同意分手對吧,謝謝你小簡,謝謝你成全,祝你以后會找到更好更合適的人?!碧聘敢荒樐阍刚呱香^的表情,翹著二郎腿盯著簡致言。簡致言發(fā)現(xiàn)在唐父面前沒發(fā)淡定,這不安套路出牌的方式,讓他開始有些被動。“叔叔,核桃酥我會帶回去的,也會告訴他是您買的,但是分手不可能,您不用套路我,他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也許這樣拒絕您是我有失教養(yǎng),但是我想告訴您,我對唐翊是真心的,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請給我一次機會吧?!焙喼卵匝赞o懇切,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向唐父鞠了一躬。“哎,哎,胡鬧!”唐父一見他鞠躬,頓時慌亂地起身對著鞠了下去,妥妥的夫妻對拜既視感,只不過因為速度太快,一下子砸到了簡致言的頭。簡致言毫無準(zhǔn)備悶哼一聲,抬頭見他來這一招,不禁心里暗自叫苦,這……這是親爺倆嗎?為什么性格差距這么大,這不是老jian巨猾,這是神經(jīng)病啊。就算平時見慣了大場面也忍不住腿軟,簡致言見不得唐翊的父親給自己鞠躬,輩分在那擺著,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他索性直直的跪了下去。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面前的唐父嘴一咧,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撲通也跪了下去……蒼天,這是在玩兒我吧!簡致言再次心里炸毛三丈長,崩潰到想哭。這對手他是服的,懟天懟地懟繼母,他都不怕,可眼前是唐翊親爹,于情于理都沒辦法失禮。簡致言帶著哭腔,喊道:“叔叔,我錯了,你快起來?!北緛砭透邿煌耍睦镆患鳖^暈乎乎的,眼前唐父的輪廓有那么一瞬間變得不清晰,他想去拉唐父,可唐父目光警告意味十足,擺手道:“小簡,別怕。”“不,不,我怕,您這是……”簡致言語塞,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對你感興趣的是唐翊又不是我,你怕什么?小簡啊,我們家雖然不差錢還算富裕,可畢竟是小門小戶小本買賣,跟你們家相比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叔叔真心高攀不起?!?/br>簡致言眉頭微蹙,頓了一下說道:“看樣子叔叔是調(diào)查過我家了?那我還是澄清一下為好,其實房地產(chǎn)行業(yè)并沒您說的那么夸張,很多情況下都是泡沫產(chǎn)業(yè),市場瞬息萬變,行情也在變,都是做生意,沒什么了不起,更何況你知道我早八晚五坐律師樓,很普通很底層,沒什么高人一等與眾不同的,所以請您別多慮,如果還想勸我分手的話,那我恐怕要失禮了。”簡致言目光清澈,坦坦蕩蕩望向唐父等待他的回應(yīng),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墻上的鐘,已近傍晚六點,唐翊應(yīng)該快回到家了,小祖宗如果發(fā)現(xiàn)他沒在家,該著急了,想到這里他有些失去耐心,這樣不痛不癢的要耗到什么時候?“叔叔,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不可以先告辭了?唐翊看到我不在家會不開心,改天我請您去我們兩個家里坐坐。”“別急,話還沒說完呢,陪我再聊會?!碧聘赣圃盏毓蛟趯γ婕y絲未動,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起來。簡致言無法起身,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而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熟悉的鈴聲,是唐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