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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怒不可遏,目光死死地盯著趙夫人身后的少年,嗤笑道:“他剛才都把你推出來當擋箭牌了,如今你還要護著他?” 趙夫人一怔,垂著頭無奈地說:“他到底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br> “那你生他還不如生個叉燒!”苗茵茵不滿道,“你不知道你兒子有多惡心,我和我的同學們都恨死他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智軒一頭霧水,聽她們的意思自己好像抓錯鬼了? 女鬼對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道士一點好感都沒有,冷哼一聲,撇開頭不理他。 還是知曉內(nèi)情的苗茵茵解釋了這一切。 女鬼名叫孟蘇卿,是光明中學的老師,剛剛畢業(yè)參加工作沒多久,一來學校就被分配到了苗茵茵他們班上,整個年級最差的點子班,碰上了趙羽昂幾個混小子。 作為老師,孟蘇卿其實很認真負責,和學生也能打成一片,充當了他們的好老師、好朋友。 但因為長相甜美,又是剛出來的新老師,臉嫩沒有威嚴,總是被班上的男學生調(diào)戲。 趙羽昂幾個尤其過分,一上她的課就各種吹口哨,不好好上課就算了,還明目張膽地在下面意*yin她。 課后更是追著她罵“sao*貨”,背地里編排一些不實流言,比如說什么“她胸部這么大,走路時屁股扭來扭去,在床上一定很浪”之類的。 這給孟蘇卿的工作和生活都帶來了極大的困擾,她試圖向校長尋求幫助,但校長每次都以他們還是孩子,不懂事為由,反過來指責她,不該給學生留下那樣的印象,怪她自己不檢點,可實際上開學第一天知道他們的德行后,她就再也沒有穿過裙子。 校領(lǐng)導的不作為,讓趙羽昂更加肆無忌憚,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個混不吝的人,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竟然偷偷在孟蘇卿的宿舍安裝針孔攝像頭,錄下她洗澡的視頻,并且群發(fā)到了家長群、工作群等地,害她名譽掃地。 工作也因此丟了,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尤其是一些學生的家長,各種難聽的話罵的她腰都直不起來,唯一的老父親在和人理論時被人氣得心臟病發(fā)作,沒搶救過來。 就這樣他還不罷休,半夜闖進她家,對她行了畜生之事,遭遇一連串打擊的孟蘇卿再也受不了了,當著他的面從陽臺一躍而下,可這事卻很快被他有錢有勢的父親擺平,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呸!禽獸!”張智軒忍不住一腳踢過去。 “不要!”趙夫人攔在兒子面前,“別傷害我兒子,我們愿意賠償,多少錢都可以!” “賠償?我們?nèi)叶妓懒耍隳檬裁促r?!”孟蘇卿氣極反笑,“就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味溺愛的家長,才會把他養(yǎng)的這么無法無天!不知禮義廉恥!” “那我有什么辦法,他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兒子,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趙夫人崩潰道,她也知道兒子錯了,可事到如今,她有什么辦法,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在女鬼手下嗎? 活著的人總比死人重要,更何況,那還是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兒子。 “孟老師,算我求求你,別再纏著我們了好嗎?我會讓小羽今后好好改正的,您是老師,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他還小,還是個孩子?。∧悴荒軞Я怂?!我——我給你跪下了!”趙夫人語無倫次地說著,拉著兒子一起跪下給她磕頭。 孟蘇卿慘淡一笑:“就因為我是老師,我就活該比常人大度嗎?因為你兒子,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苦難,你怎么還有臉跟我說原諒?你說他是孩子,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也才二十歲,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已經(jīng)被迫停止!” 趙夫人瞬間啞口無言,那句“可是你已經(jīng)死了”遲遲沒有說出口,看了一眼害怕的兒子,目光中滿是疼惜,深吸了一口氣:“孟老師,如果你一定要報仇,那就沖我來吧!” “趙夫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你并不能代兒子受過。”江一念淡淡道。 趙夫人一愣,語氣有些沖:“那你到底想怎樣?” 還沒等江一念回答,一群警察沖了進來,同時來的還有裴恒修。 警察第一時間控制住了趙羽昂,趙羽昂頭趴在地上使勁掙扎:“你們干什么,快放開我,我爸是趙德!” 沈君澤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頭:“老實點!你爸在里面等你呢!帶走!” 趙夫人一聽這話,頓時頹然地坐在地上,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暈了過去。 “你來了?!苯荒钣行@訝他的速度。 “嗯,幸不辱命?!迸岷阈薜?。 江一念在從苗茵茵口中知道整件事情之后就給裴恒修打了電話,讓他去搜集證據(jù),舉報趙氏父子,好在他的效率夠高,趕上了。 趙羽昂被帶走時,苗茵茵偷偷給他下了蠱,江一念看到了,卻沒有阻止,那并不是致命的蠱,只不過每月會發(fā)作一次,發(fā)作起來心痛難忍,猶如萬蟲噬心。 “這位道友?!睆堉擒幾呱锨靶辛艘粋€道家禮儀,“我是張家的張智軒,敢問閣下是?” “江一念。” “江道友。”張智軒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多謝道友及時趕到,救我一命。” “道友客氣了,我什么都沒做?!?/br> 孟蘇卿也冷哼一聲:“我也沒想殺你?!奔词顾癁閰柟?,也還保留著人的良知,不曾傷害無辜,可是有些人即便活著,也如同惡鬼一般猙獰可怕。 張智軒笑笑,知道自己不受這些人歡迎:“如此,諸位,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趙夫人一眼。 “這女人怎么辦?”苗茵茵問道。 江一念瞥一眼趙夫人微微顫抖的嘴唇:“隨她。至于你——”江一念抬頭,“盡早投胎去吧?!?/br> “不!”孟蘇卿不甘心,“就算不親手殺他,我也要親眼看到他被判刑?!?/br> 當晚,孟蘇卿在監(jiān)獄里看到了痛得在地上打滾,主動撞墻的趙羽昂,一口惡氣總算出來了。 他今年已經(jīng)滿了十四周歲,到了該負刑事責任的年齡,很快就被判了刑。 趙夫人倒是很想救他,可是她老公也進去了,公婆只會哭哭啼啼地打罵自己,七個女兒也因為她的偏心,早就和她斷絕了往來,不愿回來幫她。 一時間,她成了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自己都快顧不上了,更別說去管兒子和老公了。 趙羽昂進去后,那位不作為的校長,很快也被人舉報貪污,拉了下來,晚節(jié)不保,家人也被他連累抬不起頭。 至于跟著趙羽昂胡作非為的幾個少年,他們在學校是徹底待不下去了,包括家長在內(nèi)一生都在為此事煎熬著,不得解脫。 將趙家別墅的陰氣吸納一空后,夫妻倆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