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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海,惡心地想吐。 “除了吃自己人,他們隔三差五出一次山,襲擊外來人。” 裴大哥猜測古叔所說的臟東西很可能就是土著人假裝的,定了定神,把妻子的照片遞到女人面前,問道:“那你見過這個人嗎?” 女人點了點頭:“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兩天后她就要嫁給這群人的族長兒子了?!?/br> 裴大哥大驚:“怎么回事?” “一年前,族長兒子在海邊撿到她,對她一見鐘情說要娶她。可是那人懷孕了?!迸税櫫讼旅?,繼續(xù)道,“這里的人對孕婦比較重視,得知她懷孕后,族長兒子就沒有逼迫她,而是讓她好好養(yǎng)身體。直到三個月前,孩子出生了,族長兒子便說要盡快舉行婚禮?!?/br> 聽到這,裴大哥心里又驚又怒,急忙問道:“那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嗎?” 女人點頭:“知道,我可以帶你們?nèi)ァ!?/br> 裴恒修把男人打暈了,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還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確保萬無一失后,四人離開了小屋。 “就在前面了。”女人指著不遠(yuǎn)處的小樓道,“我有點事回去一趟,你們自己小心,那群狗東西力氣都特別大?!?/br> 女人說完轉(zhuǎn)身離去,雙眸中充滿恨意,那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她絕不要輕易放過他! 女人很快返回了屋里,從櫥柜里拿了一把剪刀,對準(zhǔn)他的孽根狠狠地剪了下去。 …… 屋內(nèi),蘇梓欣把熟睡的兒子放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窗外,她馬上又要結(jié)婚了,這次卻不是心甘情愿的。 “阿卓,你再不來,我就要撐不下去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族長父子的驚怒聲,很快,打斗聲響起,蘇梓欣緊緊地貼著床沿,目光死死地盯著門栓看。 “咚咚?!背林氐那瞄T聲響起,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趁五弟夫妻倆與族長父子交上手了,裴大哥迫不及待地敲響了門,“梓欣,你在里面嗎?” 蘇梓欣倏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阿卓?” 裴大哥看了眼被制服的父子倆,“是我,出來吧,已經(jīng)沒事了?!?/br> 蘇梓欣猶豫著拉開了門栓,門一開,一個熟悉的男人映入眼簾,頓時熱淚盈眶,“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裴大哥一把擁住了她,“不會的,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久別重逢的夫妻倆緊緊相擁,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族長兒子,忍不住對著她破口大罵。 江一念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聒噪!搶人老婆還這么囂張?!?/br> 族長兒子跪在地上怒目而視,一臉不服氣,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這不是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嗎? “怎么有股魚腥味?”江一念突然詫異地說道,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腥味居然是從族長父子身上傳來的,“半妖?” 不過血脈太稀薄了,還雜,不仔細(xì)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老族長聽到這猛地抬起頭,驚恐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院外,聽到動靜的村民們舉著火把出現(xiàn),他們各個長得人高馬大,面相兇惡,高聲喊了一句什么,抄起家伙怒氣沖沖地沖了過來。 這些人連靈魂都是黑色的,每一個人都沾染了冤孽,骯臟至極。 江一念對他們毫不客氣,不等他們靠近,直接祭出了一張爆裂符,符紙“轟”的一聲炸開,瞬間暈倒一大片,其他還站著的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但很快也被打暈在地。 族長父子瞳孔猛縮,沒想到來的竟是天師! 見戰(zhàn)斗結(jié)束,裴大哥一手抱著新鮮出爐的兒子,一手牽著老婆走了過來,說:“弟妹,梓欣說后山上有一座海神廟,那里或許是詛咒的根源?!?/br> 江一念看了過來,裴大嫂點頭:“是之前一個老婆婆跟我說的,她說這里的人是得罪了海神,所以被詛咒生生世世不能離島。” 江一念若有所思,看向后山的方向,“你們在這待著,我去看看?!?/br> “我跟你一起去?!迸岷阈抟呀?jīng)默默地把地上的人都綁起來了,起身說道。 江一念點頭,兩人提了一盞燈朝著后山出發(fā),很快便來到了所謂的海神廟。 海神廟的四周雜草叢生,墻上滿是風(fēng)雨侵蝕過的斑駁痕跡,牌匾也掉了,還被人砸爛了,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看得出來這里荒蕪了很長時間。 江一念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廟里立著九根粗大的柱子,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排列著,看上去像是一條龍,柱子上面刻著極為繁雜的陣紋。 摸著柱子上凸起的陣紋,江一念想起了陣法書上的記載,九為極數(shù),這些柱子和上面的陣紋恐怕都是用來封印妖邪的。 專心研究陣紋的她沒發(fā)現(xiàn)裴恒修的異狀。 裴恒修一進門就被臺上人首魚身的雕像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靠近,不料,一團黑氣從雕像的口中飛出,直直地朝他躥了過來。 他悶哼一聲,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痛,有什么東西進入了他體內(nèi),動作迅速地闖入靈臺,試圖搶奪他的身體。 江一念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揮手打出一道法訣,卻沒有起作用,豆大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表情在沉靜和猙獰之間不斷變化。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裴恒修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固守靈臺,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攻擊黑氣,同時反過來吞食對方的魂力。 黑氣察覺到魂力流逝,急忙撤了出來,離體后的黑氣比之前縮小了一大圈。 隨后,一個青衣男子懸在半空,身邊縈繞著nongnong的血氣,一臉陰沉地看向裴恒修:“你小子體質(zhì)可真特殊,險些害我陰溝里翻了船。” 裴恒修冷著臉,不發(fā)一言,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的畫面讓他頭都要炸了。 “唷,還有個小天師呢?正好給老子補補身體?!闭f著,青衣男俯身朝江一念攻了過來。 森冷的鬼氣如同利刃一般襲來,江一念抽出赤骨鞭,飛快地將鬼氣打散,但還是不慎被劃傷了臉。 充滿靈力的血刺激了青衣男,他舔著唇,凝聚力量再次攻了上來。 裴恒修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右手一揮,一頭黑色巨獸出現(xiàn)在他身后,狂嘯一聲撲向青衣男。 巨獸襲來,帶來一陣極重的威壓,青衣男動作一滯,鞭子和巨獸的爪子同時落到他身上,令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這還沒完,裴恒修冷著臉,cao縱著巨獸扯下了他的胳膊,與此同時,江一念的天雷也落了下來。 “啊——” 青衣男慘叫一聲,從半空中墜下來,狼狽地趴在地上,身上的鬼氣齊齊涌現(xiàn)裴恒修體內(nèi),他頓時害怕了,“快停下!我會魂飛魄散的!” 江一念冷哼一聲:“邪修人人得而誅之!死了也一樣!” 青衣男不想再死一次,忙道:“不!你們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