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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添和師兄對視一眼,師兄朝他點了下頭,兩人這才齊齊走了出來。 郭天添解釋道:“江大師,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br> 江一念自然知道他們倆沒有惡意,不然直接就動手了,“找我們有什么事?” 郭天添左右看了一眼,道:“我們能換個地方聊嗎?” 江一念在前面走著,見那兩人還傻愣在原地,回過頭道:“不走?” 郭天添反應(yīng)過來,立馬拉著師兄跟上,“來了!” 四人到了一家面館,找了個靠墻的位置,這里沒人,不用擔(dān)心別人偷聽。 但為了保險起見,郭天添還是抬手布下了一道隔音陣。 江一念神色微動,這個人布陣的手法非常眼熟。 郭天添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江大師,請問你在臺上使用的鞭法是嗎?” “你怎么知道?”江一念心里有一個猜測,但沒有冒然問出口。 郭天添和師兄對視一眼,道:“這門鞭法是我玄一派的獨門鞭法,外人根本不會,你是怎么得到的?” 這話有些質(zhì)問的味道,江一念卻并不生氣,反而笑了,“我不但會九鳳鞭法,還會玄一訣,玄一手,凌微步......”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她剛剛報出的都是屬于玄一派嫡傳弟子才能學(xué)的功法,有些還失傳了,忙問:“你難道也是玄一派的?!” 江一念點頭:“對?!?/br> “可是我怎么沒見過你?”郭天添的師兄提出了疑問,“我從小就在玄一派長大,門派里的人我都見過。”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據(jù)我所知,在外游歷的師叔伯們也沒有收徒?!?/br> “此事說來話長,我是玄一派第68代掌門人江執(zhí)中唯一的親傳弟子。” “什么?老祖宗!” —— 兩天后,四人出發(fā)前往玄一派,玄一派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山頭了,而且連省市都換了,換到了祈縣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鎮(zhèn)上。 路上,裴恒修一直沉默著,江一念有些不適應(yīng),“裴恒修,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沒有。”裴恒修開著車,頭也沒回一下。 “那你為什么不理我?”江一念心里不好受,裴恒修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冷淡過,讓她很不適應(yīng)。 裴恒修嘆了一口氣:“念念。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我好像從來沒有完整地了解過你,很多事情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就比如祝先生私生子的事,再比如你的前世今生?!?/br> “我——”江一念語塞,她只是覺得這些事情不重要,沒必要說出來,所以才沒告訴他。 “我說喜歡你,是不是對你造成了困擾?”問出這句話后,裴恒修連呼吸都是痛的,但他還是繼續(xù)說了,“你從來只是被動地接受,不曾主動靠近過我,甚至連喊我都是連名帶姓地喊,你對你室友可不是這樣的,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重要嗎?” 江一念握緊了拳頭,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冷冷道:“你就是這么想的?你以為我是什么人,隨隨便便就會跟人親吻嗎?”若是換了別人,還沒靠近她就被一鞭子抽飛了。 “念念,我——”裴恒修知道她誤會了,想解釋,卻被她打斷,“夠了,我不想聽你說話!” 說完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交談的樣子。 之后的一路,江一念都沒再理他,車子開了一天一夜,終于到了玄一派的山腳下。 這一任掌門人親自下山來接,早在郭天添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掌門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也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因為這一切早在千年前就有人算到了。 “老祖宗!”掌門的態(tài)度很恭敬,并沒有因為自己年長她幾十歲就擺架子。 “掌門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可。” 掌門忙搖頭:“這我可不敢,要讓陳祖師爺聽見了,夢里該來找我了。 ” “你說的是陳玨?” “對?!闭崎T點頭,陳玨是玄一派第69任掌門,也是江一念的師弟兼腦殘粉。 江一念的眼里閃過一絲懷念,“師弟他是怎么去的?” 掌門人沉默了一瞬,道:“在圍剿那邪修時不幸犧牲的。老祖宗,自從你離開后,我們從沒有忘記過仇恨,一直在和那群人戰(zhàn)斗,從古至今?!?/br> 江一念闔了闔眼,睜開時眼里無一絲情緒,“放心,這一次會叫他付出代價的!” “我們相信你!第68任掌門人曾留下過一道預(yù)言,預(yù)示你的歸來會帶領(lǐng)玄一派走上更加輝煌的道路,也能結(jié)束這場持續(xù)了千年的戰(zhàn)爭。” “師父?”江一念停下腳步,“他還說了什么?” “他給你留了信,我等會兒拿來給你,而且你還有一絲神魂封印在牌位里?!彼峭ㄟ^這一絲神魂的反應(yīng)判斷江一念的身份的。 “神魂?我的?”江一念詫異道,難怪她老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原來還有一魂缺失,“帶我去看看?!?/br> 裴恒修看著徑直離開的江一念,心里更不是滋味,此時此刻,他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完全插不上嘴。 “裴先生,請跟我來,我?guī)闳バ菹?。”郭天添道?/br> 裴恒修看了一眼走遠(yuǎn)的江一念,沉默地收回了視線,跟著郭天添往反方向離開了。 “就在前面了?!闭崎T把江一念引到了一間屋子里,這間屋子是專門用來放置師門長輩和一些有杰出貢獻的弟子們的牌位的。 他從案臺下拉出一個灰撲撲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封泛黃的信遞給她,道:“信我們都沒有拆封過,老祖宗,你慢慢看?!?/br> 說著便離開了。 他離開了,江一念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拆開了信封,緩緩展開了信,這上面確實是師父的字跡。 “一念吾徒,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jīng)是千年后了吧?為師知道你此刻肯定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別急,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你其實命里注定有那么一劫,為師想過幫你,卻遭到反噬,天命不可違…… ☆、前世 看完師傅的信, 江一念才知道, 原來她之所以能轉(zhuǎn)世重生, 多虧了師傅和陛下。 千年前,她為了讓陛下逃走,選擇和那邪修, 也就是現(xiàn)在的青城老祖同歸于盡。 可事情并沒有朝她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她自爆, 也只是重傷了青城老祖, 毀了他一具身體, 自己卻險些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好在師傅早就算到了她命中有一死劫,提前做了準(zhǔn)備。 脖子上一直帶著的鎖魂玉護住了她的大部分魂魄。 之后的很多年, 陛下從皇位上退了下來,踏遍了大祈的每一個角落,瘋狂找尋她散落的魂魄。 再后來,陛下終于集齊了她所有的魂魄,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