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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明白三哥這是遇上麻煩了,而且就在離這不遠(yuǎn)處,立馬趕了過去。 他本來想和江一念說一聲的,但想到她剛剛回到師門,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加上之前惹她不開心了,就沒有去找她。 裴恒修車子開得飛快,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裴恒修緊急剎車,因為慣性太大,頭在玻璃上磕了一下,正氣惱時,卻發(fā)現(xiàn)掉下來的是江一念,立馬就急了,迅速解安全帶下車。 “念念,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為什么突然從天上跳下來,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懷里就多了一個溫軟的身體,頓時愣住了,“念念?” “你不是說叫我不要放開你的手嗎?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離開?騙子?!彼穆曇艉艿?,卻帶著往日沒有的情緒。 裴恒修剛想解釋,突然感覺胸前一片濕潤,頓時更急了,雙手捧著她的臉,手忙腳亂地擦著眼淚,語無倫次道:“念念,你別哭啊,我保證以后什么都聽你的,絕不和你置氣,無論你說什么,要做什么,我都不會有二話……你這樣,我好心疼?!?/br> 江一念鼻頭一酸,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側(cè)臉輕輕落下一吻,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修,你聽我說?!?/br> 裴恒修瞬間安靜了。 “我以前從不說喜歡你,是以為你知道。我不告訴你前世的事,當(dāng)時是覺得沒必要,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但不代表我不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比你更重要了,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我愛你,很愛很愛?!?/br> “轟!” 裴恒修感覺自己腦海里有人在放煙花,燦爛的煙火美麗炫目,耀眼得讓他閉不上眼,也舍不得閉上。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視線牢牢地黏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雙方眼里都是彼此的身影。 裴恒修的心情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一樣燦爛,扶著她的肩膀,啞著嗓子開口:“念念,我能吻你嗎?” 江一念唇邊綻開一個笑容,踮起腳尖,親自把自己的唇送了過去。 裴恒修眸眼一深,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蓬勃的愛意,扣著她的腦袋,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結(jié)局 “你匆匆離開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三哥。”裴恒修道, “他剛剛給我打了電話, 但只說了個地名就沒反應(yīng)了, 估計出事了。” “別擔(dān)心,他身上帶著護(hù)身符,不會有事的。”江一念安慰道, “知道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 裴恒修頷首:“知道,就在祈縣的鳳形山?!?/br> 中秋那天, 裴三哥跟他們提起過在一個小縣城發(fā)現(xiàn)了一座帝王墓, 沒想到就是祈縣, 也太巧了。 江一念蹙眉,拿出手機(jī)搜索了一下鳳形山的資料, 快速地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很多特征和千年前符合,心情頓時十分微妙。 如果沒搞錯的話,裴三哥下的應(yīng)該是她和裴恒修前世的墓了。 “總之先去看看吧?!?/br> “好?!迸岷阈撄c頭, 兩人快速上了車。 裴恒修啟動車子, 跟著導(dǎo)航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停在了山腳。 “念念, 上不去了,我們得下來走一段?!迸岷阈藁剡^頭道。 “好?!苯荒蠲佳鄣痛怪? 點了點頭, 她此時已經(jīng)確定,山上的墓確實是她和裴恒修的那座了。 下了車,看著山上比他還高的樹木, 裴恒修皺了下眉頭,路都沒有,這要怎么上去? “走這邊?!苯荒钤谇懊鎺?,裴恒修忙跟上。 沒多久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出現(xiàn)在眼前,裴恒修詫異道:“念念,你怎么知道這里有路的?” 江一念停下腳步,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也知道,只不過忘記了?!?/br> “?”裴恒修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江一念偏開頭,一邊走一邊說:“到地方你就知道了?!?/br> 裴恒修聞言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再問,他隱隱有一種感覺,一直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殘缺畫面,或許這次會有個結(jié)果了。 兩人步子邁得大,很快就來到山上,看著被炸開的陵墓入口,江一念生氣了,身上散發(fā)著冷意。 “有靈力殘留,這看著像是修士的手筆?!?/br> “嗯?!苯荒畹穆曇衾飱A雜著寒意,但她好歹還記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掐算一番后道:“走吧,先把三哥帶出來再說。” 江一念在這里待了一百年,對這里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熟門熟路地避開各種機(jī)關(guān),帶著裴恒修往里走。 路上,江一念發(fā)現(xiàn)了打斗的痕跡,看現(xiàn)場的狀況,應(yīng)該是兩波人交手了。 裴恒修一進(jìn)入這里,就感覺十分得熟悉,腦海中再一次閃過許多畫面: 年幼時在冷宮艱難求生;少年時為躲避親人的迫害,主動請纓上戰(zhàn)場,九死一生;在最狼狽的時候遇上一生摯愛,與她朝夕相處多年,撫平過往的傷痕;青年時痛失所愛,不惜一切代價找回她的魂魄,在墓中陪伴她千年…… 裴恒修全部想起來了,他是大祈的皇帝,而江一念是他的國師,他們在此相守了千年。 “苗苗?!?/br> “嗯?”江一念詫異地回頭,“你剛剛叫我什么?” 苗苗是她前世的乳名,師娘說剛撿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一棵禾苗高,又是在剛剛插過秧的田里撿到她的,所以給她取名“苗苗”。 這個名字除了師門長輩就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頓時有些激動道:“你是不是……” 話還未說完,她就感覺一股大力把她扯了過去,緊接著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我,我想起來了?!迸岷阈蘧o緊地抱著她,“抱歉,讓你久等了?!?/br> 江一念輕笑著搖頭,側(cè)臉緊貼著他的胸膛。 “砰!” 前方傳來一陣打斗聲,江一念推開了他,道:“先救三哥?!?/br> “好?!?/br> 兩人剛一入室,就見兩波人打在一起,裴三哥受了傷,在一旁補(bǔ)刀。 江一念掃了一眼,迅速加入戰(zhàn)局。 特異局的人看到她,興奮地喊了一句:“江大師!” 緊接著有人解釋道:“江大師,小心,他們是邪修!” 不用他說,江一念從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感應(yīng)出來了,下手凌厲了幾分,輕輕松松就卸了他們的胳膊,不過有人下手比她更狠。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眾人回頭,就見裴恒修生生打碎了邪修的丹田,眼神冷酷,如同一個睥睨眾生的帝王。 還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他再次出手,又廢了好幾個邪修的修為,局勢瞬間扭轉(zhuǎn)。 “小五?” 裴三哥覺著這樣的裴恒修有些陌生,擔(dān)憂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