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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日我和天夜魔君談到了自己的徒弟,他說很感謝我之前點醒了君未期,所以要送我謝禮?!?/br>“你們就是聊這個聊到那么晚的?”歐陽于昭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議。清書曲點點頭,表示肯定。他沒有向幾人說實話,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師兄弟妹們,只是覺得興許知道了這事可能會連累四人,于是便瞞下事實。“清峰主,可要將天夜魔君所說的謝禮取過來?”長老適時開口問道。清書曲點了點頭,那長老就去吩咐了,沒一會便拿著一把劍回到大廳。此劍劍身流利,寒光爍爍,一眼便可看出不是凡品,劍柄之上刻有二字——闌風(fēng)。“竟然是堪比半仙器的闌風(fēng)劍!”沐云憂不由往前了兩步,仔細(xì)打量著這把劍,“天夜魔君還真是舍得送出來?!?/br>其他幾人也有些許驚訝,倪秋水還逮著清書曲不斷追問,他和天夜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清書曲只是保持著微笑,然后迅速拿了闌風(fēng),逃出了大廳。天夜送去歉禮這事兒動靜不大,也沒起什么波瀾,因為沒人知道這歉禮中還有一把闌風(fēng),不然其他幾個宗門的人恐怕就淡定不能了。清書曲回去后,就直接把闌風(fēng)給了逢渲,說這便是他的本命靈劍。逢渲拿到闌風(fēng)很是糾結(jié),前世他在回宗前就一直待在房間里修煉,清書曲去和天夜見面他是回宗后才聽說的,至于天夜送來歉禮一事他也沒注意過,當(dāng)初跟了逢渲一輩子的闌風(fēng)劍,則是宮垣在他外出歷練前隨手丟給他的,只說是清書曲尋到的,讓他好好珍惜。原來此劍,竟是天夜魔君相贈的么。連半仙器都愿贈出,天夜魔君和清書曲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若真是如此,那前世天夜將清書曲抓回魔宗,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他,既然如此,清書曲又為什么……葬身百鬼哭魂淵,尸骨無存,魂飛魄散。逢渲心臟猛的鈍痛,雙拳也不由握緊,他輕聲喚了幾聲“師尊”,竟有種想落淚的沖動。生死皆為天命,可逢渲不愿聽天由命,清書曲的死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結(jié),他無論如何也想要改變這必死的局,修者本就是逆天而行,那他便逆得更徹底一點吧。只是,為何清書曲的死會成為逢渲的心結(jié),這點逢渲卻不曾想過,或者說,忘記了。————仙魔大會的收尾工作終于結(jié)束,各主辦門派也陸續(xù)離開。逢渲一回到上闕仙宗,就閉關(guān)煉化本命靈劍,當(dāng)他出關(guān)時,恰好看到了顧離人突破金丹的景象。筑基之后的突破都會引來雷劫,金丹期的雷劫則是最普通的,殺傷力不大,一般修士大多都能度過,之后元嬰期、大乘期、渡劫期,每次突破時雷劫也會加強(qiáng),直到飛升則會引來九重紫霄神雷。這些雷劫前世逢渲都已經(jīng)親自體驗過了,除了在飛升時栽在了第八重天劫上,之前幾次突破時遇到的雷劫,度過都很順利,所以逢渲便沒有如其他筑基期弟子一樣,停下來觀看領(lǐng)悟。但逢渲還是向顧離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他就望見了顧離人臉上的笑意,那笑只露了一瞬,快的讓人懷疑這只是幻覺,逢渲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那笑意張揚不羈且?guī)е┰S邪氣,怎么也不像是顧離人會露出的表情。逢渲沒有多想,徑直回了竹夭小筑。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不知道的事】清書曲的竹骨扇是顧離人送的第21章入世歷練上闕仙宗中,各弟子若是修為突破筑基,便可請命入世修煉,一者磨煉心性,二者積累各種經(jīng)驗。逢渲如今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入世,本來他是準(zhǔn)備一突破就向清書曲請命的,只是遇上了仙魔大會,所以此事便先擱置了。現(xiàn)在仙魔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逢渲也得了兩件本命靈器,所以他就向清書曲提起此事,清書曲自然是應(yīng)了,之后逢渲只需準(zhǔn)備一下,再向太淵峰掌管弟子名錄的執(zhí)事報備即可。弟子入世歷練不過尋常事,所以逢渲離開時倒沒人專門跑過來送他,清書曲也只是在之前丟給了逢渲一塊小玉牌,讓他隨身帶著,其余便沒再說什么,倒是剛剛突破的顧離人聽說此事,和莫相思一起拉著逢渲好好的囑咐了一番。逢渲踏出宗門前,回頭望了一眼曲泉峰,唇角微微揚起,輕聲道:“師尊,大師兄,二師姐,我會努力的?!闭f罷便不再猶豫,直接離開。而在逢渲離開不久后,用了隱身訣并躲在了樹后的三人才顯出身形,清書曲咳了幾下,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道:“好了,為師就陪你們胡鬧這一次,阿渲已經(jīng)離開了,你倆不想放心也得放了,咱們回去吧。”莫相思用著一副死魚眼望向清書曲的背影,心里吐槽道:[明明師尊你自己也很擔(dān)心,還說是陪我們胡鬧,以前也不見您這么別扭。]而顧離人則稍稍有些糾結(jié):[師尊你為什么這么熟練?無論是甩玉牌的動作還是施隱身訣的手法,以及這條跟蹤路線……該不會以前我和相思下山時您也……]兩人面上都沒什么表情,所以清書曲也不知道他倆徒弟正在腹誹他,清書曲道了聲“走吧”,便帶著兩人回了曲泉峰。逢渲下山歷練,不知歸期,顧離人和莫相思也能照顧自己,不需要清書曲費心,所以清書曲又閑了下了,他每天待在竹夭小筑虛度光陰,竟有些無聊了起來,清書曲心想:[要不再收個徒弟吧……]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立刻被清書曲掐斷了,這都已經(jīng)有三個了,再多一個他可受不了。可一個人待著真的有些無聊啊。[對了,我還可以去其他峰轉(zhuǎn)轉(zhuǎn)??!]清書曲一敲手掌,想到了打發(fā)時間的方法。于是,上闕仙宗的弟子和峰主們,又一次回憶起了被清書曲支配的恐懼。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春秋。五年的時間,莫相思已結(jié)成金丹,倪秋水的兩個徒弟也早早突破了筑基下山歷練去了,清書曲閑來無事,就跑去別的峰上搗搗亂,或是拿出傳音珠和天夜說會兒話,若是心情好,他還會去指導(dǎo)一下顧離人和莫相思的修行,剛開始的時候,兩人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漸漸的也都習(xí)慣了。而逢渲還沒回來。這日,清書曲去靈道峰竄門,途中沒做其他的事直接往宮垣所在的萬劍閣北閣去了,這讓靈道峰的弟子們慶幸不已。宮垣今日沒有在練劍,而是坐在書房的書桌前,看著執(zhí)事們送來的記錄峰內(nèi)諸事的書簡,清書曲進(jìn)來后他也不曾抬頭,只道:“又來了?”“怎么,玄澤師兄嫌棄我了?”“你倒是清閑得很?!?/br>“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