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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對逢渲傳音道:“挑貴的點,越貴越好。”逢渲雖有些不解,但還是依清書曲所說,接過菜單點了幾樣價格昂貴的菜品。小二記下了他們點的菜式,樂滋滋地跑去廚房吩咐,不一會就回來殷勤的對著二人道:“二位仙長稍等片刻,菜一會兒就上來?!?/br>清書曲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小二見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二位仙長也是為了咱鎮(zhèn)中發(fā)生的怪事來的嗎?”“嗯,”清書曲唇角勾起,偏頭看向小二,“這位小二哥可知道些什么?”“這個嘛……”小二撓了撓頭,面上露出些為難的神色,“這事有點復(fù)雜,小人不知該從何說起……”“給我們上一壺春前龍井,”清書曲將一枚金錠放在了桌子上,“多余的錢就算小二哥的跑腿費。”“哎呀,那仙長可別嫌小人啰嗦啊!”小二眼中一亮,忙把那錠金子收入袖中,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清書曲展開竹骨扇,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逢渲挑眉一笑,然后轉(zhuǎn)頭對小二道:“自然不嫌。”小二嘿嘿一笑,開了口:“這事就要從三百年前說起了,那時候咱這卷荒鎮(zhèn)還不是這樣,四周也有其他鎮(zhèn)子存在,只是因為那些鬼修作亂,周邊鎮(zhèn)子里的人都慢慢遷走了,之后環(huán)境又開始變差,到最后這里就只剩下咱了,而那時候,鎮(zhèn)中就開始發(fā)生一些怪事了。”“比如半夜走在路上會遇到鬼打墻,或是有些人突然行為怪異,做出了拿頭撞墻以及胡亂呼喊等事,可不一會兒他們就恢復(fù)正常,只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最后就是有人得了重病,一命嗚呼后又變成了干尸……”“唉,我們這個鎮(zhèn)里的人比其他人更念舊,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生死皆在這一塊地上,所以就算環(huán)境變差,就算發(fā)生了這些事,也沒人遷出去?!?/br>“許是上天垂憐,怪事發(fā)生沒多久,就有一位仙長來了我們鎮(zhèn)里,那位仙長幫咱在陣子外面圍上了一圈高墻,擋住了風沙,而且高墻砌好后,連怪事兒也沒了,大家都特別感謝那位仙長?!?/br>“可是從兩年前開始,咱這鎮(zhèn)子里又開始出現(xiàn)怪事了——兩位仙長,我這是看你們面善才偷偷告訴你們的,二位可別外傳啊?!?/br>“咱這鎮(zhèn)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兩年間,有五戶人家因為怪事遭了罪,鎮(zhèn)北面做布料生意的陳家和劉家,鎮(zhèn)西面的李老爺和他家管事家里,還有往東不過五百米那位賣米面的人家,他們呢,先是看到有已經(jīng)死了的人在家門口游蕩,之后家中人就開始重病,找了多少大夫都沒治好,就死了,死后還變成了干尸,和三百年前一模一樣……”小二說到這有些口干,清書曲便把那壺龍井推到小二面前,小二也不客氣,倒了一大杯喝了下去,這才繼續(xù)道:“這事最先是從李老爺家傳出來的,所不少人都以為是他們家先出的事,來這鎮(zhèn)子的仙長們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都是先到他們家去問,只是去的人多了,怪事也沒解決,這幾家人就煩了,他們先是讓家丁到鎮(zhèn)子里告誡居民們不要再向外人透露消息,之后若是有仙長上門,他們見了就直接趕人,所以二位也不用去這五家了,免得受氣?!?/br>“剛才我說了,大家都以為是李老爺家先出的事,但其實不是,最先出事的是幾家小戶,我也是在這客棧里聽有的客官談起才知道的,這幾家人比較窮,人微言輕,說出來也沒人信,而且他們請不起大夫,所以即使家里人死了變成干尸,也沒人作證?!?/br>“兩位仙長可以去這幾家看看,我記得有鎮(zhèn)北面的四娘他們家,還有鎮(zhèn)西……鎮(zhèn)子最西面的周書生家里?!?/br>小二說這話時中間頓了一下,聽上去似乎只是補充了一下,但清書曲和逢渲還是看出了他的面色僵硬了一剎,小二倒是覺得自己掩藏的很好,他講完這些后,說著要去催催廚子便跑開了。小二好像還真是去廚房催了廚子,不一會兒逢渲點的菜就都上齊了。二人都沒有動筷,因為筑基期以上修士皆已辟谷,無需食用飯菜果腹,就算要食用,也是一些靈谷靈蔬,凡人所食飯菜含有不少雜質(zhì),于凡人而言無礙,但對修者來說卻有些麻煩,每次食用后還得花時間將雜質(zhì)自經(jīng)脈中排除,倒不如不吃。“去去去,別過來!”這時,客棧門口的動靜引起了清書曲和逢渲的注意。門口站著一個老乞丐,他衣衫襤褸,上衣布料上到處都是補丁,褲子還是一長一短,腳上也只有一只鞋,頭發(fā)胡子灰撲撲亂糟糟一片,老乞丐彎著腰,巍巍顫顫的手中拿著一只破碗向小二伸了過去:“好心人,可以賞口飯吃嗎?”小二哪里愿意,他連連揮手趕老乞丐離開,叫他別站在門口擋了客棧的生意。逢渲看著微微皺眉,他轉(zhuǎn)頭向清書曲詢問道:“師尊,反正這飯菜我們也不吃,不如……”清書曲明白了逢渲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去叫老人家過來吧。”“是!”逢渲展顏一笑,立刻起身走了過去。逢渲拉住了準備動手趕人的小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小二本來還有些為難,但在逢渲塞給他一錠銀子后就閉上嘴走開了,然后逢渲對老乞丐說了幾句話,把對方帶到了他們桌前。老乞丐對著師徒二人千恩萬謝,眼眶都紅了一圈,清書曲只道“沒什么”,讓老乞丐先填飽肚子。老乞丐似乎很久沒吃過一頓飽飯,狼吞虎咽的吃相看得周圍寥寥幾個客人直皺眉,可和他同桌的清書曲面色卻無絲毫改變,逢渲還幫老乞丐倒了杯茶,囑咐對方慢些吃,別噎著。清書曲見此,笑著打趣道:“渲公子真是心善又體貼啊,怪不得那么多女修對你念念不忘。”“師尊您別打趣我了,”逢渲面上一紅,然后他話鋒一轉(zhuǎn)“要說讓女修們念念不忘的,分明是您和宮師伯吧?!?/br>“哦~阿渲這是嫉妒了?”清書曲興致一起,湊上前用扇柄挑起了逢渲的下巴,瞇眼笑得勾人,“還是說……吃醋了?”“師……師尊!??!”逢渲看著清書曲這番動作,直接炸了毛。一旁吃得正歡的老乞丐停下來看了兩人一眼,然后默默拿著一盤菜轉(zhuǎn)過了身:[閃眼睛……]久違地逗到逢渲炸毛,清書曲神清氣爽,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燦爛,看得逢渲不由心跳加快,紅了臉。清書曲見逢渲一張臉漲得通紅,立刻收了笑意,忙問道:“阿渲,生氣了?哎呀,我錯了,我不逗你了……”逢渲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一直看著清書曲才臉紅的,所以就沉默不語。清書曲見此,伸出手捏了捏逢渲的臉:“阿渲別氣了,笑一個,阿渲笑起來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