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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舉起手中的劍準(zhǔn)備劈下去。“殺了我顧離人也會死!”天魔見機(jī)不妙,立刻沖清書曲大聲喊道。聞及此言,文詩歌手中的劍微微一頓,果然下一刻,他便聽到清書曲有些驚慌的聲音:“文仙尊且先住手!”文詩歌瞳孔一縮,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清書曲。清書曲被這眼神看得一愣,立刻解釋道:“晚輩并非有意阻攔仙尊,只是顧離人是晚輩的……”“你叫我什么?”清書曲還沒說完,就被文詩歌打斷。清書曲猛地噎了一下,良久才有些躊躇道:“……父親?”“叫爹爹。”文詩歌一本正經(jīng)。“……”清書曲懷疑自己幻聽了。“叫爹爹?!蔽脑姼栌种貜?fù)了一遍。好吧,沒幻聽。清書曲看了一眼面前器宇軒昂的白衣仙人,突然間想起天夜曾經(jīng)描述對方的話,清書曲沉默了幾秒,果斷轉(zhuǎn)頭看向天魔:“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哈哈哈!”天魔大笑幾聲,“你也不想想,當(dāng)年山哭嶺周邊百里,生靈滅絕,為何偏偏只有那小子活下來了?自然是因為本尊要他有用,才會用那一塊碎片吊著他最后一口氣,如今他雖踏入修道之門,但先天不足,只要本尊用來維持著他性命的碎片一消失,那小子必死無疑!”碎片會消失的情況只有兩種,一是天魔自己取走,另一種情況就是作為本體的天魔死亡,到那時剩下的碎片自然無法維持。天魔把自己和顧離人綁在了一起,威脅之意十分明顯。清書曲握緊了拳,心中猜想,也許天魔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胡說一通,但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顧離人……“阿曲,”文詩歌突然開口,“天魔若一直在此處,仙門將永遠(yuǎn)無法打開,如此,此方世界就再也沒有人能成功飛升。”清書曲一怔:“沒辦法讓它離開嗎?”文詩歌搖頭:“若是五百年前倒還有可能,可如今,天魔幾乎和仙門融為一體,強(qiáng)行剝離會連仙門一起毀掉。”聽了文詩歌的話,清書曲面色蒼白了幾分:“怎么會……”“那……除了仙門,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飛升成仙?”清書曲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文詩歌頓了一瞬,偏過頭不去看清書曲乞求的眼神,“沒有?!?/br>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采訪】47:文仙尊出場真霸氣文詩歌:那是自然應(yīng)風(fēng):放心,帥不過下一章莫道:放心,下一章現(xiàn)原形文詩歌:不拆臺會死嗎?會嗎?第61章救不了的人一人性命和世間道途,其實并不難選。清書曲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選擇了,所以該怎么選,他心里早就有數(shù),只是,狠不下心。“該怎么辦你不是很清楚嗎?”天魔嗤笑道,“現(xiàn)在這般猶豫,不過是害怕你徒弟會恨你,害怕其他人知道你這樣選擇會責(zé)備你,你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從沒想過顧離人,那么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此處只有我們?nèi)?,本尊死后,顧離人也會死,他根本沒有機(jī)會知道發(fā)生在這里的事,而文詩歌,自然是向著你的,必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閉嘴!”清書曲眼中金光一閃而逝,同時身形也變得透明了一瞬,“我從沒這樣想過……”“哦?沒有——”天魔拉長了尾音,這一刻的聲音竟帶著幾分蠱惑的感覺,“真的沒有嗎?”“我……”清書曲突然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沒有……”“沒有什么?沒有想犧牲顧離人,還是沒有……”“定神靜心!”文詩歌的聲音如驚雷般在耳邊響起,讓清書曲猛地驚醒,下一刻,神識中傳來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失神了許久才緩過來,接著,全身氣力盡數(shù)消失,清書曲直接癱倒在地。“該死,大意了,”文詩歌面色不善的看向天魔,“你竟然還能以聲音侵入他人神識,借此吞噬對方靈魂,看來,絕不能留下你?!?/br>“好啊,你試試。”天魔似是突然沒了顧忌,竟然開始挑釁文詩歌。文詩歌不明白天魔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于是舉起劍,正要劈下——且慢。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腦海,文詩歌眼瞳一縮,幾乎是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立刻憑著直覺將目光投向了清書曲。明明好好地待在陣法里,清書曲的魂魄竟仍是出現(xiàn)了消散的趨勢,文詩歌心中一驚,迅速著手布置聚魂的法陣,同時也不忘責(zé)問罪魁禍?zhǔn)祝骸疤炷?,你做了什么?!?/br>天魔囂張大笑:“你問了本尊就要告訴你嗎?文詩歌,縱使你救得了一方世界,卻救不了至親之人!”“你!”“痛恨嗎?憤怒嗎?但是你什么也做不了,你救不了他!”“父親,”清書曲突然拉住了文詩歌的衣袖,“殺了天魔吧?!?/br>文詩歌一愣,不太清楚為何清書曲會在這個時候作出決定。而清書曲也在說完這句話后,閉上眼不再言語,他的魂魄也不可避免地逐漸消散。文詩歌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即使是當(dāng)年孤身面對百萬海妖,他也沒有這么無措。“師尊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地的第四人,成功吸引了其他三人的視線。清書曲猛地睜開眼,在看到對方身影的一瞬極為不可思議:“離人?”“師尊難道真的準(zhǔn)備就這樣魂飛魄散?”顧離人的語氣中滿是無奈,他走到清書曲身邊單膝跪下,道,“您忍心嗎?師弟若知道了,可是會瘋的。”“況且,天魔的話,怎么能信?”“怎么回事?”文詩歌一把抓住顧離人的肩,問道。“文仙尊,”顧離人微微頷首,“晚輩得某位前輩相助,已知曉所有狀況,方才,天魔侵入師尊神識,說是只要師尊自愿散魂,他就愿意放過晚輩,而且即使天魔死去,晚輩也會無恙,師尊心中怕是動搖了一瞬,這才被天魔抓住機(jī)會下了暗示?!?/br>“是這樣的嗎?阿曲,你真的想過犧牲自己?”文詩歌的眼神難得的陰沉,看得清書曲有些心悸,但魂魄即將散盡的他已經(jīng)沒力氣開口。“師尊一向這樣,”顧離人開口解釋,“不管是曾經(jīng)自己扛著一切,準(zhǔn)備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去祭仙門,還是如今為消滅天魔,弄出的這以身誘敵之計,師尊從來都沒好好在乎過自己?!?/br>顧離人這解釋還不如不說,果然,文詩歌的臉色更陰沉了。“你真是——”文詩歌咬牙切齒了半天,才道,“長得和清河像,往死里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