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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祖祖輩輩靠山吃山的獵人,都只敢在長命山的外圍狩獵。當初來到這里時,還有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亡命之徒開路,如今回去只剩下三個人,這三個人,其中兩個一個是戰(zhàn)斗力負五的渣渣,一個是有實力,卻被禁錮了行動能力,只剩下唯一一個強壯的……神棍。歷經(jīng)幾番生死,半個月后,三個人衣衫襤褸的走出了那座比墓xue還讓人驚險萬分的森林。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鼻端呼吸著人煙的味道,溫暖的陽光飄飄灑灑的落在幾人的身上,讓三人忍不住的長舒了口氣。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名為謹慎的弦也終于落了下來。也讓許浮歡感覺自己這次是真正的活了過來。這幾天一直在山林中行走,除了防備那些大型野獸,還要時刻警惕叢林中冒出來的毒蟲蛇蟻。就連成片成片的樹林,都成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他這輩子都不想在看見草木叢林。許浮歡一瘸一拐的跟在張良的身后,而顏邵卻舒舒服服的被張良背在后背。顏邵是他們?nèi)齻€人當中衣服完好程度最好的,也是唯一一個還能看出點人樣的。長命山里面的危險可不是隨口說說的,張良也確實很有本事,可保不住有兩個拖后腿的啊!這半個月的幾次歷經(jīng)生死,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住暴躁,何況許浮歡見張良的脾氣似乎并不怎么好。三個人在山下的村莊找了戶人家安頓了下來。許浮歡草草的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直接倒床就睡,倒是顏邵,一路沉默不語,這會見許浮歡睡著了,不由的抬起沉黑的眸子投向還在油燈下看東西的張良。“你什么時候放了我?”很冷靜的聲音,看起來沒有半點被受制于人的焦慮與煩躁。張良微微側(cè)過頭,硬朗的面孔看起來毫無表情,冰冷的眸子在觸到顏邵的時候,緩和了幾分。無意識的皺起眉,像是在斟酌著言語。“你是不是還想進入那座墓xue?”顏邵微微搖頭,挽起一抹淺笑,那雙宛如寒星的眸子霎那間猶如夜空的星辰,漂亮的不可思議?!斑B你都沒把握的事,我又何必自討苦吃?!?/br>張良做出思考的狀態(tài)。誠然,顏邵是他的攻略對象,但顏邵此時對他的好感已經(jīng)跌到了谷底,想要獲取顏邵百分之百的真心,那難度不下于讓靈魂珠認他為主。靈魂珠,就是他從鬼王那兒獲取的白色珠子,這可是好東西,收服了它,除了能蘊養(yǎng)主人的靈魂,還能吞噬其他人的靈魂,把他人的靈魂轉(zhuǎn)化成靈魂力,供主人修煉。但——這顆靈魂珠,它有主人,那座墓xue的主人能在千年的時間修煉成鬼王,靠的就是手中的靈魂珠,可同時,這顆珠子跟了鬼王千年,已經(jīng)生出了自己的靈智,想要收服它,頗有些難度。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殺了鬼王,可他暫時還不是鬼王的對手。還有一種方式,就是抹除靈魂珠的靈智,可抹除了靈智,那就跟其他普通靈魂珠沒什么兩樣。對于他這樣游走在各個世界的任務(wù)者來說,他也不是沒見過靈魂珠,可像他手中這顆這般白的純粹的,還是頭一次。所以——相比較靈魂珠,他倒是對這次的攻略任務(wù)可有可無。“我暫時還不能放了你?!泵黠@顏邵對鬼王還不死心。他也不可能放了顏邵。畢竟他還沒收服靈魂珠,要是顏邵作死,偷偷跑去找鬼王,死在了鬼王的手上,那他就得離開這個世界,而靈魂珠跟他沒有契約的關(guān)系,他是帶不走的。反正,這次的任務(wù),他也不是非要成功不可,畢竟像他這樣的高級任務(wù)者,也不是承受不起失敗的懲罰。相比較這次任務(wù)成功獲得的獎勵,還是手中的靈魂珠更值得他用心對待。得到張良的拒絕,顏邵并沒有惱怒,反而是先打了個哈欠,其后道:“我困了?!?/br>張良愣了愣,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抱著顏邵上了炕,給他蓋好被子,之后又坐在油燈下繼續(xù)研究手中的小冊子。第二天一大早,許浮歡醒過來的時候,張良已經(jīng)帶著顏邵走了。許浮歡也是走的時候,才看見木桌上有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這倒是讓許浮歡有些意外。在他看來,張良這個人其實算不上什么好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救自己,可看他與森林中那些野獸搏斗的時候,眉宇間不自覺露出來的狠勁與兇殘,也絕不像是會同情他這個弱小之輩的樣子。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既然生命之危度過了,剩下的生命,就是屬于他自己的了。許浮歡打算先在這小村莊多留幾天,原主一窮二白,當初被顏邵收養(yǎng),是住在顏邵的家中,如今顏邵被張良帶走了,他也無處可去了,就算顏邵沒有被帶走,許浮歡自己也不會跟顏邵走。養(yǎng)精蓄銳了幾天,許浮歡踏上了去江城的方向。期間,他把張良留給他的玉佩給當了。玉佩當了一百兩不到,張良給他的玉佩成色極好,要是擱他那個時代,能拍出天價,然而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到處有人吃不飽穿不暖,一塊破玉佩能頂什么用?還不如一個饅頭吸引人。那當鋪的老板也是看出了許浮歡急用錢,又是陌生面孔,所以才把價壓的那么狠。許浮歡懷揣著當鋪給的銀票與兌換的碎銀子,徒步朝江城走去。三年后。“許副官好?!饼R列整齊的守衛(wèi)兵,敬畏恭敬的挺直腰板,行著最為規(guī)范的軍禮。許浮歡氣勢凜然,微微朝守衛(wèi)兵頷首,望著古色古香的宅門大院,快步朝里面走去,邊走邊問。“蘇宇,少帥回府沒?”許浮歡疲憊的取下帽子,捏了捏幾天沒合眼的眼角。“報告許副官,回了?!?/br>許浮歡頓了頓腳步,方向從自己的房間轉(zhuǎn)換成書房。“那大帥在府中嗎?”“報告許副官,大帥正在趕往府中的路上?!?/br>許浮歡頓住步子,微微扭頭,“等大帥回府,你前來通知一聲?!?/br>說完,許浮歡繼續(xù)朝書房走去。蘇宇應了一聲,隨后想到什么,“許副官,等等。”“什么事?”許浮歡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皺眉望著蘇宇。“少帥,少帥他……”蘇宇想到了少帥早上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人回來的,而且還特意吩咐他們不要前去打擾,不由的苦惱著該怎么開口。但是——許副官是少帥的心腹,找少帥肯定是有要緊事。一時間,蘇宇左右為難。許浮歡等了半天,蘇宇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只說了個少帥。心下不耐的直接轉(zhuǎn)身朝少帥的書房走去。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