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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腦袋。就怕回答的晚了,自己的性命不保。“嗷……”這時候從狼群中走出來一只年邁的老狼,老狼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家首領(lǐng)那慫樣,無視首狼薄怒的眼神,走到許浮歡的身邊,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褲腿。“這里人煙稀少,很少有人類能走到這里,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十年前確實從上面掉下來一個人,我們首領(lǐng)帶著族民想吃了他,那個人類雖然受了傷,可手上的武器很厲害,最后首領(lǐng)死了,他拖著受傷的身體朝那個方向去了?!?/br>老狼直視著某個方向道。第139章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二)順著雪狼指的方向,許浮歡來到一處雪峰下。在這白茫茫的冰原之上,只有這一座冰雪山峰聳入云端,許浮歡輕點足尖,飛身來到十米處,便看見一個狹小的洞口映入眼簾。洞口很小,僅能容納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穿行。許浮歡沒有任何猶豫的爬了進(jìn)去,只一眼,便看見一個倚靠在冰冷的墻上垂著腦袋像是熟睡的白色身影。男人緊閉著雙眼,雪白的臉色彷如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可叫許浮歡心臟抽痛的是,男子素白的長袍殘破不堪,衣襟處更是殘留著大。片的暗紅色血跡,猩紅的顏色仿佛是在提醒著他男子在生前遭遇過怎樣的痛苦。“阿君?!?/br>許浮歡一時間連站起來都忘記了,就這么狼狽的爬到花時君的身邊,痛苦的抱住沒有丁點溫暖的身體,guntang的熱淚一滴一滴的滴在懷中男子的衣袍上。許浮歡從來沒有這么痛苦過,雖然他知道花時君已經(jīng)死了,可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了無生機(jī)的躺在自己的懷中,這種感覺比起當(dāng)初接受自己死亡還要沉重,還要絕望。蜷縮在角落里的花時君似有所感,他迷茫的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身體哭的泣不成聲的男子。明明沒有身體,可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還有他的心……酸酸的,澀澀的,難受的讓他眼眶發(fā)脹。花時君情不自禁的走到許浮歡的面前,看著男子閉眼沉浸在痛苦絕望的世界中,對他的到來仿若未聞,花時君只覺得心有點痛。這種痛,就像是一把尖刀扎在他的胸口,尤其是在看到許浮歡臉上的淚痕時,這種痛就越發(fā)的明顯,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翻。攪著他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痛。花時君抬手想拂去男子臉上的淚水,冰冷的手指初一觸碰到許浮歡,竟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臉頰。許浮歡察覺到臉上的涼意,驀然睜開眼,便看見花時君那雙透明的手指直直的穿過他的腦袋,一臉的迷茫無措。“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br>花時君收回手,手足無措的頓在原地緊張的解釋著。“沒關(guān)系?!?/br>許浮歡扯了扯嘴角,暗啞著嗓音勉強(qiáng)的沖他笑道。是啊,有什么關(guān)系呢?花時君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原因,如果不是他,花時君不會死,也不會因為執(zhí)念變成一縷魂魄,繼續(xù)守在這冰天雪地中。花時君不知道自己就算死了,還會在其他世界活的好好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是注定的,更不知道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只是系統(tǒng)帶自己做任務(wù)的人。他只知道因為一個傳說,所以跋山涉水的來到極北之巔,只為了找到雪蓮,想挽回自己的性命,就連到死都還在惦記著自己,所以化成一縷魂魄,守護(hù)著雪蓮。許浮歡看著花時君,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阿君,你愿意跟我走嗎?”是鬼又如何?既然這個世界是獎勵世界,那么,他愿意今生都留在花時君的身邊,沒有目地,沒有所謂的任務(wù),單純的陪著他一直走下去。不管今后他的記憶還在不在,這份深情,他都會牢牢的記住,放在心底。花時君——將是他唯一的摯愛。他愿意貢獻(xiàn)自己所有的感情,只因為這個男人值得他傾心付出。“我……”花時君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從他誕生的那一天開始,他的使命就是守護(hù)那朵雪蓮,不讓它被任何人采走,因為那朵雪蓮對他很重要,他的心是這么告訴他的。可現(xiàn)在,他動搖了,因為他的心再次告訴他,跟眼前的男子走。他的執(zhí)念是守護(hù)那朵雪蓮,不讓它被人采走,可現(xiàn)在他的心卻在告訴他,跟他走,跟他走不會后悔的。但是——雪蓮怎么辦?雪蓮也很重要??!許浮歡不懂花時君的糾結(jié),他只是單純的以為花時君失去了記憶,不認(rèn)得自己,所有他才那么猶豫。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往往為零,許浮歡也沒能避免,見花時君似乎不愿意跟他走,他頓時急切的抓。住花時君的手,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帶你回家?!?/br>回家這兩個字,說的無比心酸。當(dāng)初他還沒愛上花時君的時候,他覺得花時君這個人有點制杖,不顧他的意愿把他強(qiáng)行擄走到落花谷,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沒成想,那段記憶,卻成了他如今唯一美好的回憶。“我、我……我——”花時君還是下定不了決心。他生前愛許浮歡沒錯,可他現(xiàn)在不是人,他的出現(xiàn)是因為生前的不甘,他明明已經(jīng)找到了雪蓮,卻因為意外掉落了懸崖,最后重傷躺在這里不甘心的斷了氣。他死前想的是雪蓮,所以造就了他如今只記得雪蓮對他很重要,但是卻不記得為什么很重要。見他似要拒絕,許浮歡直接用法術(shù)困住他的魂體,把他的魂體鎖在身體里。雪蓮確實生死人rou白骨,可那也只針對活人,像花時君這樣死了已久的人,是沒有辦法的,但它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讓人的尸體不腐。許浮歡帶著花時君的身體來到峭壁,用靈氣催出雪蓮開花,在花綻放的瞬間,采下雪蓮,放入花時君的口中,這才帶著他離開雪原。——————三日后。許浮歡背著花時君走出了雪原。望著眼前的青山綠水,在回首看了一眼那個讓花時君葬送了性命的地方,身前,是鳥語花香,身后,卻是細(xì)雪夾帶著風(fēng)的呼嘯聲。而那座雪峰,早已沒入了那片白色的天地中,只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當(dāng)真是兩個世界。下山的時候,許浮歡遇到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熟人。無塵背著藥簍,著一襲雪白的長衫似是想往山上走。倆人一個要下山,一個要上山,無意中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陌生,許浮歡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才想起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