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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已經(jīng)變成夢奴的學生燒死。 ☆、她的地圖 校長的發(fā)際線其實還行,雖然頭發(fā)談不上茂密,但到底沒有禿頂危機。 可就是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的這幾天,他禿了,也變強了。 當大家得知校長的決定時第一感覺就是不可思議,哪怕官方希望民間組織能夠格殺夢奴,可這些夢奴不久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人類??! 即便它們的攻擊性很強,可只要把它們關好就沒問題了,總有一天圓圓國能開發(fā)出治療手段將它們救回來吧? 大家都如此期盼著,選擇性的遺忘身體崩壞成這樣的夢奴該如何變回人類,他們只看到了它們徘徊在教室中的模樣。 遠遠看過去,就像它們還是人類時正在上課一樣。 寄宿制學校的學生大多凝聚力更強,尤其是百草中學這樣的男校,大家都是兄弟情誼,但總歸他們經(jīng)歷過同宿舍的學生失控事件,雖然不乏反對的家伙,但還能控制。 可誰都沒想到校長在宣布了這件事之后不顧大家反對,當夜就帶著幾個男老師和保安放火燒了教學樓。 現(xiàn)在的菌菇還沒有發(fā)展出抗火性,大火燃了整整一夜,凄幽的嘆息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也響了一夜,被火蛇吞沒之時,夢奴們將頭探出窗外像是在凝視他們,面上依舊是祥和的笑容。 它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清醒了。 校長流下了眼淚,因為孩子變成夢奴不得不滯留學校的家長們尖叫著沖上來,被老師和學生們攔下,但校長還是被打慘了,他一直戴著的小眼鏡被撞飛出去,接著又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成了碎渣。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摩將將衣著整齊的站在窗前,兩只貔貅不安的圍著她轉來轉去,三味站在樹梢,冷漠的望著這一切。 摩溪溪敲門進來,她的五官和摩將將不太相似,姐妹倆的父親并非同一位,而恰巧比起母親她們長的更像自己的父親。 她身姿纖細高挑,蒼白無色的面容透著一絲無言的病弱,但長而筆挺的眉毛卻透著鋒銳,配上她陰郁冷淡的氣質(zhì),總讓人過目不忘。 摩溪溪不是圓圓國的傳統(tǒng)美人,而她的美也不是源于她精致的五官,而是周身靜謐的氣場。 “他是一個勇敢的男人?!彼谷蛔龀隽烁叨仍u價,這非常罕見,摩溪溪筆下的男人總是過分骯臟貪婪。 “每一位改|革者都是偉大的勇士,”摩將將十指交叉祈禱道:“愿這群可憐的孩子能對得起勇士的犧牲?!?/br> 她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摩溪溪看了她一眼,“他們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br> 孩子在這樣的世界根本就活不下去,但總有人希望能多留給他們一些天真。 絕望的哭泣和哀嚎聲終究歸于平靜,傷痕累累的校長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著他用清水將血痕洗去,再將沒剩兩根毛的腦袋盡量打理的體面一些,才換上百草中學的校長制服。 他系上最后一??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背著窗面向辦公桌,拉開了右手邊最后一層抽屜,拿出了里面沉睡了許多年的老家伙,它是百草中學每一任校長的容光。 他還是個孩子時,曾經(jīng)異常向往百草中學的校長能夠擁有一把沒有溫度的鐵疙瘩,彼時的他并不能完全理解那條會伴隨自己一生的校訓。 “謹記,所有的武器都不過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希望?!?/br> 他低喃一聲,扣下扳機。 當學生和家長們沖進校長辦公室讓校長給他們一個交代時,只看到了一具冰涼的尸體,因為夢因子的影響,他的腦袋瓜上還長出了一朵金色的夢幻菌菇。 距離他死亡才過去了兩個小時。 這一瞬間他們的表情定格了,接著他們背脊發(fā)涼牙關打顫,有些無法理解面前的這一幕。 圓圓國絕大多數(shù)的人本該一輩子都不用見到死人,由于官方對他們的保護,他們對此唯一的印象就是蒙上一塊兒白布的隆起。 這還是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的,至于底下的人是什么樣便不得而知了,興許只是用個繡花枕頭墊著吧?他們猜測。 但無論如何,絕不應該頭上還頂著一個蘑菇。 反應過來的人開始流淚,亦或哀嚎,摩將將甚至還聽到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你的過錯了嗎?!” 她眨了一下眼睛,走到他們面前,示意他們噤聲。 平日里潛移默化的影響立馬就起用了,大家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時不時響起的抽泣聲證明他們的不平靜。 “校長先生之所以做出讓大家無法接受的行為,是有原因的,”她頓了頓,沒有人打岔,“因為夢奴的聚集,夢因子一直都在凝聚擴散,夢之域已經(jīng)蔓延到了食堂,侵蝕了學校儲存的食物?!?/br> 驚呼聲響起,摩將將繼續(xù)道:“不過請大家放心,我們剩下的食物還能支持我們度過三天?!?/br> 被夢因子侵蝕的食物會改變模樣,延伸出只存于人們想象中的魔幻姿態(tài),五彩繽紛到邪異,奇形怪狀到扭曲,幾乎是將有毒兩個字直接頂?shù)搅祟^上。 吃下它們的人會直接失控,很明顯人類的腸胃承受不住這樣的食物,這是官方播報說的,哪怕官方不提醒大家也沒有想去品嘗它們的念頭。 她聽到了有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沒有聽清,但摩將將能夠猜到內(nèi)容,她平靜道:“從夢之域形成到擴散到食堂,大家都應該知道過了多久,今天尚且是吞噬了我們的大半食物,那么明天呢?恐怕在睡夢中身上便會長出蘑菇吧。” “……校長先生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有一個學生出聲問道。 摩將將沒有回答他,但大家都知道為什么,說了又有什么用呢?圓圓國的人們已經(jīng)習慣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國家去解決,他們習慣了開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會議去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遲遲都無法做出決定。 真正能讓人們意識到世界已經(jīng)改變的是犧牲,只有他們近距離接觸死亡并了解所有的真相時固執(zhí)的信仰才會崩塌。 那些不久前才打過校長的家長們手正輕顫著,過大的悲傷和涌出的絕望讓他們感受到迷茫,不知道今后該何去何從。 學生和老師們同樣情緒低落。 摩將將在這個時候卻轉身走向校長的尸體,她摘下他腦袋上的蘑菇丟到角落里,接著扳開了他的手指抽出了那把終結他生命的老式手|槍。 她回頭看向眾人,接著一槍射爛了那朵離開養(yǎng)分便開始蠕動的夢幻菌菇,一直跟隨她的兩只貔貅立刻沖上去將菌菇咬爛吞掉,就連一直站在窗沿上圍觀的三味也沖上去啄了一口。 “校長臨走之前希望我能帶領大家離開這里,他給了我一份地圖?!?/br> 百草中學的宿舍都是兩人一間,校長年輕時曾經(jīng)有一個室友,同時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