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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隔壁的緊那羅之門喝喝茶順便和引導之靈聊聊天, 夜叉之門便無聲的洞開了。 總覺得里面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等著她……心里閃過有些失禮的想法, 摩將將露出了和煦如春風的笑容,毅然走了進去。 和其他引導之靈不同, 屋內(nèi)的設施樸素到了堪稱簡陋的程度,摩將將行進幾步,甚至激起一片塵埃,她下意識想抬手捂住口鼻, 余光卻瞥到被自己彈射進來的小珍珠們。 她眉毛抽了抽,往旁邊輕揮一下,無形的風席卷整個走廊,灰塵激蕩間原本就昏暗的走廊瞬間沉入陰影,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兩三秒,接著黑暗褪去,走廊變的無比潔凈。 連帶著那些散落的小珍珠也消失不見。 即便是像頌摩那般已經(jīng)活膩了的引導之靈, 屋內(nèi)大抵也會憑著自己的興趣添補些小設施,總歸看起來也有幾分人氣,但夜篁的哥哥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 這里不僅沒有窗戶,甚至連門都是緊閉的,直到她走到了深處,才看到了朦朦朧朧的光暈。 那是一扇半合的門,摩將將一時不太好形容,確切的說圓圓國并沒有這種風格的裝潢特色,但在神眷之城里她倒是看到過幾次,其他神眷者稱之為日式建筑。 但比起稍顯沉悶又透著精巧淡雅的日式建筑,這扇門未免有些花里胡哨了,內(nèi)里透出暖色調(diào)的光,卻莫名讓人頭暈。 當摩將將拉開門扉時,她甚至留意到了門上有一些童稚的動物圖案,接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堪稱空曠的房間。 她第一時間注意到的自然是背對著她的……男人。 摩將將難得猶豫了幾秒,因為背對著她的家伙實在難以和夜篁聯(lián)系起來,甚至和夜篁的父親……那位只是被她隔著一段距離遠遠一瞥的夜叉也相差甚遠。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花里胡哨。 他穿著精致且色彩濃艷的衣袍,赤色占了大部分,但中間的系腰卻是金色,整件衣袍布滿了紫、橙、綠、藍等斑斕的圖案,讓人看了便莫名眩暈,眼花繚亂。 朱紅色的長發(fā)被編成了繁復的發(fā)髻,上有不比衣袍遜色的鮮亮發(fā)飾,乃至最后金紅色的細繩結成流蘇落下,摩將將眼尖的看見流蘇上方有一顆翠珠,憑著直覺,她知曉這不是被她丟進來的那一顆。 無論是發(fā)髻還是他的花袍子,都過分的凌亂,或者說松散,這一點在他慢慢轉身過來后便讓人無法忽視了,衣袍已經(jīng)松垮到露出肩腹,下擺的開叉高到讓人側目,尤其是――他本就是坐著的,所以顯露的一些跡象讓摩將將懷疑他里面什么都沒穿。 除了頭上獨角,幾乎看不出他的天相特征,哪怕是那涂抹了鮮艷蔻丹的十指也被修剪的很干凈,他扶著一把細長的煙斗,便她輕輕吐出了濁白的煙霧,瞬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煙霧,讓一切都模糊不清。 即便如此摩將將也記住了他的臉,她一時辨不清他眼角的紅色斑影是他自己畫上去的還是天相特征,只是這位夜叉的打扮卻讓她感受到了另一種極致的美,即便是巧克力色的皮膚,搭配這樣的妝容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比起夜叉他更像一只羅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夜明香的兒子。 背后的門并沒有關上,好像只要她愿意,隨時都能離開這里,摩將將想了想?yún)s是主動將門合上。 “請開始羅剎之門的試煉吧?!彼氏乳_口。 夜叉怔了怔,接著捂著面頰輕笑:“你特地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說這般煞風景的話嗎?” “剛剛才從阿修羅之門出來,連血味都還沒有散去,就往我這里鉆,是不是太貪心了?”他像是沒有骨頭,說話間身子朝旁邊歪去,衣裳滑落的更厲害。 摩將將目不斜視,一身正氣,“來此自然是為了通過試煉,無論失敗還是成功,都是我的事?!?/br> “是嗎?”他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煙斗,摩將將眼前一花便被他攬入懷中,他將手搭在她的背上,輕輕滑下:“但比起所謂試煉,我更想做一些快樂的事呢。” 夜篁沒有說過他哥哥這么……摩將將倒是沒有把他推開,她看起來已經(jīng)冷靜到了不解風情的程度:“如果這也算試煉的話,讓你快樂就算通過嗎?” “沒錯,讓我快樂就算試煉通過,若是我不快樂,你便永遠留在這兒吧。”話音落下,他捏住了她的后頸,接著輕輕湊近她的面頰,吞云吐霧。 “跟我出去,便能快樂了。”摩將將覺得腦袋有些暈,她身子軟了下去,順著他的身體滑下。 “你這話說的像極了拐騙女孩私奔的男人?!彼朴苹氐溃瑩Q了個姿勢將她放到自己的膝上。 “那不是你們夜叉常干的事嗎?”她竟然還有精力吐糟。 “你說的沒錯,我們夜叉最喜歡拐騙女孩子了,但她們都是心甘情愿和我們睡覺的,最后走的時候,也是心甘情愿,”他慢慢褪下自己的衣服,“你說到底誰狠心呢?” 有什么東西,滾落到了她的手邊,她看著那顆翠珠,輕聲道:“你和夜篁真是一點都不像。” 他原本俯下的身子頓了頓,“本來就不像,我們連母親都不一樣?!?/br> 看來他的母親不是夜明香了,不過上代夜叉王也不太可能只有一個女人,雖然夜叉?zhèn)兘?jīng)常被羅剎丟來丟去,但往往被拋棄一次后就很難再有主動的勇氣。 也不知夜明香是怎么把夜篁他爹騙到手的。 “但他一定很崇拜你吧?!彼c他對視,和夜篁不同,他的翠色的雙眼像是蒙上的一層灰,又或者說早已如一灘死水,無波無瀾。 “崇拜?我這種家伙有什么好崇拜的,就連父親都不喜歡我,直到最后……選擇的也不是我?!?/br> 所以最后留在這里的是他。 他像是覺得非常有趣,竟然笑出了聲,眼里越發(fā)暗沉。 “他對我說,我是這么多年來最有希望找到你的人,所以拼了命也把我送進來,因為他一直都認為你才是真正的夜叉王?!?/br> 她語調(diào)平穩(wěn),說話時神色認真,顯然全都是實話。 他沉默了,接著摩將將趁熱打鐵:“我雖然未曾見過上一代夜叉王,但把這翠珠送給我的……應該便是他了?!?/br> “……他不是帶著夜篁走了嗎?” “他一直都在人面蓮花燈里,看著你?!蹦⑼蝗灰庾R到了什么,她見到夜篁父親的時候,對方眼眶里一片黝黑,已經(jīng)沒了雙眼,而恰好夜篁和他哥哥都有一顆翠珠…… “就算是這樣,當初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拋下了我。”他的面色陰沉起來,甚至折斷了手里的煙斗。 在只能活一人的選擇中,他的父親毫不猶豫選擇了弟弟,將他留在這可怕的夢魘,一留……便是十年。 “我不知道你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