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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山君知道這只是因為許多事情對方都不在乎,連放在眼里都不夠格,自然也不會與你生氣,但若是他看中了一件東西, 那么也執(zhí)拗的可怕。 散會后,鴉林國主走了過來,她看起來像是一位嬌小的少女,實際上卻心思深沉野心勃勃,雷狩被妖壇排擠出去一事少不得她的推波助瀾。 孔山君不太愿意和她交談,可他同樣知道,他拉不走流云君,他們都知道,這位鴉林國主最狡猾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成了……摩將將麾下的鷹犬。 摩將將,終究是避不開,孔山君當(dāng)初雖然率先選擇了神眷者這條路,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妥協(xié),來到神眷之城后他未曾阻攔流云君,這個陌生的地方讓他們學(xué)到了許多,正如同這里的那些家伙……好壞皆有,不巧的是,后者更多一些。 他們趕上了順應(yīng)時代潮流而來的修羅場,妖林世界珍貴的帝流漿和土著妖怪們飽受其余神眷者覬覦,趁機(jī)混水摸魚的有不少,尤其是仙魔世界的雜碎,一會兒來討幾個靈寵,又一會兒要殺幾只妖怪取妖丹,即便不成為妖壇的成員,孔山君和流云君也會聯(lián)手其他大妖守護(hù)他們的世界。 由此在這種情況下,崛起的夢魘公司讓所有神眷者都知曉他們的可怕,摩將將之名也響徹神眷之城,即便是妖壇這樣排名靠前的大組織,成員也是說抓就抓,甚至有些家伙還與夢魘公司保留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聯(lián)系。 孔山君明白他們的想法,大勢所趨,如今有資格競爭主神之位的神明屈指可數(shù),而夢魘公司“恰巧”又聯(lián)合了諸多勢力,本身實力更是不容小覷,別說妖林世界的神明性子清冷與世無爭,對于主神之位并無過多想法,就算對方有想法,看看這亂如散沙的妖壇,鯨海尊蠻古尊陸續(xù)被抓,竟然都沒有妖愿意站出來――自然,孔山君也沒有資格說什么,他更加孤傲,只與流云君搭伴,向來不怎么和其他大妖接觸,如此就更不可能去救他們,更別說抓人的家伙還是摩將將的手下。 過往的記憶逐漸粉碎,只留下真實,曾經(jīng)的小鴉妖是遠(yuǎn)比鴉林國主更可怕的存在,從需要偽裝進(jìn)入妖林世界到現(xiàn)在直接讓手下抓走大妖,甚至鯨海尊和雷霆尊也成為俘虜,她采用了多長時間?對于壽命極長的妖來說,仿佛只是短短一瞬,他們之間便出現(xiàn)了巨大的隔閡,再也無法連接,沒有任何的橋可以橫跨深淵。 流云君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一直都沉默的關(guān)注著她,孔山君卻越看越心涼,因為流云君一直都沒有將肩上的鴉羽褪去。 他一直保留著她留下的印記。 而看清流云君肩上鴉羽的不只是極了解他的孔山君,還有鴉林國主,所以這只鴉妖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二妖一眼,才理了理寬大的鴉羽廣袖,慢吞吞道:“二位應(yīng)該也知曉最近諸多大妖失蹤一事?!?/br> 孔山君忍不住嘲諷道:“失蹤?我聽到的??墒橇硗獾恼f法?!?/br> 鴉林國主微微掩面,她像是在笑,可袖下的面容卻冷峻無比,與此截然相反的是她清脆柔嫩的聲音:“我覺得失蹤更加貼切一些,比如說音信全無的雷霆尊,我可是聽說那位閣下不久前在黑市商人那里買了一些特殊的丹藥,接著嘛,呵呵,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流云君下意識撫了撫肩上的鴉羽,這些漆黑的裝飾污染了他的純白,將他從圣潔的穹頂拖下,而被污濁的云便再也浮不回天頂。 孔山君覺得,更可怕的是這團(tuán)云毫無自知之明,一心向下沉。 “那你是來規(guī)勸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一些隱秘的東西?”流云君瞳孔收縮,他早孔山君一步出聲,于是那混濁的妖息再次彌漫。 鴉林國主看他的目光透著憐憫:“我原本是準(zhǔn)備勸你們不要亂跑,好好呆在家里,雖然不是很清楚那一位的性子,但她到底不會特地再去一次圣云城,但你既然這么問我,想來便是想走另外一條道了,可是?” 孔山君皺眉,他低斥道:“你最好趕緊閉嘴?!彼诰骧f林國主。 然而流云君卻執(zhí)拗道:“她想要大妖?” “確切的說,”鴉林國主猛地后退,鴉羽飛旋間躲過了孔山君的五色神光,她不再掩面,露出了精致漠然的面容:“她想要強(qiáng)如鯨海尊和雷霆尊的大妖,不僅僅是實力,還需要心志,至于她想做什么,我只是略有耳聞便只覺毛骨悚然,甚是可怕,我可憐的小皇子更是嚇的直接請假跑了回來――當(dāng)然,他雖然機(jī)敏有余,論資格還是不夠?!?/br> “真是太可怕了,我可是在好心勸誡兩位,千萬不要被抓走,不管怎么說,即便是大妖之間也有實力高分,想在短時間內(nèi)再找鯨海尊雷霆尊一般強(qiáng)大的妖,實在是過于癡心妄想,不過這樣也好,她就不用再去參加接下來的修羅場了……” 鴉林國主揮袖,便消失不見,原地只留下兩根鴉羽,孔山君捂住嘴,像是在克制自己不要說什么過于激進(jìn)的話,接著他看向流云君,卻只聽到他溫和道:“你先回去吧?!?/br> “你瘋了?!”孔山君到底克制不住,險些抽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流云君低垂雙眼,靜默幾息后才嘆氣道:“我知道她的性子,不是之前的鴉妖,而是現(xiàn)在正與頂尖幾大勢力博弈的領(lǐng)袖,如果她真的來找我,那一定是……已經(jīng)沒了其他的選擇?!?/br>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想,幫她一次。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都說了她在和頂尖的幾大勢力博弈,你覺得多一個你少一個你有什么區(qū)別?!流云,你到底在奢望什么?當(dāng)初她不愿留在圣云城,因為她的野心不準(zhǔn)她停留在我們的家――” “那么就換我去找她,換我去她的家,”流云君扯下了肩上的鴉羽:“不管她是妖怪還是人類,既然她不愿意當(dāng)圣云城的鴉妖,那么就換我去找她,找真正的她,我有預(yù)感,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我就再也,碰不到她了。” 這興許是自出生以來流云君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孔山君啞然,他后退幾步,疲憊道:“其實你說的也不錯,是妖怪還是人類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妖怪會殘殺自己的同類,為了增強(qiáng)自己的妖力吞噬其他妖怪,而人類,要么被我們吃,要么吃我們,不也像妖怪一樣嗎?” “你走吧,我這次不勸你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阿云。” …… 摩將將看向窗前的烏鴉。 “舍得回來了?看起來你終于認(rèn)清以你的實力不可能成為天柱了?!焙B迨啃ξ胍獜椧粡椥貘f,結(jié)果下一秒鴉妖卻變回人身,于是海洛士立刻收回手,他對于和男人做這種親昵的小動作沒有興趣。 “如果我的實力夠格,我很榮幸能為大人奉獻(xiàn)自己的力量,而我之所以離開,也是為了向大人物色更好的天柱守護(h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