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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都有紛擾。擂臺的結(jié)果,可是和宣子方的本意差得太遠了。宣子方本來是想渾水摸魚,就在外門安分度日,雖然暫時還沒有什么目標,但閑暇時寫點話本小黃書什么的,也很愜意啊,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哥不要參與到日后的災(zāi)難中??!但人之無奈,身在局中,便身不由己。宣子方嘆了口氣,瞇開眼,慢慢伸了個懶腰,結(jié)果懶腰伸到一半,渾身僵硬,那點睡意也被一個激靈趕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只來得及喊出一個詞表達宣子方此時的感受:“好疼?。 ?/br>身體這一拉伸,把還沒養(yǎng)好的內(nèi)傷放大,宣子方迷糊轉(zhuǎn)醒之間又沒有克制,頓時只覺得肚子像被極致地拉扯碾壓了一番,從里到外,從外而內(nèi),疼得宣子方齜牙咧嘴。“師兄,你醒啦?”柔軟的指尖將一枚丹藥按入宣子方的雙唇,一絲清涼從口腔沁入心脾,舌尖點點甘甜,宣子方抬起眼皮,就看到了喻初塵笑容明媚的臉。“師兄這一倒,可足足昏睡了三日,腹內(nèi)傷勢還需溫養(yǎng),不宜刺激……”喻初塵含笑看著宣子方,溫聲軟語柔情似水,但宣子方怎么聽怎么別扭。“師兄受傷之時,可都是我在一旁不眠不休地照顧你呢,師兄要如何報答我?”喻初塵雙唇微微嘟起,嬌嗔道。“咳咳咳……”宣子方捧著自己的心臟,把頭扭到一邊,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多謝師弟的照顧!大恩當前,無以為報,唯有……”“唯有什么?”喻初塵雙目一亮,滿懷期待地看著宣子方。“唯有不辜負師弟厚望,在下一輪考校中過關(guān)?!毙臃酵聪聸Q心道。喻初塵臉色微微僵硬,以宣子方的能為巧智,要入內(nèi)門何等容易?連越級斗法他都能從容應(yīng)對,別看宣子方現(xiàn)在齜牙咧嘴地喊疼,曹鵬自從擂臺斗法之后差點被心魔擾得散盡元神,現(xiàn)在就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來呢。這人一句不辜負師弟厚望硬生生地把喻初塵期待的那句“唯有以身相許”給打了個稀碎,滿心只剩下無奈。喻初塵從袖中掏出幾個小瓶,擺放在宣子方床邊:“這些都是能夠幫師兄溫養(yǎng)丹田的丹藥,七日之后就是第二場考校了,望師兄的傷能快些好全,好讓我們能在第二輪中脫穎而出?!?/br>宣子方盯著喻初塵微露狡黠之色的眼眸,心念一動,道:“七日之后的第二場,你已經(jīng)知道內(nèi)容了?”“師兄不問,我也正要和你說呢?!庇鞒鯄m聲音如鴻羽般輕柔道:“擂臺斗法勝出三場者,被分成了四人一組,一共五十三組,將在七日之后前往后山。如今又到了驁虎繁衍的季節(jié),第二場考驗的內(nèi)容,便是取驁虎妖獸的內(nèi)丹,以妖丹多寡判定是否能入第三關(guān)?!?/br>宣子方沉吟道:“驁虎這種妖獸,常年盤踞后山密林之處,神出鬼沒,行蹤難以掌握。”“師兄該關(guān)心的,應(yīng)不是驁虎,而是會和誰分到一組才是?!庇鞒鯄m目光燦燦。“……看你一臉欠扁的樣子,我就猜到肯定是和你分到一組去了?!毙臃酵虏鄣?。“師兄,我們可真有緣。”喻初塵見宣子方臉色難看,心里不知為何松快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宣子方的臉色又黑了一分。宣子方毫不客氣地把丹藥都收了下來,目光移到枕邊,這才看到桃魂折扇就躺在自己的旁邊,不由一怔:“蘇紀真的把這寶貝送給我了?沒要回去?”喻初塵袖中拳頭捏了一下,笑容卻并不減:“聽師兄眼下之意,這法寶似乎是為蘇師叔所有?”“是啊,這東西是他煉出來的?!毙臃揭膊⒉浑[瞞,桃魂真正的主人是蘇紀,宣子方還沒有厚顏無恥到奪了他人的功勞。桃魂在擂臺上驚艷的亮相,估計已經(jīng)惹來不少人的羨慕嫉妒恨了,若沒有它,宣子方也不可能完成越級斗法的壯舉。雖然宣子方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之時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肯定,桃魂出的風頭比自己更大,也許都傳遍了無上宗。“蘇師叔不過是見我還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才把這把扇子借給我的,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大方,說送就送?!?/br>宣子方唇邊不掩一抹笑意,淡如云煙,卻風過留痕,令喻初塵心底生出一絲酸澀,一絲郁悶。這笑容,卻不是屬于他的……宣子方為人并不冷漠,也很好相處,臉上仿佛總是帶著笑意。但他真心笑起來的時候,和平時無所謂的敷衍之笑,感覺是大不一樣的。宣子方當局者迷,從沒研究過自己的笑,有心的旁人卻能看得一清二楚。喻初塵記得清楚,宣子方會在無意識中直接叫出蘇紀名諱,而不稱師叔。這兩人從蒻州回來以后,面對面之時兩人眼神中總翻涌著一種讓喻初塵極為厭惡的感覺,蘇紀性子冷清高傲,很少會對人露出和顏悅色的神情,他只有會在看向宣子方時,眸中流露著難以掩藏的溫柔。“喂,師弟,你怎么了?”宣子方跟喻初塵說話到一半,發(fā)現(xiàn)對方走神了,嘴角一抽:“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哦……沒什么。”喻初塵展顏一笑,眼中并沒有笑意:“我在想,師兄為何要告訴我這些?”蘇紀煉出一件上品法寶,連自己都沒有用過就送給了宣子方,其中真意,不言而喻。喻初塵看著那柄名為桃魂的古樸折扇,就像在看別人的定情信物一般。宣子方有種被噎了一下的感覺,干咳兩聲,眼神閃爍道:“那啥,也沒什么特別的用意,只是不希望被人誤會而已。”“誤會?其實我從未見過師兄用這件法寶,便知這不可能為你所有,是蘇師叔借給你斗法之用……我并未誤會什么,師兄何必急于撇清關(guān)系,與蘇師叔分得那么清楚?”喻初塵盯著宣子方的眼睛道。宣子方蹙了蹙眉,怎么空氣中有股酸味兒?“我……”“師兄不必解釋,初塵亦不會再問師兄了。既然師兄已經(jīng)醒了,初塵先回去準備驁虎之事,待師兄傷勢好轉(zhuǎn),再與師兄商量七日之后的事情吧!”喻初塵難得的沒有露出矯揉造作的撒嬌之色,死纏爛打到底,而是面色淡然地起了身,多一句寒暄都沒有,直接出了門。喻初塵走后,宣子方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在云霧。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白蓮花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美麗的誤會七日后,擂臺勝了三場的無上宗弟子們齊聚白啼峰的廣場,四人一堆站在一起,都凝神靜聽第二關(guān)試煉的規(guī)則。規(guī)則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沒規(guī)則。眾人只要最后能把驁虎妖獸的妖丹帶回來就算功成,至于是用什么手段,并不限制。若是遇到危險,只要捏碎仲裁們發(fā)下的玉牌,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