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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眹虖埖穆曇粼谖葑永镯懫?,那人嘴角噙著一抹狠戾的笑容,信步走出,一雙過于凌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宣子方:“嘿嘿師弟,想不到我還會站在你面前吧?”宣子方暗叫不好,面上盡可能顯得平靜:“原來是曹鵬師兄,好久不見。”“是啊,托師弟的福,我可是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曹鵬咬牙切齒道:“這不,一醒來,就過來找?guī)煹堋當(dāng)⑴f’來了?!?/br>“我與師兄交情并不算深,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敘舊的?”宣子方奇怪道。“我倒覺得,我與師弟是不打不相識……”曹鵬眼中流轉(zhuǎn)著怨毒的光芒,在擂臺斗法時,他賴以為生的赤炎金槍損了不少靈氣,原本是件罕有的高階法寶,卻被生生折成了中階,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心痛的了。宣子方可不想和這個人糾纏,只好腆著臉道:“若是師兄還記掛著擂臺之事,是小弟魯莽了,我在這里給師兄賠不是。師兄就別生氣了,同為赤霄峰的弟子,我們應(yīng)該手足相親,攜手共進才是??!”說完,宣子方還學(xué)著敖馳平時賣萌的表情,眨了眨眼。曹鵬完全不為所動,恨意纏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只冷冷丟下一句:“哼,今日不過是略施薄懲,待到我筑基成功,也叫你嘗嘗兩個月下不了床的滋味!”宣子方神情古怪了起來,有些不忍地看向曹鵬。這屬于誤打誤撞?這話聽起來基情十足啊……宣子方不由想歪了。但宣子方的表情落在曹鵬眼里就是鄙視,赤裸裸的鄙視!他一橫長槍,直指宣子方面門,槍尖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但他忽然睜大雙眼,槍尖在宣子方鼻尖前的一寸生生停住,曹鵬不得不驚訝于宣子方的反應(yīng),只見宣子方不知何時將桃魂扇豎在面前,剛好抵住了槍尖。曹鵬并不知,宣子方在看到曹鵬走出來時就已經(jīng)全神戒備,悄悄將桃魂攏在袖子里了。一擊不中,曹鵬也不是傻子,他可不想現(xiàn)在就鬧得驚動赤霄峰上的那幾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一手持著赤炎金槍,另一手朝宣子方拋出一樣?xùn)|西。宣子方想都沒想就接住了,扇子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宣子方警惕地看了曹鵬一眼,打開那張紙,頓時大感后悔。這是一張戰(zhàn)帖……凡是接到戰(zhàn)帖之人,都沒有后悔的余地,而且生死由命,旁人不得干涉。就像是一個契約,戰(zhàn)帖會自動攝取越戰(zhàn)雙方兩人的部分靈力作為契約的推動之力,勝者可以得到敗者身上的任何一樣法寶。宣子方篤定地想,若是曹鵬的話,肯定會要桃魂扇,他未必會想要自己的小命,曹鵬還沒有和陸璟壇、蘇紀(jì)死磕的能力,但這把能克制住赤炎金槍的扇子,卻是他勢在必得之物。曹鵬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他會在醒來以后就跑到宣子方的地盤上鬧,肯定是得了什么機緣。尤其是看到曹鵬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時,宣子方更是在心里大呼完蛋,這回碰上了鐵釘子。宣子方真恨自己這個看都不看就接?xùn)|西的習(xí)慣,早知道是戰(zhàn)帖,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跑啊……懷里的敖馳探出個小腦袋,妖獸天生對殺氣等物感受力強大,此時它極為忌憚曹鵬,又感受到主人的不安,不由擔(dān)心地看向了宣子方。宣子方漫不經(jīng)心地揉著敖馳的腦袋,把它摁回自己懷里,面向曹鵬,聲音中帶著極力壓制的憤怒:“我既然已經(jīng)誠心向師兄道歉了,曹師兄為何還要與過不去?”曹鵬揚起下巴,傲然道:“我看你不順眼,不把你這個眼中釘拔除了,我不高興?!?/br>“很好……很好……”宣子方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類似的人,活著就是拉仇恨的,你不就是欠揍嗎,哥再給你好臉色就是賤受了:“我也看不爽你很久了!”說罷手一揚,桃魂抖落點點粉色花瓣,漸漸構(gòu)筑起一個結(jié)界般的幻境。曹鵬臉上得色全無,他還沒把自己的機遇說出來讓宣子方眼紅呢,就又落入了那個讓他做了好幾夜噩夢的幻境中。幻覺外,宣子方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呆立不動的曹鵬,把人踹出了自己院子,冷哼一聲:“敢在哥的地盤撒野,你就慢慢品嘗幻覺去吧!”修煉了的宣子方力氣不小,一腳把曹鵬踹出了幾丈遠(yuǎn)。把曹鵬踹出去后,宣子方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院子里的禁制復(fù)原,又特別多加了幾重。做完這些,宣子方才舒了口氣,他抱著敖馳在院內(nèi)石凳上坐了下來,手上拿著曹鵬給他發(fā)的戰(zhàn)帖,戰(zhàn)帖上約戰(zhàn)的時間是七日后,宣子方想不明白,才七天的時間,曹鵬有什么辦法弄到可以克制桃魂的法寶不成?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哥不怕他。但是宣子方可不敢托大,他知道這次曹鵬有備而來,肯定有對付他的法寶,他也必須在這七日里好好修煉,爭取多積累一些靈力,讓神識變得更強些。無上宗這段時日閉關(guān)的人不少,這絕非偶然。一心撲在修煉上的宣子方還不知道外面即將發(fā)生的意外,曾經(jīng)離他如此之近。“你說什么?”湖柳居內(nèi),剛從外面回到無上宗的蘇紀(jì)臉上露出不該有的驚惶,身上固有的從容淡定全被他丟下,如今就像是個普通人般,一雙鳳眸撐大,薄唇微微顫抖。蘇紀(jì)按著小童的肩膀,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你……你再說一遍?”小童眸中也流露出些許悲傷和遺憾,哽咽道:“前日赤霄峰上的曹鵬師兄隕落了……墨檀峰的姚毅師兄也……隕落了。這件事引來了掌教的關(guān)注,如今我們只知道,這兩位師兄是幾乎同時閉關(guān)的,他們……都用了筑基丹。掌教說,這批筑基丹只怕有問題……”“筑基丹……”蘇紀(jì)喃喃著,不等小童繼續(xù)說下去,就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湖柳居。從赤霄峰頂?shù)缴侥_,不過是一息時間,但蘇紀(jì)此時心神極亂,腦中不斷閃過一些畫面。他對宣子方說要好好修煉……他親手將一枚筑基丹交給宣子方……他甚至對宣子方閉關(guān)之事感到欣慰……該死!!蘇紀(jì)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將小院中的層層禁制一劍劈開,沖入房中,他的雙眼便落在簡陋的房中盤膝坐在床上的少年。蘇紀(jì)心中涌出一絲緊張,他腳步略滯礙了下,便快速來到宣子方身邊,小心地將手觸上少年冰冷而毫無表情的臉。就在蘇紀(jì)要釋放靈力感受宣子方的生命氣息時,只見宣子方微微呻吟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看到蘇紀(jì)那張離他只有幾尺的臉時,不由愣了下。“師叔……?”宣子方不太確定,面前的蘇紀(jì)表情很奇怪,該不會是自己做夢了吧,蘇紀(jì)竟然對他流露出關(guān)切的神情……一定又是他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