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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叮叮當當好不熱鬧……饒是宣子方大風大浪見過了不少,還沒見過一個這么有特色的人。紅衣男子的眼睛很小,瞇起來就顯得更小了,一張嘴就給人猥瑣的感覺:“咦,小美人別走啊,你還沒給我說清楚怎么我這聚寶巷里的東西小美人都瞧不上眼呢——”喀啦。宣子方?jīng)]弄清楚這是自己腦子里斷了一根弦的聲音,還是旁邊的師叔手骨捏得直響的聲音。在這修真世界里活了那么多年,宣子方總算是遇上了一般的狗血劇里都會出現(xiàn)的情景——當街調(diào)戲。他說不上自己到底是興奮居多還是好奇居多,但他很清楚如果他再不走的話,就算是以冷靜自持著稱的師叔也會對面前這個沒眼色的男子做出點什么來。“抱歉,我并不是覺得閣下的東西不好,而是我們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宣子方委婉道。“有什么要事,比得過和本少爺套交情呢?”那人一臉的不屑,只一雙又細又小的眼睛不住地在宣子方身上打轉(zhuǎn)。被人這樣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宣子方抿了抿唇,偷偷打量了眼身旁努力壓抑自身氣息的蘇紀,不得不說,要不是他對自家的師叔了解得比較透徹,眼下師叔這副不聞不問的樣子很容易會讓人誤會成師叔膽小怕事不敢惹上妖族的大人物。實則蘇紀的脾氣就跟彈簧一樣,壓抑得越久,對手的下場就越慘。宣子方悄悄拉住了蘇紀的手,又對那人道:“很抱歉,這位公子,我們是真的有要事……”“哎,你們師兄弟有什么要事讓你那師兄去不就成了,小美人就留下好了?!蹦侨诉€是不依不饒,圍觀的妖族和修士們都幸災樂禍地看著宣子方二人,雖然宣子方的臉藏在兜帽之下,身上還有混淆術(shù),可修為稍微高一些的人都知道這是偽裝,一般要用偽裝才能出門的人,不是修真界中的名人,也就是那少爺所說的“小美人”了。更何況那位少爺是什么人物?他可是對這些事情嗅覺最靈敏的……那人仗著是自己的主場,幾步走到了宣子方的面前,看宣子方肩頭微微顫動,還以為宣子方是害怕了,趕緊擺出一副風流瀟灑的姿態(tài)來,捏著宣子方的下巴道:“小美人……要不要我?guī)闳ス涔溥@里最為華美的水精宮,我保證你去了就不想再回來了……”那人猥瑣地嘿嘿笑著,目光逡巡在宣子方的下巴和脖頸之間,突然對宣子方一揚手,擋著宣子方大半張臉的兜帽就這么被他掀了開,那張化解了混淆術(shù)后的清麗少年的臉龐就這么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子方的眼中多了一絲震驚和警惕,他本以為對方也不過就是個紈绔子弟,沒想到,對方的修為不但已是金丹期,而且揮手間就能破除一個元嬰修者布下的法術(shù),他的實力絕對沒有他看上去的那般猥瑣sao包!不過,即使宣子方對那人的實力有所驚訝,但那人的本性還是讓宣子方十分無語。sao包猥瑣男盯著宣子方的臉怔了許久,嘴巴張開,然后不斷地咽口水,“真是個美人啊……”然而那覬覦的目光又落在宣子方裹在黑袍下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上徘徊不定,眼神甚至變得更為熱切。宣子方奇怪于對方的反應,忽然微低下頭,緊接著迅速反應過來。四周都是人,而且能在妖都行走的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而且這個堵上了宣子方的少爺又是妖族中地位比較高的,真要鬧大了,可不好收拾。于是他對那個移動的珠寶展示柜笑了笑,道:“這位公子,你剛才說……要帶我去看看妖族的大人們住的水精宮?”“啊,是啊……”那雙賊眼依然緊緊地盯著宣子方,不自覺地順著宣子方的話道。“既然是公子的一番好意,在下就卻之不恭了,不知公子可否前方帶路?”宣子方微微一笑,同時臉上微微發(fā)紅,困擾地看向四周圍觀的人:“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br>那人終于回過神來,又吸了口口水,砸吧著嘴道:“當然可以!沒問題!我給你帶路……”然后領(lǐng)著幾個尾隨的部下呼啦啦地離開了聚寶巷,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宣子方的身上。好不容易到了個比較安靜的街道,當然這也是宣子方有意引導對方走人少的路線,那人還來不及繼續(xù)用垂涎三尺的眼光去看宣子方,就被突然而至的鋒雪劍捅了個對穿。雪花紛紛揚揚,點綴在這永無白日和四季,在妖火織成的天幕中。“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著沾染了血色的雪花,成了這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上獨特而又難得的景致。“快走!”宣子方拉住了猶不解恨想要把地上那個茍延殘喘的家伙徹底扎成蜂窩的蘇紀,面對滿地的尸骸他還沒來得及表示同情,就立馬想起了這里可不是無上宗,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能在妖都這般放肆行事:“師叔,這只妖的體質(zhì)頗為奇怪,當務之急我們還是應該盡快離開這里……”開玩笑,就算是再如何厲害的人物,碰上了蘇紀全力刺出的一劍,也不可能如那猥瑣男一般傷口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就是詭韜老祖都不可能!更別說這家伙的修為和蘇紀相當,只怕他身上不是有什么法寶,就是這妖族的體質(zhì)有什么特別之處。一擊之下對方死不成,再不跑路,他們就別想再在妖都混下去了!蘇紀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冷著臉點了點頭,甩掉了鋒雪劍上的血,緊緊握住宣子方的手幾步瞬移就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客棧。宣子方一路清除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和痕跡,回去以后又用真火把兩人穿的袍子都燒掉了,連渣都不剩。釋嬰在一旁看著,又是心疼又是可惜,數(shù)落了宣子方好幾回。‘這樣看來,今天你碰上的,應該是虛耗了。’釋嬰舔了舔爪子道。“虛耗?”‘似妖非妖,妖族中的異類。虛耗對寶物情有獨鐘,擅長偷盜,且是非寶物不盜。他怕是看上了我給你的那個墜子了,你還以為他真是見你長得漂亮不成……’釋嬰撇了撇嘴,眼神鄙夷,‘哼,膽敢覬覦魔皇之物,沒被蘇紀殺了還算是他命好,下次見了這妖,你只管用我教你的方法,保管讓他死得不能再死。’說完,釋嬰又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宣子方,‘你們也真沒用,沒有我在身邊,就惹出了那么大的事。唉,幸好我是你的主人,要沒有我罩著你,明天還不知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