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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粗壯的樹干上,宣子方條件反射道:“有人……”“沒人?!碧K紀道。宣子方往皓惟畫圈圈的那個角落里再看一眼,果然不見了皓惟的身影:“他……”“丟進法寶囊里了?!碧K紀淡淡道。確實有一種空間法寶可以收納活物,宣子方曾經(jīng)在宗門大比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法寶,可他從沒想過蘇紀的法寶囊也這么好用……不過既然師叔的法寶囊可以裝下活物,為什么之前要把皓惟塞進煉妖爐里呢?煉妖爐可以說是妖族的克星,進去的不死也要脫層皮,看來師叔果真不如外表那般純善……話說,師叔什么時候看起來像個良善之輩了?“那……”宣子方尚未說出口的話全被蘇紀咽了下去,唇舌廝磨一番后,蘇紀才捏了捏宣子方手感十足的臉頰道:“有時間,不如做點別的事?!?/br>83、初入洞府“等……等一下!”宣子方推了推蘇紀湊過來的腦袋,敏感的耳垂落于蘇紀之手,喉結(jié)艱難地上下滾動,窘迫地瞪著蘇紀,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師叔!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埋伏呢……”蘇紀偏了偏頭,讓開了宣子方的手,俯身在宣子方的唇角上印了一吻,眼神尤顯得不滿足,口中卻道:“知你害羞,還是算了,也省得有人會過來打擾?!碧K紀目光深邃,視線略略打量了一眼兩人所在的密林,對宣子方低語道:“你且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嗯?”宣子方疑惑地抬眸看了一眼,只是很尋常的樹林,不過這樹林卻不似大裂縫之下的妖族之景,乃一片蒼翠碧綠,林中還能聽得鳥獸叫聲,頭頂烈陽,簡直像是回到了天元大陸之上。不過,宣子方卻很清楚地記得他們此刻是在深藍洞府中:“這四周全是與妖族不同的景致,看來深藍洞府里頭自成一個世界,或許是幻境?!?/br>蘇紀道:“應(yīng)當是幻境。”“要不,問一問皓惟?”宣子方看向蘇紀。“是幻境沒錯……可是……”皓惟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面前的兩尊大神,把他后半句原打算吞進肚子里的話倒了出來:“我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來過這里似的……方才是說那幾人在東南方七百里?那應(yīng)該往這邊走,繞過那片山丘……呃,我的直覺告訴我也許可以這么走……”宣子方微微皺了皺眉頭,宣子方則凝神感應(yīng),過了片刻,看向皓惟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探究:“唔,那片山丘確實有些不尋常的靈力波動,有可能是妖獸,還是繞過比較好?!?/br>皓惟忍不住得意地揚了揚眉,卻在和蘇紀平平淡淡視線的一觸之下立馬蔫了回去。三人乘上外出最方便趁手的飛行法寶——飛劍,一路在半空飛行,并俯瞰腳下的景色,其中山林居多,也有一些平原谷地,甚至還能在這些地方中看見人跡。木造的房屋還有裊裊升起的炊煙,偶爾能感應(yīng)到一些靈力稍強的妖獸,卻都隱身在密林深山之中,輕易并不出來。那些平原上的村落安安靜靜的,仿佛在此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數(shù)萬年間一直如此安詳平和。……這太不尋常了。宣子方甚至懷疑這里莫非真的如之前隨口說的那樣,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宣子方和皓惟的神情都有些不淡定,皓惟的臉色更是深沉,就連一向情緒淡薄的蘇紀都將唇抿成了一條線。想要了解這些村落小鎮(zhèn)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下去看個清楚,盡管他們的首要任務(wù)應(yīng)該是跟左宸他們匯合,不過有靈神符的指引,相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宣子方想到便做到,當即將飛劍收起,與蘇紀二人一同踏入了村莊,由于皓惟暫時無法化形,只能屈身于蘇紀的法寶囊中。兩名道人一者冷然俊美,一者溫和親切,很快就吸引了村口打水的老嫗的注意力:“你們……二位,你們可是修道之人?”“哦?這位老夫人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是修真者,真教人意外?!毙臃叫α诵Φ馈?/br>老嫗呵呵一笑,費力將水桶放在井邊,在裙擺上擦了擦手道:“見得多了,自然就認得了?!?/br>宣子方問道:“莫非還有像我們這樣的修者出現(xiàn)過?”老嫗點頭道:“那是自然,老身還見識過斗轉(zhuǎn)星移的仙家之術(shù)呢,不過那些大人們都不如小道長這般和善。我們世世代代都居于此地,仰賴這口水井才得以延續(xù)了數(shù)千年,老身今年也有二百八十歲了,這口井也是出自某位道長之手。二位既然來到此地,想必也是要去那座城的了……”“那座城?”“那可是神仙才能住的城呢,老身只知道那些修道的大人都是往那邊去的……”老嫗?zāi)抗怆S著手指的反向看得越來越遠,話語中隱隱透著一股敬畏之情。“老夫人可知那座城叫什么名字?”老嫗眉頭皺了下,接著離宣子方走近兩三步,將手擋在唇邊,左右看了眼,才悄聲對宣子方道:“老身不敢說得太大聲,怕驚動了城里的神仙……那座城啊,叫梵閻城?!?/br>梵閻?!宣子方雙眸驀地睜大了,在聽到“梵閻”二字時,他的神識竟被影響得暴亂起來,登時全身的靈力也失控了片刻,失神的瞬間危機驟然臨身,宣子方憑著本能往左側(cè)一躲,手臂上的疼痛終是喚回了他的神智。低頭一看,宣子方看到自己的左臂被利器化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好傷得不深,只是那劃傷了他的利器上沾了些比較厲害的毒,一時只能以靈力封鎖住。而與此同時,蘇紀也眼疾手快地在那老嫗撲向宣子方的時候補上了一劍,一劍穿喉,老嫗甚至來不及慘叫,便化成了一縷青煙,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了地上的一柄帶血的利刃以外,看樣子是把柴刀。宣子方心跳漏了兩拍,驚魂未定地看著蘇紀撿起那把柴刀細細檢查,不由道:“果真是……幻覺?”“人是,刀不是。”蘇紀道。“好厲害的幻覺……”宣子方喘了口氣道:“竟能對元嬰有這樣的影響,還好我閃得快。不過,這老嫗為何會在此處,像是專門等著我們一樣……”蘇紀搖了搖頭道:“可能是障眼法,可能是這洞府主人設(shè)下的陷阱?!?/br>不知何時被蘇紀再度放出來的皓惟立刻嚷嚷起來:“我就說呢,這里怎么這么眼熟!這里可不就是梵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