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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到底是個什么神?你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宣子方好不尷尬,話題怎么又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而且看師叔的神色,好像還挺認真的?結(jié)果話到這里,釋嬰的臉色也是一變,水麒麟見狀開口問道:“釋嬰應(yīng)乃朱宣大人的心魔所化,為何又與朱宣大人的轉(zhuǎn)世簽訂了主仆契約,而且還是釋嬰為主,宣大人為仆?”“我錯了……”一向眼高于頂拿著指點江山的態(tài)度對人的釋嬰果斷認錯:“我這就解除了契約?!?/br>“且慢?!变檠溃骸拔铱梢杂米陨淼男逓閺浹a宣大人精魄方面的不足之處,但還請釋嬰先維持這層契約,讓宣大人的修為保持在元嬰境界上?!?/br>宣子方聽這兩人的對話,好半晌在反應(yīng)過來三件事。第一,釋嬰是自己前世的心魔化成的,論關(guān)系釋嬰大概是自己的附件或者兒子……宣子方先惡寒了一陣。第二,他的前世的名字大概是叫朱宣;第三,他的靈根大概真的很垃圾,連溫柔慈和的水麒麟都看不上眼。“但宣大人的凡心,還需重得另外一半元神才能挽救了……”溟旬遺憾道。“此事我會設(shè)法解決,我還有問題要問你。”釋嬰盯著溟旬道:“你為何會被困在此處,若你將一身修為都用來不足子方的精魄,你又會如何?”溟旬苦笑了下:“這座洞府之下鎮(zhèn)壓著一件妖族兇兵,上萬年的時日以來,我一直以自身的修為壓制它。每隔五百年是我法力最弱的時候,為了專心對付它,我只好分出一個化身替我打理這座洞府??上乙训搅藷舯M油枯之際,而我也能感覺到洞府附近有人在試圖與我的力量抗衡,估計這回我是撐不住了,還不如在生命枯竭之際,為宣大人做一點事情……”宣子方問道:“你既然還有能力,為何不與我們離開這里?”“我還可以替宣大人鎮(zhèn)壓一陣子幫你們爭取逃離此地的時間,但我身上還有禁制,無法離開此地?!变檠抗怊鋈坏?。釋嬰好奇地問道:“我倒是想知道,是誰讓你在此鎮(zhèn)壓那件兇兵的?”溟旬道:“是句芒一族?!?/br>“句芒?”釋嬰若有所思道:“設(shè)置禁制的也是句芒?”“正是。當(dāng)時為了長久鎮(zhèn)住這件兇兵,只有將它與我永遠締結(jié)起來這個方法,若我死了,也能形成一道封印,封住兇兵的一部分力量。”溟旬道。這水麒麟是早就知道自己會犧牲,可敘述的時候語氣卻十分平淡,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兇兵再次現(xiàn)世,也是天意,窮盡我的能力,也只是能阻擋一時便是一時?!?/br>溟旬的犧牲精神讓宣子方不禁動容,正要說點什么,釋嬰?yún)s皺著眉道:“你被騙了?!?/br>“什么?”溟旬轉(zhuǎn)過頭看釋嬰。“他們要你鎮(zhèn)守此地,就是為了能在你之前找到朱宣!”釋嬰雙拳緊握,眼里冒著熊熊大火般的怒氣。麒麟是神獸,自古以來都是隸屬于神族王者的瑞獸,麒麟絕無可能背叛神族,那么搞鬼的,就是句芒了。可溟旬還是一頭霧水:“句芒不是朱宣大人的后代嗎,句芒也是神族……”釋嬰忿恨道:“他們不過是承了朱宣一滴心血,有什么資格自稱后代!我說呢……怪不得他可以打入魔族內(nèi)部……原來如此,原來句芒自那一戰(zhàn)之后尚未隕落,而是和妖族四王一樣隱匿起來了。如今他們設(shè)計了你,便是要在趕在你前面得到朱宣的轉(zhuǎn)世,雖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從句芒已經(jīng)掌控了魔族一事看來,句芒的野心也不??!”“釋嬰,你是在說喻師弟嗎?”宣子方聽得云里霧里,他記得此前釋嬰曾說關(guān)著溟旬的那扇門上有和喻初塵差不多的氣息,而溟旬則說那些禁制都是句芒留下的,難道喻初塵是句芒族的人?“還師什么弟??!”釋嬰氣不打一處來:“幸好你喜歡的是蘇紀,要不然你連骨頭都不要剩了!”宣子方好像有點明白了:“那,喻初塵多次找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和我的身份有關(guān)嗎?”說到此處,釋嬰覺得很是委屈:“他們都知道你是朱宣的轉(zhuǎn)世,只怕他們都想等到你的元神覺醒,只不過崇明比喻初塵更有耐心?!?/br>“等等,你說崇明也……難道他出掌打我的那次,也是因為……”宣子方忽然覺得全身發(fā)冷,他好像被人設(shè)計了,而且對方還像耍猴一樣把他耍得團團轉(zhuǎn)?!俺缑鞣◣熞埠途涿⒂嘘P(guān)系嗎?”“崇明應(yīng)當(dāng)不是,像他這樣還差一線就能飛升的修者,或許是仙族的授意?!贬寢肽樕灿行┎缓昧?,兩只拳頭捏得喀拉喀拉響:“若是此事連仙族都知道了,那妖族、句芒、仙族所圖之事,我也沒有把握去猜了……”眾人陷入一股煩躁壓抑的情緒之中,宣子方首當(dāng)其沖。他一會兒想起了還在無上宗時喻初塵的種種表現(xiàn),一會兒想起崇明還曾經(jīng)在安綏城外解救過他,一邊又是他和蘇紀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前塵舊怨,一邊又是釋嬰在談及朱宣時敬慕的眼神……手心突然一暖,蘇紀在宣子方的耳邊道:“不可自亂心神?!?/br>宣子方真的很佩服蘇紀,剛剛說到他重生的事情時,蘇紀還是一副不可置信與深受打擊的模樣,轉(zhuǎn)眼他就恢復(fù)了,還來安慰他。水麒麟也適時釋放自己的能力,將眾人暴躁不安的情緒掃除,渾身散發(fā)著寧靜祥和的光芒:“……那么,宣大人,請隨我來吧?!变檠斐錾囝^,舔了舔宣子方的臉頰,示意宣子方握住他頭頂?shù)年鹘牵⒃谛臃轿兆£鹘堑臅r候一蹬蹄子,把宣子方抖上了自己的背脊。蘇紀要追上去,釋嬰伸手攔道:“溟旬要將修為全都傳給子方,不要去打擾他們?!?/br>蘇紀默默地看了一眼沒入黑暗中的宣子方,緊緊握了下拳。97分神之境三千世界,過眼云煙。宣子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虛空之中,身雖隨時間洪流漂浮,而心卻無比沉穩(wěn),任由兩旁無數(shù)畫面飛逝而過,他卻穩(wěn)穩(wěn)守住靈臺一點清明。心不動,則身也不動,雙目能看見萬千世界,只在那眨眼的一瞬間便閃過,唯在心中留下一抹痕跡。這種感覺十分奇妙,畫面入眼的一瞬間,宣子方似能感受到當(dāng)時畫面中人的喜怒哀樂,體味常人愛別離求不得之苦。情到悲處,一顆凡心似乎也與其共鳴,心痛如刀割;情到喜時,滿心愉悅,只覺喜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