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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聲,就只剩那震破耳膜的雷聲。 梵音那句話隱在雷聲里,狐貍許是聽見了,又許是沒聽見,只定定看了梵音一會兒,突然曲下前膝。 梵音愣了一下,看出這是讓自己騎到他背上的意思。 她這一路逃命奔過來,腳上的鞋子早已臟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梵音索性棄了自己那雙鞋襪,赤足爬上它后背。 黑云蔽日,紅雨潑天,那一身紅衣的女子,撐著一柄小紅傘騎在九尾紅狐背上,一頭墨發(fā)在冷風(fēng)里有些凌亂的飛舞著,半掩住了那張絕色的容顏,紅裙下露出一雙雪白玉足來,無端看得人心魂蕩漾。 狐貍馱著她,一步步走過前方的尸山血海,腳下升起了赤焰,赤焰里慢慢開出紅蓮,那紅蓮卻是一朵朵飄向天際,鋪成一段路,直通黑壓壓的雷云。 女旱魃撐著青傘跟在他們后面走上了紅蓮鋪成的小道,因?yàn)樗念^發(fā)一直向上飄,時(shí)不時(shí)的就會被傘面攔住,在傘下團(tuán)成一堆,女魃走一會兒又得伸手把自己向上飄的頭發(fā)往斜后方撥。 “蓮華通天道!”下方一名神王望著這堪稱絕美的一幕,驚惶大喝。 他的聲音被另外一名正在跟骨妖死斗的神王聽見了,那名神王仰頭一看,面上血色盡失:“妖狐竟是山海經(jīng)鎮(zhèn)獸!” 當(dāng)年女媧捏土造萬靈,容白古神為了維持天地間的平衡,以為序,造出山海圖,把萬靈血脈都收錄到了圖中,憑著山海圖中古獸的血脈之力壓制萬靈,令萬靈各居一方,以維持天地間的平衡。 分共八卷。每一卷都事無巨細(xì)記錄了那一片地域的生靈,大到一座山脈,小到一株異草。容白古神繪出山海圖后,圖中自然也包攬了六界萬靈。 可以說,山海圖就是整個(gè)天地的縮影。 因異獸有靈,草木可成精,皆難以管教。容白古神便在八方選出一頭鎮(zhèn)獸,將自身修為凝成神印賜予它們,令其成為一荒之主,掌握地界時(shí)令,管教地域內(nèi)的草木精怪。 這八方鎮(zhèn)獸超脫了六界,跟容白古神和山海圖都有微妙的聯(lián)系,它們不臣服于除了容白古神之外的任何人。除了容白古神,也無人知曉這八方鎮(zhèn)獸到底是哪八獸。 萬年前容白古神寂滅,八方鎮(zhèn)獸從此沒了音訊。 卻不想萬年光陰后再見山海鎮(zhèn)獸,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幾方神王冷汗皆已濕透背脊,在鎮(zhèn)守的地界,一切生靈的生死都掌握在鎮(zhèn)獸手中,毫不夸張的說,鎮(zhèn)獸就是這片地域的主宰。 難怪! 難怪他能召出那些長眠于地下都已化作枯骨的古神和古妖! 神王們比普通神將知道得要多,眼前那些殺不盡的骨妖都不算什么了,一想到狐貍離開這里后,只要他一個(gè)念頭,他們都會被絞死在這片空間里,眼中的惶恐就再也藏不住。 神王們紛紛不再戀戰(zhàn),召出自己的坐騎,試圖逃離這片領(lǐng)域,然而整片天地仿佛都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高墻,任神王門拿出移山填海的本事,也撼動不了那結(jié)界分毫。 “去蓮華通天道!那是唯一的出口!”有神王大喝一聲,駕著坐騎往回奔,有法力強(qiáng)大的古妖一把將他座下睚眥獸的心臟都給掏了出來。 睚眥獸哀鳴一聲到底,背上的神王也狼狽摔了下來,然而還沒來得及發(fā)怒,骨妖的利爪已經(jīng)抓了過來。躲完這只骨妖的攻勢,卻還有另外的骨妖兇惡抓來。 神王們到底雙拳難敵四手,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傷痕,傷口處遭尸氣妖氣一侵蝕,痛苦程度不亞于在油鍋炸了一遍。 終于有神王歷盡艱辛到了蓮花通天道下方,眼見那條紅蓮鋪成的路快要消散,義無反顧奔了上去,然而就在他落下腳的瞬間,紅蓮業(yè)火噗嗤竄起,燒得他痛苦嗷叫。 余下的神王見此,皆是心生絕望。 甚至有人直接跪在了分不清是血水還是雨水的腐地里,沖著那快走到蓮華通天道盡頭的狐貍磕頭哭喊:“妖皇陛下,我愿追隨于陛下,誓死效忠!” 有了第一個(gè)就會有第二個(gè),第三個(gè)……很快下方的戰(zhàn)場就跪倒了一片神族。 生死面前,誰又不想茍活? “妖皇陛下開恩啊,我等愿為妖界帶路攻上神界,求妖皇陛下留我等一命!” “妖皇陛下饒命啊……” …… 已經(jīng)快走到雷云處的狐貍,聽見下方的凄厲哭喊聲,暗紅的狐眸里沒有半點(diǎn)波瀾,若說有,那也只是無盡的諷刺。 它跺了跺腳,赤水河浮現(xiàn)于尸山血海中,它道:“赤水河聯(lián)通冥界的忘川?!?/br> 嗓音還是低沉而清冽的,只不過用了獸形的緣故,音質(zhì)更醇厚了一些,梵音甚至從四面八方都聽到了回音。 四方神王意識到這是一條生路,趕緊奔向赤水河,然而最先跳入河中的神王很快發(fā)出呼救聲。 “弱水!赤水河中是弱水!”喊話的神王很快沉入了河底。 還想下河的神王們紛紛止步,神情難看。 弱水三千,鴻毛不浮。 這條生路同死路無異。 狐貍步子依然邁得不急不緩,九條火紅的狐尾在身后輕輕晃動,極致的優(yōu)雅。 梵音坐在狐貍背上,脊背卻是僵直得厲害。 那些神族叫他啥? 妖皇陛下?還是妖狐陛下? 距離太遠(yuǎn),又是風(fēng)聲又是雨聲的,梵音還真沒聽清。 先前忙著逃命,什么都來不及細(xì)想,但是現(xiàn)在一琢磨,梵音突然覺得脊背發(fā)寒。 她在出云山時(shí)就聽說這屆妖皇乃是一只沉睡了萬年的古妖,這家伙有沒有睡上一萬年梵音不知曉,但是她能確定他肯定是活了萬年的。 狐貍走完蓮華通天道,扭頭往下界看了一眼,狐眸清冷無波,喚了一聲:“刑天?!?/br> 他眉心那道金色的紋印顏色深了些,靈力源源不斷從眉心涌向四肢百骸,先前掉落的刑天斧感應(yīng)到召喚,帶著沖天的煞氣直飛向云端。 斧子見到狐貍,又圍著他歡快的轉(zhuǎn)起了圈。 狐貍暗紅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嫌棄,扭頭沖梵音道:“收起來。” “哦。”梵音逮住斧子,把它扔回乾坤袋里去。 狐貍九條狐尾掃出一股颶風(fēng)砸向下界。 “砰——” 梵音聽見下界傳來什么東西爆裂的聲音。 她探頭往雷云下一看,發(fā)現(xiàn)先前神族站立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一堆血沫,而那些被召喚出來的骨妖,則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再也動不了,又被吸回地底的裂縫里。 那堆血沫里還在跳動的rou球是什么?該不會是內(nèi)臟吧? 她瞬間臉色慘白,抑制不住的想嘔。 但是她現(xiàn)在在狐貍背上,她知道自己要是真吐出來的后果,連忙掏出一瓶醒神香送到鼻子下方聞了聞,才忍下了那一陣惡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