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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佩環(huán)文案那種過家家的東西,誰還會留著?方棠溪卻仍珍重留著那只鳳頭釵,甚至不顧藍吹寒的冷漠鄙夷、不惜用下情蠱的手段一訴纏綿。但他銘記在心的癡戀,在藍吹寒心中,低賤得不值一提!只有他,沉浸在這一場情劫的廢墟里,無法逃脫──藍吹雪原以為對方棠溪的需索無度、偶然在意,只是蒙受中蠱所影響。為何再見方棠溪滿頭青絲一夕成雪,又孱弱得只能蜷伏在他人懷中時,心里卻會有種說不出的傷感、想念,而以前的厭惡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少……第01章江湖中正邪之間已有百余年不起爭斗,于是在這百年之間,各大門派都出了不少武功高強之士,而其中不乏武功文采相貌盡皆上乘的少年公子,更以四大山莊的公子為首,并稱“風花雪月”四大公子──天風山莊的停云公子洛云飛,惜花山莊的吟劍公子方棠溪,雪晴閣畫影公子易水心,以及皓月居的蘭芷公子藍吹寒。自從停云公子洛云飛為情遠逸江湖,這兩年已不見他的身影,惜花山莊雖名惜花,卻是遠在塞北,在江南的便只有畫影公子易水心和蘭芷公子藍吹寒。易水心潛心習武,經常不在雪晴閣,況且對女子十分冷漠,于是江湖中眾多還沒嫁出去的女子便將眼光放到了藍吹寒身上。然而讓眾家女子深感遺憾的是,藍吹寒雖然彬彬有禮,溫文謙雅,相貌卻是美麗得令女子自慚形穢,縱然真的嫁給了他,站在他身邊也一點不配。藍吹寒對他的婚姻大事卻是一點不急,令他煩惱的反倒是另一件事。自從洛云飛和流水劍客之子江寒煙為愛犧牲后,江湖中人半是唏噓半是羨慕,于是江湖中也隨之掀起了一陣男男歡愛風氣,這也攪得他皓月居幾乎被江湖中所有龍陽之好的男子踏破了門檻。在藍吹寒將幾個有名號的江湖中人趕出門外后,再來皓月居滋事的人就漸漸少了,但卻還有一個人令他頭疼不已。“少爺,方公子又來了。”聽到門外童子傳訊,藍吹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盡管江湖中一派鼎盛景象,但在他看來,這個江湖實在沒什么前途,四大公子倒有兩個是專走后門的??墒欠教南撬孕〉耐姘?,自然不好意思就這么轟出去。方家和藍家是世交,后來方家馬匹生意越做越大,便索性全家搬到塞北。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他們也才四五歲,后來方棠溪長到十五歲,已經會獨當一面,每當?shù)浇献錾鈺r,就會來皓雪居逗留幾天。藍吹寒道:“你讓他在花園等等,我稍后就來?!彼w長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拂,恨恨站起身,心中越發(fā)煩亂不堪。該死的方棠溪,不是早說了最近有生意,不會再出現(xiàn)了?藍吹寒沉著臉緩步踱出門去,猶豫著要不要找個借口說自己不在,但這樣方棠溪會直接到他房里去。他找這樣的借口已經太多次,而方棠溪也知道他不喜歡出門。在花園中等候多時的方棠溪看見他到來,滿臉喜色,輕而易舉地越過花園中繁復的欄桿,來到藍吹寒的面前。“吹寒……好久不見你,你想我嗎?”方棠溪揚起和煦的迷人笑容。他一身勁裝,淡藍外袍,長劍負在背上,越發(fā)顯得英俊瀟灑。藍吹寒聽到他這句,卻感到額上隱隱有青筋爆起,卻依舊不損他絕色風儀:“我們好象半個月前才見過吧?”方棠溪看到藍吹寒轉過身沒理他,似乎根本沒感到尷尬,湊到他面前道:“吹寒,你總是這樣……當年伯父伯母因病過世,你也沒讓我們知道,以至于我們一家都沒能趕回來奔喪?!?/br>藍吹寒淡淡道:“也不必了吧,這么遠。先父先母在天有靈,會感到你們的心意的?!?/br>“也不遠啊,快馬七天就能到了。”吹寒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情了。方棠溪雖然知道這一點,卻仍然覺得藍吹寒沒有一個地方不美麗可愛。“那是日夜兼程的時間吧?!笨祚R七天,他卻半個月又出現(xiàn),恐怕這家伙在家的時間都沒在皓月居的時間長,藍吹寒不想在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談論下去,換了話題道:“棠溪兄這次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干?”“……”方棠溪不由得苦笑,“吹寒,你就這么討厭我么?”藍吹寒淡淡說道:“也不是。只是交淺言深,似乎不大妥?!?/br>“我們認識了二十年,怎么還叫做交情淺?”對于藍吹寒的冷情,方棠溪也不禁有些吃驚。“若是知己,便可白首如新,傾蓋如故,若是兩心不同,便是形同陌路。”藍吹寒雖然說得十分含蓄,卻已經十分清楚。方棠溪怔了怔,不知過了多久,輕輕說道:“原來這么久了,你還當我是路人。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我家還住在附近,你體弱多病,家里人怕養(yǎng)不大,便把你當女孩子養(yǎng),你還記得不記得……那時我說過,我長大后,要娶你為妻?!?/br>提到往事,藍吹寒的語氣也和緩下來:“不錯,那時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女子,所以應允了你??墒乾F(xiàn)在長大了,小時候說的話,怎么作得數(shù)?”第02章“可是君子一諾千金,怎么可以反悔?”方棠溪從懷中取出一塊包成四方的錦帕,打開來放在藍吹寒面前,里面放著一只小小的鳳頭釵,分明是女童所用之物。“你還記得么?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之物……”“這種東西,你還留著做什么?”藍吹寒想奪回來扔掉,方棠溪卻已先一步收好,仔細放回懷里。“你送給我的,我當然要好好留著。想要回去么?拿我當時送給你的東西來換?!狈教南洱X一笑。藍吹寒再沉得住氣,也有種想抓墻的沖動。那種過家家的東西,誰還會留著?但被方棠溪珍而重之的收著,藍吹寒只覺得說不出的憤怒,卻是哼了一聲,道:“誰還記得你送我什么?”方棠溪露出雪白的牙齒:“我知道你不記得了。所以,這只鳳頭釵是我的了?!?/br>藍吹寒垂下的眉眼中露出nongnong殺氣,在方棠溪還沒發(fā)覺時就已掩去:“你愛留著就留著,關我什么事?你今天來我家,到底來做什么?”“沒什么事就不能來找你么?”方棠溪臉皮奇厚,藍吹寒再怎么生氣挖苦他也不介意,依舊笑嘻嘻,湊近了藍吹寒。“吹寒,我想你……每時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