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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住吧,這里還有幾間客房。”藍吹寒說道:“那就麻煩了?!彼麖膩頉]見過方棠溪如此正經(jīng)說話,有些吃驚,但見他神色坦然,果然是對待客人的樣子,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覺。方棠溪點了點頭,喚了一個侍從,吩咐他去為藍吹寒整理房間,拍了拍雙膝,笑道:“吹寒,我的腿不爭氣,不能陪你啦,你多見諒罷!”藍吹寒點了點頭,隨著那侍從向房間走去。穿過回廊時,正看到一個侍從在方棠溪身前俯下身子,方棠溪慢慢伏在那人背上,毯子從他膝蓋上滑下來,露出瘦弱細小的雙腿,無力地支在地上。那侍從背著他,緊了緊他的身體,抱住他的雙腿往前走去。藍吹寒站在那里,看著那侍從背著方棠溪走遠,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侍從已經(jīng)在提醒自己要離開了。×××雖然在這座宅邸住下,但藍吹寒也見不到方棠溪的人影,而方棠溪仿佛像故意避開他一般,幾天時間,從不在他面前出現(xiàn)。藍吹寒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內(nèi)疚,也覺得在這里住著十分無趣,便打算向方棠溪告辭,回到皓月居去。正往方棠溪的臥室走去時,迎面走來一個男子,藍吹寒一見那人,不由停住腳步。“鳳章公子,別來無恙?”那男子果然便是雷鳳章,看到藍吹寒時,他也停了下來,露出幾分笑意,揖身為禮:“藍兄,一別之后,甚為思念。不知藍兄此次前來,有何要事?”“無事。鳳章公子呢?”“我來看望棠溪兄?!崩坐P章微笑,“不打擾藍兄罷?”看到雷鳳章眸中隱約的謹慎,藍吹寒微微一怔,說道:“鳳章公子何出此言?”“隨便說說,哈哈?!崩坐P章看到藍吹寒的表情,大為高興,極為爽朗地一笑:“藍兄,既然如此,那便先行告辭。”第39章看到雷鳳章疾步往后院而去,藍吹寒懷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復雜心情,跟在后面。雷鳳章問也不問就知道方棠溪在后院,可見他們之間不僅有了私交,交情還不淺。自己跟方棠溪斷絕關系,雖然表面上說還做朋友,但是方棠溪連見自己也不肯見,哪里像對朋友的樣子?藍吹寒慍怒地走到后院,正要打算跟方棠溪道別,卻聽到后院的對話十分奇怪:“棠溪兄,我這次找到了一支千年靈芝,據(jù)說對烏發(fā)甚有益處,你要不要試試看?”“謝謝,你以后不要送東西過來了,我自己也有買……”“棠溪兄不收,可見還是在怪我了?”“你不欠我什么……”“這么說,棠溪兄是不再怪我啦?!?/br>“是……鳳章兄,我有些倦了,想回去休息,可以嗎?”方棠溪的聲音有些逢迎無力的虛弱。“自然可以。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機會效犬馬之勞,抱棠溪兄進房?”抱……抱他?藍吹寒只覺得渾身熱血上涌,再也忍耐不住,走入后院:“你們在做什么?”對上的,是雷鳳章愉悅的戲謔表情和方棠溪的一臉尷尬:“吹……吹寒,你不要誤會……其實……”方棠溪直覺地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解釋,而藍吹寒也不需要他的解釋,一句話戛然而止。“其實什么?”藍吹寒冷冷地道。雷鳳章倒是笑得十分坦然:“藍兄,棠溪對你如此癡情,你都沒動心,可見意志堅定,雷某是十分佩服的,不過藍兄既然已經(jīng)決定放手,此時就不好再過糾纏了吧?”他雖然如此說,但眼角卻在看著方棠溪,頗有些戲謔之意。“雷鳳章,你亂說什么!”方棠溪又驚又惱,臉色脹得通紅。發(fā)現(xiàn)方棠溪臉色尷尬,又有些微微泛紅,與那幾天跟自己在一起時情欲的醉人神態(tài)十分相似,藍吹寒神色不由自主地十分溫和:“雷兄,你今日此言的意思,可是移情別戀了?”雷鳳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只覺得捉弄方棠溪時十分痛快,此時聽藍吹寒這句話,自己也吃了一驚:“你說什么?”“鳳章公子難道不是看上了方棠溪不成?”藍吹寒冷冷地一句,讓方棠溪也有些尷尬,連忙說道:“不是的……雷公子只是因為路過杭州,大家相識一場,所以順道……”藍吹寒冷冷地看了方棠溪一眼,方棠溪立刻閉嘴。藍吹寒悠然道:“雷鳳章,你當日追求于我,尚且能做得出暗箭傷人之事,今日即便移情方棠溪又能如何?他既然已知道你對所愛之人還能下得狠手,你做這些事,實是愚蠢之極?!?/br>“我、我怎么可能……”看上他?雷鳳章神色復雜地看了方棠溪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正用十分無辜的眼神望著藍吹寒,可見并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登時冷冷道:“你不愛他,又何必管他喜歡誰?”方棠溪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撓了撓頭道:“你們別吵啦!我這樣一個廢人,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都是笑話。雷公子,多謝你的好意,這支靈芝你拿走吧,我不會用的,以前的事,權當揭過。吹寒,你……沒什么事吧?”他這句話,自然是對兩人都下了逐客令。雷鳳章嘆息道:“棠溪兄,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br>“鳳章兄不必客氣。”方棠溪這才感到局面終于恢復到他可以控制的情況,剛才那一下的情轉直下,把他嚇得傻了眼。第40章“棠溪兄既然不介意,請允許在下再為棠溪兄做一件事好么?”雷鳳章欠了欠身。他做事向來只憑喜惡,不顧對錯,是以藍吹寒雖然譏諷他幾句,他也厚著臉皮裝作沒聽到。“什么事?”“外面風冷,棠溪如果倦了,請容許我略盡綿薄之力吧?!彼┫律恚阋獙⒎教南?。方棠溪吃了一驚,但苦于不能動彈,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藍吹寒,但藍吹寒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沒有插手的意思。方棠溪心里一陣疼痛,目光轉到雷鳳章臉上,看到他溫柔款款的深情,也不知是真戲還是假作,但雷鳳章此人多半不好相與,口頭上的拒絕多半無法阻止他的蠻橫,到頭來只會落得更難堪的下場,便干咳一聲道:“有勞?!?/br>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已經(jīng)被雷鳳章當著藍吹寒的面,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方棠溪不由得稍稍移開了眼,不去看藍吹寒凝視的目光。這樣悲慘的樣子,被他看到了……也只能眼睜睜地,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