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怪。」「喔……我是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已經不會為情所困,也不會為他每天痛不欲生……」「你以前也沒為他每天痛不欲生過?!?/br>「……」方棠溪郁悶地看著他,「好吧,偶爾有時想過要死要活。」他只是臆測一下,沒失憶之前的行徑,卻不想這凌采言如此聰明,只得東拉西扯地扯到別處去。好在凌采言年紀甚小,很快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從每天的消遣說到那把可拆卸的輪椅的做法,一直說到了半夜,采言困得趴在床上睡著了。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采言抱到床上。少年的眉目疏朗,才正是長開的時候,日后也不知要讓多少少女心折。他吹熄了油燈,正要給采言蓋上被子,一道影子倏然而來,伸手便點了采言的xue道。方棠溪吃了一驚,才剛抬頭想看清楚這個人是誰,就被點中了啞xue,隨即身上幾處xue道都被點中。卻見藍吹寒正站在自己面前,仍舊是剛才的衣裳,顯然剛才并沒有睡下,一雙眼睛卻是清澈深邃,哪里有剛才欲醉不醉的醺醺然神態(tài)?藍吹寒將采言點了昏xue,一手夾住,提著去了門外。方棠溪驚疑不定,他想開口制止,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出聲。很快藍吹寒便折了回來,橫腰將他抱起,往門外走去。他感到身體一輕,落到了藍吹寒的懷里,此時連聲音也不能發(fā)出,不由驚慌失措,抬頭想看藍吹寒的表情,但夜色朦朧,就是這么近的距離也看不清楚。深夜寂靜無人,客棧中悄無聲息。方父怕打擾他們年輕人說話,選的房間卻是在另一側,不會聽到任何聲響。藍吹寒的腳步幾乎無聲,抱著他,就這么走出了客棧。到了客棧外面,方棠溪才發(fā)現(xiàn)門外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羊毛,連桌角也是圓弧狀,顯然是精心布置過了,以免里面的人碰傷。方棠溪看到采言就睡在他腳下,登時心下稍安。原本以為藍吹寒一怒之下會殺了采言,看來藍吹寒還沒有喪失理智。他把方棠溪放在椅子上坐穩(wěn),在他的額上吻了吻,看了他半晌,又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一吻,眼睛中彷佛閃爍星辰,輕聲說道:「你不是說讓我快快活活的么?我現(xiàn)在就是在做我快快活活的事,想必你也會同意我這么做吧?!?/br>方棠溪不能出聲,只能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為什么會為這個男子心折,可是現(xiàn)在,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在一寸寸地陷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顾{吹寒捉著他的一只手,像逗弄一般,輕輕揉捏了一下。有本事就解開他的xue道,自說自話是什么意思?方棠溪十分忿忿,想抽出手來,卻是動彈不得。「棠溪,你真好,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好了?!顾{吹寒似乎沒有看到他生氣的表情,臉上有些小小的得意之色,親了親他的臉頰,放下簾子,坐到車夫的位置上提起韁繩,駕駛馬車往東行去。方棠溪在車內坐著,看不到外面,只覺得馬車行駛得甚是平緩,心里卻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藍吹寒會忽然出手綁架他。看他的樣子,是早就做了準備了,一路忍氣吞聲地男扮女裝,被凌采言斥退后假意離開,讓采言和他失去戒心,再去而復返地將兩人帶走。現(xiàn)在想再多也是無用,他有些困倦,索性便讓自己睡了過去。第9章方棠溪醒過來時,藍吹寒似乎早就解開了他身上的xue道,雖然感到疲倦,但內力運行毫無滯澀之感。這個房間十分寬敞,但擺設都十分簡陋,只有一張琴臺,上面除了放有琴外,還有幾卷佛經。窗外便是白玉欄桿,但再遠一點就是坡下了。原來這屋子竟是建在半山腰上的。藍吹寒正從門外進來,身上穿的卻是灰布袍子,已恢復了原本相貌,仍舊是清清冷冷的表情,看到他時,眉毛微微一揚,立刻就露出了一點笑意:「你醒了?餓不餓?」方棠溪沒回答,反而道:「采言呢?我們就這么離開,我爹會擔心的。這里怎么有檀香味?是寺廟嗎?」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藍吹寒不由臉上微微一僵:「你這么關心凌采言?」此時的藍吹寒實是有些不可理喻。方棠溪只得道:「他不是與我一起被你帶走的么?看不到他,我自然會擔心?!?/br>「嗯。」他似乎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沉吟片刻,才道,「我?guī)鰜?,是擔心他把我的真實身分告訴伯父,到時伯父會擔心我們。我讓人留了口訊,伯父只當我們三個人一起遠游,就不會懷疑了。采言現(xiàn)在很安全,你放心就是,我不會害了他的?!?/br>「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是真不明白你了?!狗教南钟魫?。從失憶到現(xiàn)在還沒到一個月,就經歷了種種刺激,也虧得他心臟好,才沒有因為跳得過快而爆裂身亡。也不知以前的方棠溪干了什么,讓現(xiàn)在的人生變得這么迷離。好不容易醒過來,結果失憶加殘廢,發(fā)現(xiàn)自己有個長得還看得過去的妻子,結果這個妻子是個容色絕艷的男人假扮的。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見到了被人強行扣留的父親,第二天,自己就被這個假妻子綁架了。也許別人的生活也沒有這么刺激的。「我想和你多多相處一段時間,大概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來了?!顾{吹寒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茶水霧氣飄散,水溫正宜。透過迷蒙的霧氣,似乎看到了他幽深莫測的目光。「我比你更想知道自己以前干了什么。問你你又不告訴我,難道連提示一下不行么?」「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大概可能還是希望我絕口不提的好?!?/br>「有那么難為情嗎?」方棠溪有點憤憤不平,見他端著茶不動,似乎自己不接過來不罷休的意思,只得接了茶盞,喝了一小口。熟悉的味道讓他呆了呆,「西湖龍井?」「你果然有印象?!?/br>「極品的龍井,又怎么會沒有印象?!狗教南婀值乜此谎?。「那你是在什么地方喝過的?」「忘記了?!顾碇睔鈮训卣f,讓藍吹寒徹底無語。「要是我一輩子沒想起來,你該不會就這么關我一輩子禁閉吧?!狗教南韧炅瞬瑁瑺钊魺o意地道,「不如你把你那信鴿借給我用一下,我寫封書信回去報平安。我爹爹見到我的筆跡,便會相信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