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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讓我們受傷,我長大了,還要嫁給他。”玉子說到這里,神情又變得十分黯然,“我媽肯定不同意我嫁給情舒哥哥。而且他父母欠了很多錢,經(jīng)常有人跟他們要錢,還砸他們家,每次情舒哥哥都會保護(hù)他mama,但他mama還是總打情舒哥哥。林mama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mama?!?/br>玉子越說越難過,“可是情舒哥哥愛他mama。我也知道他偷錢替他mama還債?!?/br>卷情舒不知道玉子在說些什么,他也不甚在意,他撿了一塊小石子,走到樹旁,在樹干上刻下他的身高。玉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少年,說,“情舒哥哥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快快長大,他總說,他要早些長大就可以早些照顧家里人。那些壞人就不敢砸他家了。”玉子望著樹下芝蘭玉樹的少年,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情舒哥哥”。卷情舒轉(zhuǎn)過頭來,鏡頭里,一個瘦削俊美的少年在樹下翩然而立,美好的不像凡人。少年的目光平靜幽遠(yuǎn),像深幽的湖泊,讓人不禁沉溺下去。鏡頭后的觀眾像被集體蠱惑一般,靜默不能言。這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大抵都是不夠的。卷情舒遙遙看著玉子,并不接近女孩。“玉子,你該回家了。”少年說。遠(yuǎn)處傳來婦人呼喊玉子的聲音,婦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玉子,轉(zhuǎn)頭又看見不遠(yuǎn)處的少年,她像見鬼了一般嚇到了,她疾速奔跑而來,拉走了失魂落魄的玉子。手機(jī)被玉子掉落在草地上,發(fā)出淺淺的聲響。卷情舒望著被拉走的玉子,靜默。靜靜地?fù)炱鹗謾C(jī),隔著屏幕看著觀眾,他抬手蓋上旁邊鐵盒的蓋子,說,“這是我所有的財富。我一直覺得這便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現(xiàn)在看著,已經(jīng)沒幾樣是好著的了。”卷情舒把鐵盒抱在懷里,看著大家,“我?guī)Т蠹铱纯次易砸训募野??!?/br>卷情舒抱著鐵盒走了很遠(yuǎn),越走越偏僻,直到來到一片小山丘,周圍已經(jīng)滿是雜草,沒有一絲人煙。卷情舒走到一處半人高的山坳,抱著手機(jī),坐在山坳里。卷情舒把手機(jī)放在一旁,沒有再看屏幕,他抱著膝蓋縮在山坳里,靜靜地說,“這里是我家,屬于我一個人的家?!?/br>屏幕那頭的人,再見不到那張精致的面容,只能聽到少年人隱忍的聲音。“這里沒有爭吵,沒有打鬧,不會有雨淋到身上,也沒有雪地那么冷?!?/br>“我今天,我把我最好最珍貴的東西分享給大家,是希望大家能對幫助過我的人給予善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大家所有的負(fù)面情緒請只給予我一個人。”時間漫長而寂靜。這是一處荒地,一處荒山,卻是卷情舒呆得最自在的地方。直播仍在繼續(xù),但卷情舒再沒翻開過手機(jī)。他會唱幾首曲子,不唱的時候會用葉子給大家吹動聽的音樂,偶爾也會說幾句話。“當(dāng)痛苦超過閥值,是無法被補(bǔ)償?shù)摹!本砬槭嬲f。“其實,你們評論的人,他已經(jīng)再也聽不見了?!本砬槭嬲f。☆、第10章那次直播過后,大眾開始質(zhì)疑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新聞和熱搜,故事又以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展開。真相一點(diǎn)一點(diǎn)徐徐鋪呈。與此同時,卷情舒離開了冷鋒的公寓。冷鋒倚著門框,微垂著頭,望著走道上孤身一人的卷情舒,問,“為什么?”冷鋒的面容依然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沉重落寞。卷情舒回望他,凝視了他很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zhuǎn)身離去。法院的判決很快有了結(jié)果,盡管那些仆從只被判了一年的刑期,但法院判他們敗訴,這對卷情舒而言,便可以了。之后不久,卷情舒第一次見到卷氏的董事長卷季南。卷情舒望著眼前幽靜又空無一人的咖啡館,猜想這間咖啡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卷季南包場了。卷情舒靜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地點(diǎn)了杯不加糖的咖啡。舉杯輕酌,苦澀的清純滋味充斥味蕾。店長從這少年進(jìn)門起便不能自已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少年,就像欣賞一幅名貴無市的畫卷。放下咖啡杯,卷情舒平靜地望著推門而入的卷季南。卷季南本人比雜志上更在魅力,也顯得更年輕。他的眉目上挑,鼻梁高直,本是極富壓迫力的英挺,卻被他成熟的理性穩(wěn)穩(wěn)壓住,形成不怒自威的氣場。卷情舒起身,對卷季南打招呼,“卷先生,你好。”卷季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少年,他本以為少年知道自已的身世會迫切地想進(jìn)入卷家,擺脫舊有的命運(yùn)。但少年只稱呼他為卷先生,率先把二人的關(guān)系定位成了陌生人。卷季南沒有應(yīng)聲,只是自顧自地坐在卷情舒對面,有條不紊地接電話,處理文件。他并不準(zhǔn)備理會卷情舒,事實上他約見卷情舒也只是為了讓這少年認(rèn)清自已的位置,不要打著卷家的旗號四處招搖?,F(xiàn)在,卷情舒顯然已經(jīng)認(rèn)清了自已的位置,知道自已永遠(yuǎn)不可能是卷家人,而對待一般人,卷季南素來不會理會。卷情舒依然站著,他看了卷季南一眼,確定卷季南沒有同自已交流的想法,便從自已包里取出五十八塊錢,正好是他一杯咖啡的價格,放在咖啡旁,自行離開了。一場大家心知肚明的約見很快結(jié)束。卷情舒走后,卷季南望著少年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透過玻璃,望著少年上了公交車的身影,卷季南恍然覺得自已似乎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并且再也無法找回來。其實卷季南在看見少年的第一眼,便覺得,少年本人比直播里的影像更加俊挺,也更加美好。卷情舒主動去警察局找了冷鋒,他望著神情頹然的冷鋒,一時間無法言語。還是冷鋒先出聲打破兩人長久的沉默,“找我有事嗎?”卷情舒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月亮高懸,夜風(fēng)襲襲。河邊的蘆葦,在月光里蕩起連綿起伏的波浪。冷鋒望著眼前厚重的照片,不停的抽煙,他一直沉默不語,目光微凝。冷鋒萬萬沒想到,他會幫著卷情舒一起偷照片,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照片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卷情舒。這些照片書寫了卷情舒的整個童年少年時期。冷鋒知道卷情舒過得不好,但看著這些照片,他突然覺得他真的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這些照片有一部分是理發(fā)師王嘉的,還有一部分是攝影師李昱的。王嘉顯然有些與眾不同的癖好,照片里的少年經(jīng)常被以各種夸張的角度捆綁起來,身上血痕累累。李昱的照片顯得正常精致很多,基本上全是少年的生活日常,其中大部分是少年在林家受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