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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的一寸寸排查著。 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除了一處角落。 分出去的意念爭先恐后的朝那處沖去,然后——撞上了一塊堅硬的屏障。 紫色的眼眸里一片暗沉,齊木楠雄抿了抿唇,內(nèi)心翻涌起憤怒卷起的巨浪。 然后強(qiáng)大的意念幻化為一個尖錐形狀,尖銳得令人心驚。 【原來——】 第25章 帶你回家 還是在那顆高大的櫻花樹下。 櫻花恬淡的香味優(yōu)雅得像是隱于簾后的貴女,高雅又淡然,不似桂花濃烈,也不似桃花逼人。 這種時節(jié)配上清涼爽口又綿軟細(xì)膩的糕點(diǎn)最為合適。 許是為了襯托這副櫻色美景,燭臺切光忠特意讓本丸里的付喪神們收集了清晨還帶著露水的櫻花瓣,早起為審神者們制作賞櫻的點(diǎn)心。 先將櫻花仔仔細(xì)細(xì)的挑選出完好的花瓣,然后去掉底下的花托,再洗凈,用清水泡二十分鐘左右,烘干,在將少許鹽與櫻花混合在一起,然后再放入罐子里,白糖墊底,鋪上一層櫻花,再鋪一層白糖,再鋪一層櫻花,如此填滿整個罐子。 最后在澆上一層蜂蜜,密封好就放入冰箱里做成鹽漬櫻花。 做成櫻花糕是最簡單的一個步驟了,出爐的時候裹挾著晚春的香氣已經(jīng)讓不少早起的付喪神咽了咽口水。 因?yàn)樯磉呌泄菃刑偎睦珊托∫棺笪淖郑阅文卧谶@個周目里扮演一個迷失回本丸道路的“審神者”。但是一個審神者身邊只有兩個付喪神而不是六個或者身為近侍的一個會令多疑的付喪神們起疑心,于是這一次只有骨喰藤四郎出現(xiàn)在外面。 但是為什么不是孩子體型的短刀小夜左文字呢?這樣不是更能降低付喪神們的警惕嗎? 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帶上另一振刀,奈奈宣稱這一振小夜左文字是本丸的刀劍太擔(dān)心她,所以每次出遠(yuǎn)門短刀付喪神們都會特意把本體給她防身,畢竟短刀可是護(hù)身刀?。?/br> 這理由合情合理,完全無法反駁。 “好吃!”奈奈忍不住又從碟子里拿起一塊櫻花糕,味蕾上涌入的淡淡香氣從淡到濃,清涼爽口的入口綿軟即化,一雙黑黝黝的眼眸都微微亮起了,這時候有些沉默的女孩子才有了這個年齡該有的一點(diǎn)朝氣。 坐在她對面的少女笑容溫柔的看著她,看到她稍微放松的樣子,心底才松了一口氣,微醺的晨光下的審神者身后淡淡光暈仿佛可以透過她的身體一樣。 怎么說呢?這個女孩子她一見到就有一種認(rèn)識很久了的喜愛,但是她渾身的冷漠就像是豎起了刺的刺猬,刺傷自己也拒絕別人,讓她十分擔(dān)心又心疼。 總有一種......她不該是這樣的感覺。 所以看到這個孩子開心,她也稍微地放心了一點(diǎn)。 “哈哈哈,大人本丸里沒有燭臺切桑嗎?”魔性的笑聲之后,坐在審神者身后那輪高潔美麗的月亮開口了,比飄落的櫻花更要美麗。 黝黑的眼眸慢吞吞的移過去,沉默的女孩還沒說話,身后和她一個表情的骨喰藤四郎就開口了:“主公她......”和鯰尾藤四郎相似又稍顯深邃的眼眸在前方奈奈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看起來就像是遲疑了一下。 與骨喰藤四郎算是熟悉的三日月宗近頓時就明白了他的為難,心想可能是觸犯了骨喰本丸里的什么禁忌,剛要開口跳過這個話題,對面就響起了沉穩(wěn)冷淡的嗓音。 “主公她原本不是這樣的,但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現(xiàn)在害怕和大人交流,所以現(xiàn)在本丸成年體型的大家與我們并不住在一起。”骨喰藤四郎對上奈奈驚訝慌亂的眼眸,手安撫似的握住拽住他衣角的手。 三日月宗近和審神者并不是什么容易騙過的角色,甚至是相當(dāng)敏銳的,立刻就察覺出了這件事的真實(shí)性,或許稍有隱瞞,但是確實(shí)是真的。 審神者花醬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本來就對奈奈幾乎好感滿值的她,心底泛起一股心疼和微妙的酸澀感,并未聯(lián)系到愧疚上面去的她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心疼眼前的這個孩子。 唇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的孩子,在審神者溫柔安撫的目光中,垂下眼眸,輕輕開口問道:“花醬,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但是我已經(jīng)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繼續(xù)下去了,最終的目的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那我、那我......” 【......因?yàn)椤胍x開’所以堅持,可是當(dāng)‘離開’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的現(xiàn)在,我還能怎么做?】 恍惚中,奈奈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里,淡淡的香氣在她的鼻尖縈繞不去,明明應(yīng)該是春天的時節(jié),卻讓她感受到了夏天的溫暖。 一雙手溫柔的安撫地?fù)崦谋臣梗曇魷厝岬媒醣瘋骸安皇堑呐?,并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還有人的吧,還有人在等著你、守護(hù)你、希望你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br> “如果你已經(jīng)沒有能夠支撐你堅持下去的意志了,請想想那個在等待......不,在救贖你的那個人,他就是你堅持下去的意義?!?/br> 誰......?誰還記得自己? 【小楠......】 似夢似幻的朦朧中,她想起了一個名字。 在長久的、快要把她逼瘋的七日輪回里,從最開始的日日想念哭泣到最后封閉自我里漸漸遠(yuǎn)去的人,那個粉色頭發(fā)的少年。 只對她一個人溫柔的少年。 可是奈奈卻忽然委屈得想哭。 【說好的來找我呢,小楠真是大騙子!】 可是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阻礙了他,齊木楠雄絕對是會后腳跟就到的。因?yàn)?、因?yàn)槟莻€人、那個少年,是不對對她置之不理的,他最寵她了。 如果他知道,他怎么會舍得讓她一個人在七日輪回里不停的重置、重置,而無法逃離這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呢。 奈奈趴在審神者的懷里哭了很久,從一周目開始就不曾這么嚎啕大哭的她,在長久的現(xiàn)在,想到那個面癱卻溫柔的少年,會哭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今天的聚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最后奈奈是被骨喰藤四郎抱回去的,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三日月宗近站在不遠(yuǎn)處,有些愕然的微微睜大了眼眸。 第一次,三日月宗近收斂起了臉上的微笑,即便是在受傷的時候都在豁達(dá)地笑著的千年太刀,這一刻流露出并不似刀劍付喪神的冰冷,那是一種,比起月色更清冷、更悲傷,蒼白到無法用言語表達(dá)出來的痛苦。 再一次清醒過來的奈奈,終于恢復(fù)了理智,雖然在這么長的周目輪回里改變的性格沒辦法這么快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但是總算是有了一絲活力,有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