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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仰著脖子像條上岸的魚一樣努力呼吸。視線所及是那個男人堅毅的下頜線,他似乎也不怎么好受,抱著她大喘。 不遠處跑出一波人,向著他們的方向大聲暴喝: “林哥,林哥在那里,快,快去把人拖出來。” “快,火燒過去了,那臺也要爆了?!?/br> “小心……” 又是一陣“轟隆”聲,火鏈直接蔓延到第四輛,那臺車的油箱受不住高壓和高溫,碰著一點火星直接炸開,火光頓時像盛開的煙花一樣,亮澈整個停車場。 林競堯緊緊抱著童佳,雙護住她的頭,在摻滿玻璃渣和碎石的地面翻了好幾個滾。不知道什么東西扎進了他的皮rou,他臉上突然一陣痛苦樣。他咬緊牙關(guān),額頭青筋突突冷汗直冒出來,卻忍著沒有出一丁點聲音。 童佳在昏厥前抬眸,艱難地撫上他的臉,那上頭已經(jīng)染了不少血,夾雜著汗水和泥,黏糊糊的感。她心想,這下好了,他又要和自己牽扯在一起了,這次可不怪她,是他貼上來的。 醒過來的時候在醫(yī)院,童佳躺在病房里,臂和腿各自纏著紗布,鼻口的地方罩著氧氣管。 她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回了神,這才動了動身體。一旁戴曉天見到了湊過去,在病床前欣喜若狂:“童佳姐,你終于醒了啊?!?/br> 沒等童佳反應(yīng),他跑去門那兒對著外頭喊:“童佳姐醒了,她醒過來了?!?/br> 童佳側(cè)頭看過去,一會兒功夫李亮亮和費小虎跟著一起跑了進來。 這兩人那天也在,只是沒和童佳一臺車,所以下車的時候離得相對遠一些。不過他們上臉上也有些擦傷,上了藥,看上去有點兒滑稽。他們一直跑到童佳的病床前,一個個關(guān)切地看著童佳。 罩著氧氣管很不方便,童佳將罩子摘下,對他們笑了笑。 戴曉天把她的病床搖起,讓她靠坐著,嘴里說:“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那天有多危險,我們幾個真的都嚇?biāo)懒??!?/br> 童佳的嗓子干澀的厲害,說話艱難,她小聲說:“不好意思,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嗓子啞的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還是李亮亮細心,拿過一瓶水倒在紙杯里,又摻了點熱水遞給童佳。 童佳喝了一大口,總算緩過來,對他們說了聲謝謝。 房間里突然又陷入沉寂,經(jīng)歷了那場劫難,有過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大家都不知道開口說什么好。 還是童佳先打破僵局,她有太多問題想問,也有太多壓在心里的不安,有對這場事故結(jié)尾的好奇,也有對那個救她的男人現(xiàn)狀的擔(dān)心。 她說:“后來怎樣了?” 戴曉天搶著回話:“你們被人從火海里枱了出來,直接送來了醫(yī)院。” 童佳問的不止是這些,戴曉天說完她仍盯著戴曉天看??纱鲿蕴炀谷粵]再說下去,倒是費小虎接話:“鬧事的人好像被抓住了,送沒送去警察局不清楚,我們是跟著救護車一起來醫(yī)院的?!?/br> 原來如此,童佳接著問:“那林競堯呢?他怎樣了?” 幾個人紛紛抬眼看童佳,臉色各型各異卻都沒有開口回答。 童佳摸不著情況,心一下揪起,語氣急促:“說啊,他怎樣了?” 李亮亮最終沒憋住,說:“他也來了醫(yī)院,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好像傷得蠻 嚴重的,剛才我們聽說有塊爆炸飛出的流彈擊了他的肩胛?!?/br> 童佳的臉色不知不覺變得蒼白,聽李亮亮說完掀了被子就要下地。 “童佳,你要干嘛?”李亮亮攔住她,不讓她起來。 童佳推了推,沒推開人,說:“我去看看?!?/br> 費小虎也攔著她,拽著她的袖子說:“童佳,你腦子清楚一點,他們里有槍,是帶黑的。這次事故應(yīng)該不是偶然,是有預(yù)謀的,這是明顯的黑吃黑,你不要卷進去?!?/br> “對對對,童佳姐,你不知道,我們看到那個梁開帶著好幾個人拿槍和對方火拼,很明顯他們是混黑的?,F(xiàn)在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返媚敲磧春?,我們還是不要摻和了,太危險?!贝鲿蕴煸谝慌再u力說道。 其實童佳也有預(yù)感這事應(yīng)該不是偶然,對方火力那么兇猛,又貓準了他們那臺車,且每一彈都向著他們來,鐵定是蓄謀已久準備充分。她原本以為對方的目標(biāo)是梁開,可梁開跑開后,他們?nèi)詫χ?,她在榕城根本沒和什么人有過節(jié),把她當(dāng)成攻擊目標(biāo)自然不可能,而她那時身邊的人卻是林競堯,于是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一番。 黑吃黑的原因很多,地盤、生意、女人,每一樣都能挑起一場斗毆群架。然而現(xiàn)在不是赤空拳,是實打?qū)嵉摹酢踝訌?,是你死我活不留后路,所以只能往最壞的地方想。難道是林競堯得罪什么人了,對方要 置他于死地?這樣的話童佳更要弄個明白了,她可以接受他的分,卻不能接受他的死亡。 是的,他不能死,他要永遠活著,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活得更精彩,才能和他較勁,讓他看看,自己沒了他照樣鮮亮。 李亮亮使了使勁,試圖把她搖醒:“童佳,你忘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嗎?我們是來工作的,確保我們工作順利完成才最重要,現(xiàn)在情況不明朗,警察也沒有介入,你最好和他們保持點距離。我的意思是,我們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br> “對對對。亮亮說的對。”戴曉天附和。 費小虎也說:“林競堯只是受傷,并沒有生命危險,你現(xiàn)在過去很不理智?!?/br> 是啊,的確很不理智,但她在林競堯的事上不理智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是整整五年,甚至比五年更長,是從他們開始認識的那刻起,她就已經(jīng)不理智了。可她明知道不理智,還是愿意一頭栽下去,正如現(xiàn)在,她還是想要去當(dāng)面問清楚,為什么會有爆炸,為什么會有火拼。 ** 當(dāng)晚同一家醫(yī)院的vp病房。 林競堯才從外科術(shù)室里出來,麻藥的藥勁沒過,他正躺在病床上等待蘇醒。 晚上那場火拼被炸飛的流彈威力不小,直接擊入他左側(cè)的肩胛,因為力道大,傷口切入得深,簡單的外科創(chuàng)面處理無法完成,不得已之下醫(yī)生才建議做個外科術(shù),好把彈片從他體內(nèi)取出來。 梁開問了術(shù)的副作用,醫(yī)生說副作用到?jīng)]有,只不過再不取出,時間拖得久了他一條胳膊可能就廢了。 梁開一聽胳膊要廢當(dāng)下就放了狠話,要是他老大沒了胳膊,這醫(yī)生的也別拿刀了,一起廢。 跟著來的里頭沒有一個攔得住這一位兇神惡煞的,全都冷眼站在一旁。醫(yī)生見著這陣仗,心當(dāng)下就慌了,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人,于是術(shù)的時間也久了些,怕觸到神經(jīng),一點點精細著來。 麻藥給得足,術(shù)結(jié)束后整整兩小時林競堯都沒醒過來。 梁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