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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點(diǎn)了香燭,他給sy父母上了炷香,又給sy他們上了九支,順便把買的紙錢給燒了。等這些做完,他點(diǎn)了支煙。 童佳默默站在那里,在等他開口。 林競堯似乎醞釀了一下,等一支煙抽完了才說:“佳佳,知道sy是怎么死的嗎” 童佳“嗯”了一聲,直接回道:“知道,我讓同事查了五年前的新聞,說是被黑社會炸死的?!?/br> “新聞還說什么?”林競堯問,他語氣有點(diǎn)平淡,沒什么大的表情。 童佳說:“說是搶地盤,得罪了長春這里的黑社會,被黑吃黑炸死了?!?/br> 林競堯眼眸垂著,盯在那幾炷香上,“黑吃黑?”他神色晦暗地笑了笑,“新聞上這么說的嗎?” 童佳已經(jīng)覺出些什么,但是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新聞這么說的,除了新聞,省臺的法制節(jié)目也提到了,說是一起黑社會性質(zhì)的滅門案。” 林競堯什么都沒說,突然冷笑了一聲。 他仰起頭,望向無盡的天空。 長春的初秋來得早,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了點(diǎn)涼意。童佳扯了扯自己的薄外套,跟著他一起望向遠(yuǎn)處,晚霞的余光染了一整片蒼穹,墓地里空曠,遠(yuǎn)處天與地之間相接的霞紅色竟然為此時此地增添了一抹悲愴的色彩。 童佳就站在林競堯身后,她視線落回,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獲獎的那部紀(jì)錄片。不過那個時候紀(jì)錄片里的主角是她自己,地點(diǎn)在東南亞某一處的蒼穹之下。 也是這么一個角度,她孤獨(dú)的站在天地之間,仰望著星空。她想起自己那時的心情,那種無望和期盼,沉淪與釋然膠著在一起,令她又痛又喜。 而此刻,望著這個男人背影,她又徒生感嘆。這感嘆來自于他散發(fā)出的悲憫感,那道孤立于曠野的身影像是一個有著蒼涼況味的故事一樣,幽幽散發(fā)出令人悲痛的感悟。 童佳忍不住走向前,從身后抱住了林競堯。 她的心貼在他 背上,臉頰也貼在他背上,整個人貼住他。她知道他或許又在為sy的死難過了,因?yàn)樗闯鏊嗽陬澏?,那是大腦無法控制的神經(jīng)反射。但所有事都有因果,要不是sy一心做大,也不會惹來這般橫禍。 她想勸他,未料林競堯先開口了。 果然,他的聲音有點(diǎn)哽咽,他仍背對著童佳,“你知道嗎,佳佳,sy不是因?yàn)閾尩乇P而死的,他是因?yàn)槲??!?/br> 童佳一愣,側(cè)過臉看他。 “他根本不是什么黑社會,掙什么地盤?”林競堯自顧自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是周志雄和周芮想找出我,才拿他當(dāng)誘餌,我一直沒出現(xiàn),他們才炸死了sy。佳佳,你知道嗎,他被炸死的時候,就和我隔著十米的距離,他是來找我的,我卻無能為力,只能躲在暗處,連出去的勇氣都沒有。你知道嗎,他的就掉在我跟前,我認(rèn)得那只?!?/br> 林競堯痛苦地回憶著,聲音已經(jīng)嘶啞,他還是背對著童佳,但是童佳確定此時的他一定落淚了。她沒辦法用語言來安慰,因?yàn)檫@種生離死別只有當(dāng)事人經(jīng)歷過才會知道有多痛,旁觀者永遠(yuǎn)體會不到。所以她愿意作為聆聽者,讓他有個宣泄口。 童佳一下下輕撫他的背。 林競堯情緒仍有起伏,但較之前已經(jīng)略有平靜,他繼續(xù)說:“我后來時常作噩夢,夢見的就是那天爆炸的場面,可是在夢里被炸死的人不是sky卻變成了你。佳佳,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無法想象,哪一天夢境變成現(xiàn)實(shí)?!?/br> “所以,所以你就一聲不響離開了是嗎?”童佳問道。 林競堯沒回答,但是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他轉(zhuǎn)過身,抱住童佳,許久后才又說了聲對不起。 童佳闔起眼瞼,任他這樣抱著,心里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生氣,還是有其他的情緒在,以至于攪著她十分難受。其實(shí)她應(yīng)該生氣的,但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氣不起來了,因?yàn)樗浪€未說出來的那段才最可能是他最終選擇離開的原因。而對于那段,她是真的為他傷心。 兩個人這么抱著,沒多久香就燒到了盡頭,香灰整齊落了一排,像某些事情早已塵埃落地,無法挽回。 童佳還在悲戚,為林競堯也為自己,這會兒倒是比林競堯的情緒還豐滿,她還有些話要和他說,想開口覺得時和地點(diǎn)都不對。 的確,兩個人還沒動呢,巡邏的管理員從這排的頭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邊走邊對著他們倆大聲提醒:“要關(guān)門了,你們趕緊的,沒滅干凈的明火記得滅干凈了,天氣燥,可別引起火災(zāi)?!?/br> 本來就是帶著童佳來看一下sy,順便解釋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離開的,話說完了自然要走,更何況天的確已經(jīng)暗下來,這地方陰氣足,難免會有些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林競堯整理了一下墓地前的灰燼,又對著墓碑看了一眼,才又喃喃了一句。 隨后,他牽著童佳就往門口走。 而童佳,似乎隱約聽到他在說:“我走了,之后再來看你就是給你正名之時,sy,保佑我這次行動順利?!?/br> ** 直到他們坐回車上,童佳才問:“現(xiàn)在我們?nèi)ツ???/br> 林競堯搭在方向盤上,想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她,“佳佳,現(xiàn)在你知道了當(dāng)年我離開的真相,所以,你原諒我了嗎?” 童佳心里雖然還有不少疑惑和難過的砍,譬如他和周芮,又譬如他后來怎么會去榕城的,還有他現(xiàn)在在榕城的事業(yè)。但她心里卻早就下定決心,想要和他再來一次。但這個決心畢竟只是她單方面的,她還要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她反問:“原諒了又如何?你要和我重新開始嗎?” 還以為他會說考慮一下,沒想到他湊過來,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凝視著她說:“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佳佳,你相信我,只有你可以選擇放棄我,我從來不會放棄你。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也是因?yàn)槲液ε履汶x開我?!?/br> 因這么一句,童佳的臉又紅了,不過她不想讓他覺出她的情緒,懟他:“是嗎?那是誰在榕城的時候硬說讓我忘了他,硬說那已經(jīng)是過去了,還說我們已經(jīng)分了?” 林競堯完全沒想到童佳會在這個時候翻舊賬,不過他了解童佳,能這么說話多數(shù)就是已經(jīng)原諒他了,但他還是順著她的話開始耍無賴,“不是我,那是林競堯說的,我是林偉!” 還真有他的,童佳不想理他,別過頭。沒想到被他用一掰,臉又轉(zhuǎn)了回來,緊接著一個吻又落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不是深吻,只是一個淺淺的碰觸而已,因?yàn)闂l件并不允許他們在車?yán)锢p綿,管理員急著關(guān)門,不知道怎么從哪里冒出來,挨著他們的車用敲他們的車窗戶。 林競堯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啟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