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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般細致。簡時洛走進屋里,一眼看到了在沙發(fā)上睡得很熟的宮曉晨,眉頭皺了一下,然后走過去叫醒了他。宮曉晨朦朧地睜開睡眼,簡時洛精致的臉龐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闖進了他的眼中。“什么時候回來的?”宮曉晨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忽然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點疑惑,這種語氣好像曾經(jīng)在他與簡時洛之間頻繁出現(xiàn)。“剛剛。”簡時洛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宮曉晨皺著眉頭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道:“怎么了?”“頭有點痛?!睂m曉晨聽到簡時洛的問話,便放下手不再拍著頭,淡淡的說道:“我有點餓,我們出去吃飯吧?”簡時洛似探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平靜的面容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宮曉晨,”簡時洛忽然開口了?!澳阍?jīng)在北高讀過高中嗎?”“北高?”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宮曉晨努力的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他的腦袋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北高的記憶,于是他搖了搖頭:“沒有?!?/br>“走吧,去吃飯?!焙啎r洛聽到他的回答,探究的目光瞬間冷漠了下來,然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為什么突然會問到北高?宮曉晨看著簡時洛的背影,疑惑的想到。該不會是簡時洛從前的戀人跟宮曉晨長得有點像,然后在北高讀書?宮曉晨忽然覺得自己腦袋有問題。怎么可能,這種事情?上了車之后簡時洛一直繃緊臉部的線條,目光深邃里面尖銳的光芒讓人感到心驚膽戰(zhà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宮曉晨一直看著窗外,默默的想著,他該不會真的是那個某某某的替身吧?車開了五分鐘之后,在一家中餐廳停了下來。宮曉晨有點詫異簡時洛會選擇在中餐廳吃飯,因為在宮曉晨的記憶里,簡時洛是一個很喜歡西餐的人。宮曉晨推開車門下了車,不想對面的一輛車也走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林逸。雙方在視線接觸的瞬間都有點愣住了,但是宮曉晨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林逸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大概是在說,‘你不是不喜歡簡時洛了嗎?怎么現(xiàn)在有在他身邊?’宮曉晨沒有再理會林逸的目光,轉(zhuǎn)身跟在簡時洛身后走了進去。自從簡時洛說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之后,林逸就知道宮曉晨肯定又重新回到了簡時洛的身邊,很容易就想到了,因為當時宮曉晨正在三亞拍戲,簡時洛正好也在三亞。雖然他很想開口挽留簡時洛,但是簡時洛就是這樣的人,如果對他糾纏不休只會讓他對你徹底厭惡,所以那個時候當簡時洛掛了電話之后,想要打回電話過去的林逸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宮曉晨能夠留在簡時洛身邊半年之久,那么他的身上肯定是有某一點讓簡時洛眷戀的,而且現(xiàn)在宮曉晨又出現(xiàn)在簡時洛的身邊。他一直很奇怪為什么當時宮曉晨自殺都沒有挽留住簡時洛,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簡時洛卻對他毫無眷戀,但是又在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把他拉到身邊。簡時洛的心里有一個人。這是林逸在簡時洛身邊待了兩個月之后觀察得出的結(jié)論,但是這個人不是宮曉晨,他應(yīng)該不在簡時洛的身邊,所以簡時洛才會那么思念他,不惜要找替身來替代他在他身邊,宮曉晨一定就是與簡時洛心里的人很相像的替身,所以能得到簡時洛的眷戀。“怎么了?”對面的人推開了車門慢條斯理的走下車,對于林逸的走神顯得很不滿意。“沒什么。”林逸回過神來,對男人微笑道。沒有了簡時洛的庇佑,公司又開始安排他與各種各樣的人約會,參加各種應(yīng)酬。當初懷著一顆火熱的心奮不顧身的投入到這個圈子,璀璨的光環(huán)引得多少人如同飛蛾撲火,最終卻在這黑暗的現(xiàn)實中撞得粉身碎骨。林逸自嘲了一下,然后朝著男人的方向溫柔的靠了過去。服務(wù)員領(lǐng)著簡時洛和宮曉晨來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簡時洛依然不曾詢問宮曉晨的意見私自點了東西,然后菜端上來了,沒有一樣合宮曉晨的胃口。“怎么?又不喜歡?”簡時洛皺著眉頭看著宮曉晨。“你以前不是喜歡吃的嗎?”話一出口,簡時洛才驚覺自己的行為有點莫名其妙。宮曉晨可以十分肯定簡時洛并不知道他喜歡的口味。在從前的相處中,宮曉晨在簡時洛面前的百依百順的,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簡時洛總是很專橫的點好了菜,然后菜端上來宮曉晨雖然不喜歡,但是為了討好簡時洛,他也會努力的咽下去。問題是簡時洛每次點的菜口味都一樣,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就好像簡時洛從前很熟悉的那樣。宮曉晨心不在焉的吃著那些并不喜歡的菜,一開始還可以忍受,但是后來吃到了一道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菜,讓他覺得胃一收縮,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去一下廁所?!比缓髲淖簧险玖似饋?。走出了簡時洛的視線范圍之外,宮曉晨終于忍不住快步的走進廁所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宮曉晨今天沒有吃多少東西,加上坐了大半天的飛機,本身已經(jīng)很疲勞,現(xiàn)在一吐,感覺所有的體力都跟著一起吐了出來。虛弱的靠在洗手池上,宮曉晨抬頭看著鏡子中蒼白的臉龐,漂亮的雙眼透著無法說出的疲憊,感覺頭脹脹的,宮曉晨彎下腰打開水龍頭,把水潑到臉上,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好巧。”林逸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宮曉晨嘲諷的笑了。宮曉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有事?”“一些陳年舊事?!绷忠葑叩綄m曉晨身旁,打開了水龍頭洗了把手,然后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劉海?!皠倓偪吹侥愕哪且豢涛乙恢痹谙耄闶遣皇菑奈艺J識你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林逸直起身子,眼神深邃的看著宮曉晨。宮曉晨抽出了一旁的紙巾擦了擦自己面無表情的臉,說道:“你到底想說什么?”“簡時洛,”林逸冷笑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已經(jīng)不愛他了,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這件事好像與你無關(guān)。”“的確。”林逸說道?!拔抑皇窍胫滥銥槭裁从只氐搅怂纳磉?,我以為你會很恨他?!?/br>“在他身邊并不代表我不恨他,”宮曉晨說道。“同樣的在他身邊也并不代表我愛他。”林逸嘲笑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落到了宮曉晨的身上,他玩世不恭的聲音也傳到了宮曉晨的耳朵:“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們畢竟曾經(jīng)是朋友。宮曉晨,你只是個替代品。”“什么意思?”宮曉晨冷漠的看著他。“字面意思,你自己慢慢領(lǐng)會吧?!绷忠萆钌畹目戳藢m曉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