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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眉目的話,那么不再進行其他任何活動的公告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激得輿論一片嘩然。要知道現(xiàn)在勢頭正好,憑借在這部電影中的出色表現(xiàn),無數(shù)的片約不停飛向洛靈修的經(jīng)紀人芮林的案頭,連他帶兩個助理分門別類都分不過來,這對任何一個明星來說都是需要把握的大好形勢,偏偏總裁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讓他們都推了。有那么一個瞬間,芮林十分懷疑總裁純粹就是見不得老婆再跟別的男男女女戲里戲外卿卿我我所以公器私用,但左看右看,酷炫狂霸拽的秦正卿也不像個東亞醋王。只是他幾番抗議,還是被無情彈壓。抑郁之下,他又拿著各式片約去找厲彥,以實現(xiàn)自己成為通天徹地的大經(jīng)紀人的夢想。無論外界對盛世這次的決定由什么樣的猜測什么樣的八卦,當事人們卻全都異常冷靜。巡演的各個城市都是魏韜親自定下的,在觀眾看來只是一份演出城市清單,但當事人都知道這些城市全都處于龍脈之上,不僅將中華的北龍、中龍、南龍囊括于內(nèi),國外演出地點也將剩余兩條龍脈一并收入。巡演的最終站昆侖山脈,到那里的時候演出就已經(jīng)不是給觀眾看的了,龍脈發(fā)源之地,匯聚著這整個世界的靈力,那將是他們的最后一站。這是魏韜親自擬定的路線。排練室。秦正卿與洛靈修相對而坐,中間放著話劇的劇本,兩人四目相對,想到的卻還是那一天,在酒店里面魏韜所透露的信息。“這個世界的崩壞已經(jīng)不可避免,我再拖延也終有崩潰的一天。確實對于天道來說,三千世界瞬息生滅,一切都是虛妄。但對我而言,這世上上億生靈,都像是我的骨血。如果我仍然是最初那一團無知無識原始混沌的世界本源,固然沒有什么煩惱;但既然我已經(jīng)成了魏韜,有了情感,就會想要守護由我孕育的一切?!?/br>在告知他們也許可以找到方法通過忘川讓洛靈修逃離這里之后,魏韜表示,他無論如何也想嘗試救下一點生命,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而對于他提出的方法,秦正卿和洛靈修一直考慮到現(xiàn)在。熒幕上,過去其他話劇團隊演過的正在播放,空曠的舞臺上兩個演員毫無意義地對話,聲音有一陣沒一陣地回蕩在排練室里。兩位國外的話劇演員面向著彼此。“您想要拋棄他?”……“想一想,我本來很可能處在他的地位,他也很可能處在我的地位。要不是命運愿意我們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話。人各有命?!薄澳胍獟仐壦俊薄澳阏f什么?”……“您想要拋棄他?”臺詞混亂而沒有因由。洛靈修把劇本合上,看著對面的男人,堅定地說:“你只要按自己的意愿選擇就好?!?/br>溯魂玉環(huán)靜靜地躺在秦正卿的手里,那一天之后,它變得瑩潤而有光澤,然而無論怎么看,都只是一枚漂亮的玉環(huán),而不是左右世界進程的重要仙器。秦正卿其實生來并不是多么情感豐富的人,從小也沒有過要成為救世主的中二情結(jié),他對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有著清醒的認知,并一往無前地走在自己開拓的人生道路上。直到他遇到了洛靈修。人生一夜之間變得像個傳奇,面對層出不窮的荒誕故事,簡直顛覆了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比如說,當了十幾年的霸道總裁,以為自己的人設是英俊多金風流倜儻的人生贏家,結(jié)果有個人告訴他你體內(nèi)半點靈根都沒有在我們那個世界就是個沒啥用的凡人不說,另外一天有個自稱世界本源的男人還告訴他,雖然修不了仙,但他可以修外道。外道這兩個字前面,通常要跟著邪魔兩個字。活了小半輩子的秦總裁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中二病爆發(fā)一般地站在世界之巔叉腰狂笑說:“顫抖吧你們這些魚唇的人類!”——當然以上純屬秦總裁腦補,魏韜是個好同志,并沒有要求秦總裁說這么中二的臺詞。“修外道相對于修仙來說,前期確實比較容易。但魏韜所提出的計劃,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誰實踐過,成功的幾率我們無法估算。也許,到時候陣法一開啟,他就會因為承受不了重壓而失敗。保險起見,我認為應該由我逆行經(jīng)脈,以容納溯魂玉環(huán)?!甭屐`修分析著目前的情況,“更何況——”“靈修?!鼻卣浒醋×寺屐`修的手,“無論是你逆轉(zhuǎn)經(jīng)脈,還是我修外道,到時候一旦失敗,后果都一樣糟糕。客觀地來講,你由道入魔而我還是個普通總裁的話,全滅幾率接近百分之百。相反如果我修外道,我們在吸收全部龍脈的靈力之后,不管到時候發(fā)生什么,至少你有很大機會從忘川回去,知道嗎?”洛靈修沒有反駁,以他的冷靜和理智,秦正卿所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只是有一點他說的不對。如果秦正卿無法離開,他也不會走。“來對戲吧,能匯聚五條龍脈多少靈力,就靠這次了?!鼻卣渫线^劇本。這部話劇登場人物極其有限,而且基本沒有正常的起承轉(zhuǎn)合,如果要概括的話,就是兩個流浪漢日復一日等待一個并不存在的人物“戈多”的故事。他們始終相信“戈多”會來,盡管不知道他是誰,他是男是女,他到底什么時候出現(xiàn),他們等待他又要做什么。評論家們稱其為一個“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誰也沒有來,誰也沒有去”的悲劇,雖然整部劇都充滿了魔幻荒誕的喜感。放在從前,洛靈修根本不會知道這種劇本有什么意義,但魏韜選擇它,卻十分契合。他所存在的光陰于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虛妄等待。不同的是戲里的人還在繼續(xù)等著,而他已經(jīng)決定結(jié)束了。秦正卿陪著洛靈修,看他一個人走臺、說臺詞演了一下午,本來另一個主角定的人選是崔爍,只是那天崔爍說要去醫(yī)院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而魏韜卻一反常態(tài)的對崔爍明顯的不正常視而不見。別人大概以為他一心只放在維持這個世界之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大概是近鄉(xiāng)情怯。太過漫長的時間,已經(jīng)無法再讓他有多少動容,甚至在崔爍表現(xiàn)出對忘川對黃泉花隱約的感知的時候,他忽然很累的想,就這樣吧。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承受也許又一次的失望了。洛靈修自己排練到第三天的時候,失蹤了好些日子的崔爍終于摸到排練室來了,他看上去沒有那天在酒店里那么糟糕,氣色顯得還不錯。進來之后他一切如常地跟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