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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婆媳關(guān)系便不易相處,極易滋生各種矛盾。此事放在天潢貴胄的皇族之家也不例外。 眼見自家貴為大清天子九五至尊的兒子竟然將一名家世不顯的漢軍旗女子放在心坎上如此疼愛,不僅到了椒房專寵的地步,甚至幾乎將那名女子的香閨當(dāng)成了自己的寢宮,除了每日里上朝與在養(yǎng)心殿處理政務(wù)以外,自家兒子便幾乎長在了儲秀宮體和殿了!太后每每想到此處,心里便自然有些不舒服了。 然而,能夠在強(qiáng)敵環(huán)繞的雍親王府混得風(fēng)生水起,為胤禛生下四阿哥弘歷,而后又一步步成為熹貴妃,太后鈕祜祿氏自然有著超凡的忍耐力與過人的心機(jī)。 按照宮中的規(guī)矩,無論是妃嬪娘娘、阿哥或是格格這些主子們,還是宮女太監(jiān)這些伺候人的奴才們,都要遵守宮中的規(guī)矩,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在宮中不能隨意說他人閑話,尤其對于這些在宮中當(dāng)差的奴才們而言,非議主子可是大忌。 遇到此種情況,主子并不會責(zé)罵這些奴才們,卻可以直接命太監(jiān)總管將犯事的奴才們施以廷杖之刑,犯事的奴才們不僅會遭受皮rou之苦,甚至還會因此而丟掉小命兒。 老祖宗之所以在宮里頭定下對宮人許打不許罵的規(guī)矩,便是避免在責(zé)罵之時,言辭不當(dāng),進(jìn)而牽三掛四的扯出許多是非,弄得宮里頭烏煙瘴氣的。唯有人人都將嘴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這宮里頭才會變得融洽而和諧。 如今既然能夠令她這位深居簡出的太后無論走到何處,都能夠時常聽到有關(guān)淑妃蕭燕深受皇上寵愛一事,足見背后主使之人的確動用了埋在宮里的不少眼線,真可謂花了不少心思呢。 太后鈕祜祿氏盡管心中對于淑妃蕭燕有些不喜,心里也隱隱有些嫉妒蕭燕如此好運,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這份不滿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蕭燕不僅正值豆蔻年華,而且又有著冠絕后宮的美貌,并且得到了皇帝的傾心寵愛,還一次便為皇帝生了兩個容貌迥異的雙胞胎小阿哥。但凡能被世間女子得到的所有好處,都已經(jīng)被她一人所占盡了,怎能不令人羨慕與嫉妒呢? 太后鈕祜祿氏由于當(dāng)年并不得雍正帝寵愛,因此,在內(nèi)心深處也便不希望見到自己的兒子給予任何一名女子她年輕之時不曾得到過的恩寵。 幸而太后鈕祜祿氏極有自知之明,知道如今乾隆只不過是表面上對她十分尊敬孝順,然而心里與她并不算親近,因此,太后并沒有在此時做出違逆乾隆意愿的糊涂事來,反而有意無意的在乾隆向她請安的時候,提起宮中似乎有些妃嬪欲對淑妃蕭燕不利,時常有人在她的面前說起蕭燕的壞話。 乾隆目光微閃,卻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顯然對此事是早已知情的。 乾隆當(dāng)即便在太后面前說了幾句維護(hù)蕭燕的話,語氣溫和,臉上帶著溫暖的淺笑,并且告訴太后不必理會此事,他自會嚴(yán)懲背后的主使之人,給太后與淑妃一個交待。 太后見到乾隆提及蕭燕之時臉上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表情,心中暗道好險,弘歷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看中蕭燕,幸而她剛才不曾在弘歷面前表露出對蕭燕的不滿,否則,必會影響她與弘歷之間的母子感情。 于是,太后對于那個在背后挑唆她對付蕭燕的女人更加恨之入骨,真是不要臉的作死的小賤人,自己對付不了蕭燕,掙不到弘歷的寵愛,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想要利用她除去蕭燕,險些破壞了她辛辛苦苦維持的與弘歷之間的局面。 她自會好好的回敬這個小賤人!相比于深受弘歷寵愛卻性格直率很好拿捏的蕭燕,她更加憎恨這樣心機(jī)深沉、竟然膽敢利用她的賤婦! 太后慈愛的提醒乾?。骸氨M管國事繁重,皇帝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切莫過度cao勞,以免有損龍體康健。此事便由哀家出面引出幕后主使之人,并且以太后的身份對此人予以告誡及懲罰。如此一來,哀家便可以為皇帝分憂,讓皇帝有更多空余的時間忙于國事,而不會被后宮瑣事牽絆住心神?!?/br> 乾隆望著太后,深邃的鳳眸之中閃過一抹了悟,微笑著點了點頭,“如此,也便有勞皇額娘了。只是,皇額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切莫因為一兩個不懂事的賤婦而氣壞了身子?!?/br> 太后見乾隆竟然同意了她的提議,心中也十分高興。太后認(rèn)為乾隆之所以讓她插手處理此事,正是代表著對她的信任。只要她多花一些心思,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便可以將后宮的大權(quán)掌控在自己的手上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處理掉兩個礙眼的絆腳石才行。其中一個是皇后富察氏,另一個便是貴妃高氏。 皇后富察氏表面上對她還算恭敬孝順,其實卻有著不小的心機(jī),并且總想要將權(quán)利牢牢的抓在手中不放,尤其是富察氏是出身滿洲大姓的貴女,出身高貴,又是雍正帝親自賜婚給弘歷的嫡福晉,是弘歷名正言順的皇后嫡妻,倘若富察氏不除,將是太后掌控后宮大權(quán)的一大阻礙。 而對于貴妃高氏,太后雖然并不擔(dān)心出身漢軍旗的高氏會與她爭權(quán),但卻打從心底里對于氣質(zhì)與敦肅皇貴妃年氏有幾分相似的高氏十分厭惡。從前,太后只不過是看在乾隆對高氏十分寵愛,才不得已對高氏諸多隱忍,而今既然乾隆已經(jīng)有了新寵蕭燕,早已經(jīng)將高氏拋諸腦后,她自然也不會再對高氏客氣了。 按照太后對此事的分析與猜測,她認(rèn)為急于借她之手除去淑妃蕭燕的女人必是皇后富察氏與貴妃高氏其中之一,除了她們兩個人以外,任何人都沒有急于除去蕭燕的動機(jī)和利用她這位太后的膽量,更加沒有手段和能力在宮中安插如此多的親信與眼線。 相比之下,太后更加懷疑皇后富察氏。當(dāng)然若是能夠憑借此事一舉除去她的兩個眼中釘,她倒是樂得將此事牽扯到高氏身上,將高氏拖下水,使她徹底失去重新翻身爭寵的機(jī)會。 接下來的幾天里,后宮之中便迅速流傳起太后對淑妃不滿已久,將要出手懲治淑妃的流言蜚語。 由于乾隆早就已經(jīng)給蕭燕遞過話,讓她不必?fù)?dān)心此事,因此,蕭燕盡管也從結(jié)伴前來看望她的常在李芙雅與答應(yīng)宋敏鈺口中聽到了一些流言,卻僅是一笑了之,根本沒有將這些撲風(fēng)捉影的傳言放在心上。 蕭燕淡定從容的態(tài)度令李常在與宋答應(yīng)十分驚訝,二人離開體和殿之后,又各自在心里將蕭燕對待宮中流言的態(tài)度與反應(yīng)仔細(xì)琢磨了一遍,卻逐漸品出了一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