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這一回,他沒有玩弄的心思,于是他又干脆利落的一刀切了葉薄的兩只耳朵和十根手指頭,切完了,晏飛雀在血泊中安安靜靜的做了一會,被褥早就被鮮血浸透了,嗅著血腥味,他心如止水,沒有解脫之感,這讓晏飛雀困惑不已,他思來想去,覺得定是沒有宰了葉薄的緣故。他想罷,盯著葉薄的脖頸好一會,對方的脖子很黑,月光下還能看見兩條肥胖紋,他感到厭惡,要是葉薄是個美人,他每日遭到這般虐待還能忍耐,甚至可能分出一點心思愛他,可惜葉薄過于丑陋,幾乎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晏飛雀眼里透出堅硬的光芒,他緊緊的捏著刀柄,然后鋒利的刀口對著葉薄的脖子,他使出全身氣力,手起刀落,噗嗤一下,晏飛雀感受到刀鋒切割皮rou、血管、皮膚的快感,想象中的鮮血淋漓終于如期而至,他的臉、頭發(fā)、衣服被葉薄的血噴的到處都是。葉薄徹底斷氣了,而十四歲的晏飛雀第一次感受到了虐殺的快感,他一把抓著葉薄的頭發(fā),提到半空中,整顆腦袋還在嘩啦啦的流淌著血,晏飛雀笑出了,他隨手丟在地上,然后去院子里打水,他洗臉,洗澡,洗頭,冷冰冰的井水“嘩啦啦”的盡數(shù)從頭淋到腳,他終于感到快樂了,從此,天高地闊,他再也不是拍花子的兒子了。晏飛雀將自己的一身臟污衣物換了,又匆匆忙忙的做了個包裹,將幾件衣物,所有的錢財都塞進包裹,然后關(guān)緊門窗,就跑了。葉薄的尸體到了第三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天氣炎熱,葉薄腐爛的很快,他的尸體臭氣熏天,鄰居都不敢路過他家,實在不行只得捂著鼻子,到了第三天,鄰居們實在忍無可忍,在門口嚷嚷著葉薄快點滾出來,可嚷嚷了半天,對方愣是一聲不吭,這下可把鄰居們給氣壞了,誰想每天都被臭氣包圍,于是他們中最為健壯的屠夫李就拎著剔骨刀,“啪啪啪”使勁敲著對方大門,敲了半天又是無人回應,于是屠夫李一腳就踹開門,還沒進門,迎面而來的一股沖天惡臭就熏得其他鄰居干嘔不止。屠夫李畢竟殺豬無數(shù),豬的臭氣早就習慣,如今尸臭雖更勝豬臭,可也沒有那么大的反應,只見他左手用衣袖捂著口鼻,右手依舊緊握大刀,殺氣熏天的走進屋,剛剛臭氣沒有惡心到他,屋內(nèi)的慘狀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讓他反胃欲吐。屠夫李沖出去蹲在墻角大吐特吐,他這么一吐,眾人先是一愣,趕忙進去瞅瞅,結(jié)果這不是吐的問題了,更有甚者直接給嚇昏過去,他們?nèi)讨鴧拹褐?,急忙報官,官府的差役上下搜查,又?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他們斷定是晏飛雀謀財害命,可兩天過去,晏飛雀早就投向茫茫人海,他們?nèi)ツ睦镒ニ?/br>晏飛雀雖然殺了葉薄,可他畢竟只是被圈養(yǎng)多年小混蛋,小混蛋比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稍微強那么一丟丟,他要躲著官府通緝,海捕文書鋪天蓋地,太平盛世,葉薄死的這樣慘烈,人人皆知他行兇殺人,整個長安城被晏飛雀給震驚,一是因為年紀,而是他殺人手段之殘忍,于是他不敢走大道,只敢走山野小路。作者有話要說:(づ ̄3 ̄)づ╭?~這幾章是過渡~~第5章震驚!你竟戳瞎了債主的眼睛!晏飛雀疑心病重,與路人相遇,他重要不自覺的低下頭,因為他懷疑每個人都是來抓他的,如此過了三月,他每日都在膽戰(zhàn)心驚中度過,不是因為殺人,而且懼怕在獄中受到的折磨。他想回蘇州找爹娘,然而他怕自己一張嘴就露陷,因此走在茫茫山野,他竟像只無頭蒼蠅一般。他每日只能喝山泉,吃野菜果腹,運氣好能抓到魚,野兔或者山雞,運氣不好,一覺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蛇盤旋在他身上,“嘶嘶”的吐著蛇信子,他從葉薄那邊搶來的錢完全無用,如果又過了半月,他終于忍無可忍,決定必須得找到出路。可憐的他,一雙布鞋穿出了幾個破洞,十個腳趾頭三個露在外邊,一是因為他長個子,腳也跟著長了,而是布鞋已經(jīng)穿了兩年,起先晏飛雀珍惜這雙來之不易的鞋,后來他的草鞋被他穿的全身散架,他無奈之下只能拿出這雙鞋,天寒地凍,他的臉頰,耳朵,手指,腿,還有腳趾,幾乎可以說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凍瘡。這晚,他偶然間發(fā)現(xiàn)一見破廟,晏飛雀受了太多的苦難,光從生活上來講,他一個大戶人家的少爺,落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凄慘地步,如今看見一見可以為他遮風避雨的破廟,他頓時心花怒放。他高高興興的走進破廟,晏飛雀生命就此掀開新的篇章。破廟黑漆漆的,沒有光,滿屋子只有一股發(fā)霉的灰塵味,晏飛雀耐心的升起了火,這才看清楚,廟內(nèi)供奉的神靈沒了頭,因此看不出這是什么神,神座下的黃布灰蒙蒙的,稍一觸碰,灰塵滿天飛,落滿灰塵的燭臺在漫長的歲月啃食中遍布銅銹,上面的還殘留著幾根短短的蠟燭頭,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稻草,角落里也堆滿了稻草,看得出曾經(jīng)也有人在這件廟宇里住宿,蜘蛛臭蟲是沒有的,大概是天氣寒冷的關(guān)系,年久失修的廟擋不住風寒,寒風穿過縫隙,呼呼的盡數(shù)掛在晏飛雀身上,晏飛雀只能緊緊的抱住自己,今晚只能這么湊合過了。他將墻角的稻草堆拿到火堆旁邊,又不敢誰的太死,半夢半醒之間,他瞇起眼,手上拿著一根柴火感覺火小了,也不睜眼起身,就憑感覺用柴火拌一拌火堆。他誰的迷迷糊糊,只聽“咣當”一聲,破廟的廟門被人撞開,嚇得晏飛雀趕緊坐起來,他以為官府的人要來抓他了,然而當他瞇起眼仔細的注視著面前的人,卻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此人身著一身雪白長袍,穿著一件紅色白狐斗篷,脖子圍著一條白狐皮,撐著一把畫著紅梅的油紙傘,傘面落了一層薄薄的血,晏飛雀這才知曉外邊已經(jīng)下起了雪,男人把傘收起來,晏飛雀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按照晏飛雀的標準,這男人是八分的身材,八分相貌,只有八分,是因為晏飛雀欣賞不了他臉蛋,可不得不承認,男人的確是漂亮的,模樣不是中原人慣有的樣子,對方皮膚雪白,嫣紅的嘴唇向上翹起,眼窩深陷,僅有的火光不足以看清男人眼珠的顏色,黑亮的頭發(fā)微微卷起,上面沾著幾滴雪水和幾片尚未融化的冰晶,美貌是可以肯定的,然而一個男人男生女相,瞧著就有點不對頭了,在這雪夜之中,看起來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艷鬼。晏飛雀在長安住了幾年,見慣了胡人的樣子,可這男人又有既有中原人特征,又瞧著像是胡人,他來不及仔細琢磨,對方姣好的嘴唇吐出一口流利的漢話,“在下陸天云,是一個云游四海的道士,深夜來此拜訪,還望閣下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