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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一雙棕色的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孿生哥哥,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哥,你必須答應(yīng)我,要留他們一條性命?!?/br>樊良禎輕蔑的冷哼一聲,既沒說不,也沒說好。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沒有開車,人黃心慫的很第17章震驚!鬧翻的□□竟然是這樣!晏飛雀坐在床上,他看著床頂,華蓋雕刻的東西很惡俗,龍、鳳、八仙過海、牡丹悉數(shù)悉數(shù)堆積在一起,兩旁的桃紅色紗幔因為一絲絲擠進(jìn)房間的微風(fēng)而揚(yáng)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晏飛雀年輕的外表掩蓋著一顆蒼老的心靈,說起來很怪異,他同程無言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在對方身上,至少目前為止,程無言不愿意施舍他一點感情,這讓他實在無法理解,說句難聽的,哪怕是養(yǎng)一條狗,養(yǎng)了十幾年,難道會一絲感情也沒有?然而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因為在學(xué)得長生不老術(shù)之前,年輕的他完全壓抑不了躁動的感情。他非常討厭他所謂的弟弟金燕麟,晏飛雀覺得,他是受到了金燕麟的引誘才會偷了陸天云的碧淚珠,這么說起來像是有些不負(fù)責(zé)任,誰也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但是晏飛雀這個可悲的男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想的。晏飛雀的目光總是在陸天云身上,無時無刻,即使是睡覺,他也愛悄悄的枕在對方的身旁,嗅著陸天云的氣息,他才能安然入睡,他愛陸天云愛的過于執(zhí)著,這種頑固是危險的,當(dāng)戀情深沉大海,悄無聲息,固執(zhí)的愛意總能轉(zhuǎn)化為強(qiáng)大的恨意,傷人傷己。那一日深夜,澄澈的月光灑在湖面,湖面微波蕩漾,折射出銀白色的波紋,湖面氤氳著淡淡的水汽,兩岸的香花即將過了花開時節(jié),風(fēng)一吹,飛花散落,晏飛雀的臉色從未有這樣的蒼白,比天上的明月都要來的白,他痛苦的捂住腦袋,竭力不去想剛才看見的場景,一想起來簡直令人五臟六腑都要碎了。他看見陸天云赤XXX身XXX裸XXX體的坐在金燕麟身上,他雪白的身體在上下聳動,至于在做什么,晏飛雀再清楚不過了,他望著湖面,眼里流下一滴眼淚,內(nèi)心苦楚良多。又不知坐了多久,金燕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看見了什么?”晏飛雀沉默一會,半晌才道:“我什么也沒看見。”金燕麟噗嗤一聲笑了,他望著晏飛雀的背景,帶著惡意的口氣說:“我以為你看見了我跟他上XXX床了?!?/br>晏飛雀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你住嘴,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你不要胡言亂語了?!?/br>金燕麟的聲音平緩溫柔,嘴里卻吐出下流不堪的語言:“你既然不相信,那你哭什么,晏飛雀,我覺得你該相信自己的雙眼看見的,我占有他的身心,他的身體的每一寸我都撫摸過、親吻過,他的滋味很好,嘴唇是柔軟的,聲音是銷魂的,皮膚是雪白的,身體是柔軟的,最重要的是他會主動含著我的下面,然后咽下去,陸天云跟城里的□□□□沒什么兩樣,唯一可取的是他的身體很干凈,只有我一個人占有過他,他讓我覺得很快樂,并且很愛我,可惜你是無法享受到了,也沒有辦法獲得他一絲一毫的愛?!?/br>金燕麟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是在向晏飛雀捅刀子,他整理著自己稍顯凌亂的衣服,月光下,他的雙手猶如白玉蝴蝶,不摻雜一絲血色。晏飛雀被說的頭腦發(fā)昏,黑血一股股直沖腦門,他的心被撕成無數(shù)瓣,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將他的心靈一腳踩得粉碎。“你感到痛苦嗎,因為陸天云是個賤貨,還是賤貨不愛你,你心里是不是害怕,我看見你的眼眶通紅,眼流滿面,怎么,一個賤貨的情愛對你這般重要?你難道比他還賤?”金燕麟俯下身,天神的低語在晏飛雀的耳邊喃喃作響。晏飛雀再也不能忍受了,他就是賤才會這般愛陸天云,可他無法接受金燕麟百般詆毀陸天云,他撲上去就住一手金燕麟的衣領(lǐng),一手揮拳,“撲通”一聲,地上揚(yáng)起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塵土,明凈的月色上,甚至看起來如同一股青煙迷茫,他們兩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晏飛雀一拳揮到對方的臉上,他赤目圓瞪,滿臉淚水,帶著哭腔嘶啞吶喊:“我不許你這么侮辱他?!?/br>金燕麟并未還手,他發(fā)出恐怖的、帶著死亡的氣息陰森森的露出笑臉:“這才像個男人,我親愛的哥哥?!彼拖駢嬋肴碎g的妖魔,在人間正道中迷失了方向,可憐的永遠(yuǎn)落單的小燕在仇恨中逐漸扭曲了心靈,跌跌撞撞終于投向復(fù)仇的懷抱,暗夜開出一朵銀白的花,天神的身份只是給他多了些諷刺。晏飛雀緊緊的揪住金燕麟的衣領(lǐng),“哥哥?什么哥哥?”金燕麟輕易的就能松開晏飛雀憤怒的雙手,他用蠱惑人心的面孔、煽動人心的嗓音低語:“哥哥啊,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的弟弟,為何你遺忘了因果,就能輕易投向敵人的懷抱,我會告訴你前因后果的,你要實現(xiàn)你的諾言,我是你唯一的見證者?!?/br>月光冷冽,金燕麟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晏飛雀的額頭上,記憶的洪流一瞬間就把晏飛雀吞沒的無影無蹤,他就像航行在大海上一艘搖搖晃晃的破船,仇恨的雷雨襲擊他,愛情的巨浪撲打他,現(xiàn)實的風(fēng)暴毆打他,愛恨交織之中,他被無邊無際的情感給拉下深沉的沒有一絲光亮的海底。他看見雪歌對他的羞辱,雪歌丟了金匕首,三番兩次在眾神面前羞辱長耀,他還看見他因為雪歌失去引以為傲的身份和最為尊敬的父親,被父親刺穿身軀的瞬間,盡管過去這么久,然后他此刻感同身受,竟然捂住不存在的傷口,若是剛剛他留下的是失望的眼淚,那么此刻痛苦貫穿全身,這已經(jīng)不是流不流眼淚的問題了,是深仇大恨。他看見了、聽見了自己的誓言——我長耀,必將生生世世追殺雪歌。接下來晏飛雀看見每一世,他都這樣做了,然而每一世,雪歌也就是陸天云都沒有愛上他,到了這一世,還是長耀的他死在陸天云面前,他也沒有看見陸天云流下一滴眼淚,甚至連個懊悔的神情也沒有,就那么冷冷淡淡的看著他的尸體。仇恨還是愛情,只是永恒的問題,可此刻,他的心田被痛苦、憤恨所占據(jù),它們是邪惡的種子,牢牢的占據(jù)著每一絲角落,然后迅速成長。直沖蒼穹,開出惡之花,最終結(jié)出貌似甜美痛快實則苦澀的惡之果。只是一剎那,晏飛雀心灰意冷,他對陸天云死心了,每一世,他都像現(xiàn)在這般熱臉貼冷屁股,他失望透頂就成了絕望,胸腔內(nèi)一股子熱血被澆了個冰涼,以憎恨為絲線,金燕麟能輕而易舉的cao縱淪為傀儡的晏飛雀,他已經(jīng)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什么愛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