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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你丫真是奇才,奇才啊陳昀,十多年有了吧,他媽自己是茄子精還是土豆精呢都沒有搞清楚,你現(xiàn)在算啥,雜交茄土豆吧?”陳昀咬了咬牙,那兩粒眼球縮了回去,等到再從皮上跳出來時,王和尚一口啤酒噴在了他身上。“我去他媽厲害了,你丫絕對是老子見過最牛叉的妖精,沒別的了。”鏡子中,圓球體生物那應(yīng)該算腰腹間一圈的正面,赫然多了八塊腹肌。沒錯,他,陳昀,是一只有八塊腹肌的,土豆或茄子精,種類并不重要,大家都是隸屬茄科。——————————————————————————————————————————————給小天使們比心~第121章六樹妖女子姿態(tài)裊娜,走到石桌旁,在勁節(jié)十八公身后站立,鬼使放下手中燈籠,進(jìn)屋搬出了一只石凳來。女子坐在石凳上,恰好三藏剛講述完一個事例,其中有稍息停頓者,女子突然插口道:“師傅所言甚是?!?/br>隨后她便在三藏與其他四個樹妖轉(zhuǎn)移過來的視線中講了一大段,口齒伶俐,聲音嬌嫩,三藏頷首,總結(jié)道:“女施主此言乃一知半解?!?/br>女子笑容一僵,氣氛陡然尷尬了起來,那四個樹妖中乃歷數(shù)勁節(jié)十八公最為不知趣,跟了一言道:“三藏法師,此乃杏仙,杏仙素日里高冷得很,唯獨今日見了法師,情不自禁,覺得親近的很,想來也有仰高之情。”被稱為杏仙的女子重斂了笑靨,挨挨軋軋,漸近坐于三藏手邊,低聲悄語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幾何?我有仰高你之意,法師是否也有俯就之心?”孤直公趁熱打鐵,卻要先抑后揚:“杏仙,諸位兄弟,三藏法師乃有道有名之士,決不茍且行事。如此樣舉措,是我等取罪過了。污人名,壞人德,非遠(yuǎn)達(dá)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叟與十八公做媒,我與凌空子保親,成此姻眷,何不美哉!且問三藏法師意下如何?”三藏不聞不問,卻問他們:“方才那禪法,你們理解到何處了?”拂云叟撫掌直嘆:“法師啊法師,洞房花燭夜乃人生一大美事,法師如此固執(zhí)于佛經(jīng),豈不是少缺了許多樂趣?”三藏心中其實是可惜的很,四個樹妖若是識趣些,大家談?wù)撜務(wù)摲鸱?,這般一段也可算過去了,然而他們非要設(shè)美人局,擺仙人跳,弄出個什么杏妖來,這便不好搪塞結(jié)局了。那鬼使看他毫無半點反應(yīng),暴躁如雷,瞠目瞪眼道:“這和尚好不識抬舉!我這jiejie,那些兒不好?他人材俊雅,玉質(zhì)嬌姿,配得過你。你怎么這等推辭!休錯過了!孤直公之言甚當(dāng),如果不可茍合,待我再與你主婚,綁了你這和尚,送到我jiejie床上去!”四樹妖咬指擔(dān)驚,還想著方才三藏法師那眼神,鬼使見三藏不說話,上來就要推搡他,卻被三藏掄起了禪杖打在腰間,在半空中朝著茅屋飛將出去,砸著茅草石頭紛紛落地。“保親無需有,念汝等已是千年樹木,成妖不易,為何不能平心靜氣,坐下來聽貧僧好好說佛經(jīng)?”三藏禪杖落地,和顏悅色,道了聲阿彌陀佛。杏仙見了那鬼使氣息奄奄,倒在廢墟之中,連神色都變了,雙腿一軟,跌回石凳上去。“是是是……這便聽了師傅……”猴子半夜第一個醒來,他今日有些奇怪,睡著便不想醒,偶爾半瞇了眼,就見著妖怪群中少了個和尚,這下睡意全無,遽然跳了起來,朝著四面八方喊了聲師傅。其余幾妖紛紛被猴子這一喊吵醒,見三藏消失,便是魂也要丟了去。魂一丟就容易做出些膽大事情來,例如教著紅孩兒朝著八百里荊棘嶺上噴了些火,將那些樹木雜草,云云霧霧的掃的一干二凈,露出大片土地來。他們邊燒邊往前,百余里只聽得一聲聲師傅,和火苗噼里啪啦焚燒聲音。三藏對著那五個垂頭喪氣的樹妖又講了些例如妖怪化作美女勾搭書生被和尚發(fā)現(xiàn)打死,妖怪化作俊俏小哥勾搭姑娘被和尚發(fā)現(xiàn)打死,妖怪企圖仙人跳富翁被和尚發(fā)現(xiàn)打死,大約不管妖怪化成誰要去謀害誰,最終結(jié)局免不了被和尚發(fā)現(xiàn),一陣亂棒打死。這些故事大抵都是法意教他的,說日后你要教化妖怪時,可用得著這些故事。三藏對于打妖怪經(jīng)驗豐富,手法老道,一路而來又有更加具體的實踐經(jīng)驗,聽著那五個妖怪渾身發(fā)抖,對于血腥場面完全無法接受,又回頭看看那個半殘不殘的鬼使,更加堅信了凡人可怕。或許三藏覺得這番例子只能引起樹妖們對于他的畏懼,難以保證日/后有肆意妄為,勾搭闖入境的凡人,便思忖了個法子,開始講農(nóng)民開荒。要問這農(nóng)民開荒與樹妖有何干系,三藏講的故事就具體切入到了農(nóng)民如何放火燒樹,如何砍樹,如何挖根,正講的傳神,那幾個樹妖紛紛尖叫了起來,渾身冒煙,從石凳上摔落,痛哭流涕喊著求法師老爺搭救。云霧逐漸散開,煙霞石屋化成灰燼,樹妖們在火紅光芒時顯出了原形,搭攀懸崖。十八公乃松樹,孤直公乃柏樹,凌空子乃檜樹,拂云叟乃竹竿,鬼使乃楓樹,杏仙即杏樹,慘叫聲從樹干上發(fā)出,不絕于耳,根下被三昧真火炙烤,鮮血淋漓。那樹妖們苦苦哀求著求三藏法師饒命,我等有賊心沒賊膽,今日也是首次搭訕得道高僧,若是燒死,可惜了我們千年修煉。三藏仍舊坐在懸崖上石凳上,猴子怕他一個不慎摔下來,先是飛上懸崖,扶著他落地。紅孩兒收回了火,幾個樹妖已是被燒的奄奄一息,樹葉紛落,樹枝焦黑。“為師無事,只不過與他們講授佛法講了一個通宵,看他們頗有所悟。”樹妖們挨個交代了作案手法,先是在小白龍撿的柴火附近放了不少安眠木,夜間燃火,三昧真火一催,再是半夜掠走。十八公談佛法,杏仙隨后接上,要讓目標(biāo)和尚刮目相看,進(jìn)而迷惑于美貌,若是和尚不肯還有鬼使發(fā)怒,隨后半推半就,做成第一樁生意來。他們法子不錯,可惜找錯了人,找了個一禪杖就能把他們根都挖掘起來的和尚,如今后悔已晚,只得咬住自己未有傷人,已深刻銘記法師所講的佛法與故事,祈求法師饒過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難忘,甚至愿意把這木仙庵改成三藏庵。三藏念他們初犯,又能虛心悔改,加上三昧真火已經(jīng)架烤掉這幾個樹妖半成性命,便放過了他們,喝令樹妖潛心修聊,莫要再動害人想法。樹妖們千恩萬謝,看著三藏一行離開此地,還要扭動著樹枝揮手示意。三藏自覺不動武力就能解決一樁事